「他那是在想事情,这是迫不得已的,他如果真的闲下来,他应该不会想发呆的。」
「对了,那就是弹手风琴,他喜欢听苏联的老歌,然后自己拉手风琴。」
「嗯,这个倒是极有可能,以他的履历来说,这很像他退休生活的一部分。那他会找谁一起拉这个手风琴呢?难道是他自己一个人吗?」
「难道是他的战友?」
「目前没有证据显示他还有活着的战友,因为他每年去老挝都是一个人,而且他不常参加退伍军人的聚会。他的名字在军界并不显眼。」
「总不能是我吧,我不会唱歌跳舞啊。难道是馨茹?对啊,馨茹可是能歌善舞的啊!」
「你这个思路我倒是没思考过,不过这么分析也不是没有这个可能性啊。他难道是希望晚年有你们两个陪伴?但是又不允许你们彼此相爱?他可以在肉体上把你掰弯,然后在心理上让馨茹对你绝望。这样即便他把你们俩留在他的身边,你们也不可能再有关系了。」
「你这么一分析我觉得真的很有可能了。」
「嗯,确实有这个可能性啊,你跟我说你现在的身体反应已经开始变得敏感了,这样下去你的女性特征可能总有一天会取代你的男性特征的。而馨茹对你死心也就意味着对所有男人死心了。她如果非要依附于一个男人的话,她为什么不选择一个强有力的男人呢?这样她也可以报复你的无情无义啊。她就算是单纯为了报复你,她也会在你面前讨好陈友发的。你们两个将会一个在肉体上依赖他,一个在心灵上依赖他,这还真有点符合陈友发的作风啊。」
「那现在怎么办呢?」
「你也先不要过于着急,我们至少还有一个月的时间。那么现在我们的目标就先设定在这两方面。第一,你一定要克制自己的身体反应。这一个月无论你经受什么样的肉体引诱或者折磨,你都不可以对其产生依赖性,就算你觉得自己正在变敏感,你也一定要自我克制。」
「嗯,我会注意的。」
「第二,就是馨茹的情况,再过一两天吧。如果馨茹还不来学校我就尝试去打探一下她的消息。这一两天估计还不会发生什么严重的事情。只要我能见到馨茹,我一定会跟馨茹好好解释的,你放心吧。总而言之,只要你们的关系稳固,陈友发就一时半会拿你们没有办法。」
「二弟,那我可就拜托你了啊!」
「大哥,你放心吧,我有分寸!……大哥,媛媛还好吗?」
「?……你……什么意思?」
「我是说,过两天媛媛不是要跟你一起上岛吗?你都跟她沟通好了吗?」
「嗯,跟她说了之后,她还显得有点期待呢。她应该能应付吧。」
「那就好。」
「二弟,你是不是对媛媛有意思啊?」
「大哥!我可没有这个意思,我只是单纯在考虑咱们的计策,我怎么能动那种歪心思呢?」
「二弟,说实话,其实我挺希望有一个真正能照顾她的人陪着她。你也看到她之前的生活作风了。其实她那都是在自我麻痹,她的心里其实是非常渴望得到真正感情的。只不过媛媛有一段很糟糕的过去,我真不知道谁能帮助她忘记那些痛苦。二弟,你是我见过最厉害的人了,哦,还有陈有发。如果你真的喜欢媛媛,其实我是很高兴的,如果能把媛媛托付给你,我也会很放心的。你肯定比我要厉害的多,我相信你是能够照顾好她的。」
「大哥……我……我是有点喜欢媛媛,但是我怕我不配啊。媛媛长得漂亮,人也聪明可爱,在学校她也是仅次于馨茹的存在啊。我怕媛媛看不上我啊。」
「二弟,只要你是真心的,这些思想工作我来替你做,她总还是要给我这个当哥哥的几分薄面的。」
「大哥,我在媛媛面前有点没信心啊,这种感觉还不如在馨茹面前爽快呢。在馨茹面前我直接就知道没戏,所以心里反而踏实,可是对媛媛,我真有点有点忍不住想她了……」
「二弟,大哥绝对相信你的人品,有你这份心,我就有数了。另外大哥实话告诉你,其实媛媛对你很有好感。」
「你说的是真的吗大哥?」
「真的!因为她现在就在我旁边,咱们所有的聊天她全看见了……」
「……那她对你说什么了吗?」
「二弟!你居然敢对我有意思!你也不撒泡尿自己照一照,你这是癞蛤蟆想吃天鹅肉!」
「媛媛……我不是这个意思……是你哥哥故意误导我的。」
「那就是说你对我没有意思了?你竟敢对我没意思!我认识的所有男人里面,除了我哥哥,我还没发现有一个对我没意思的!你的胆子也太大了!你这是癞蛤蟆吃了熊心豹子胆!非噎死你不可!!」
「媛媛……那……那我到底是对你有意思还是没意思啊?」
「哼!你自己觉得呢?」
「我……要不这样吧媛媛,你让我有意思,我就有意思,你不让我有意思,我就不敢有意思。这样总行了吧?」
「嗯,这样还差不多。那我就先饶了你吧!你跪安吧!」
「媛媛……我现在有个小疑问,我可以先请示一下你吗?」
「不可以!」
「……」
「哈哈哈!!算了,看在你替我哥哥出谋划策的份上,我就给你额外开个恩吧!你有话快说!」
「那……那今天我能不能对你有意思啊?」
「准了!」
「遵命!」
馨茹微微睁开了眼睛,她的头昏昏沉沉的。没想到那片药真的这么有效。她努力的看了一下窗外。
「嗯?……难道我只睡了几分钟吗?怎么天还是这么亮呢?」她想起身看仔细一些,但是她觉得自己浑身无力,而且头也疼的厉害。她感觉自己似乎连喘气都有点费力了。她心里想:「如果真要自杀其实用安眠药还是最好的方式,痛苦最小,而且动静也不大。成功率还很高。呵呵,不过,我不会再这么傻了,我永远都不会这么冲动了,我要好好活着,为了刘志,为了我们,也为了我们以后的幸福。刘志……我想你……你想我吗?」馨茹紧紧抱着自己怀里的枕头,她也感受着枕头对她的怀抱。
「你通常睡觉都不枕枕头的吗?」
「?……」
「你休息好了吗?你应该有点饿了吧。」
「你……你是谁?」
「你不记得我了吗?我们见过。」
「你……你是……」
「没错,咱们也算是相识过了,只是你不了解我,但是我却早就了解你了。不过其实你也了解我的,只不过不是平常那种了解,而是女人之间的那种了解。」
「……」
「像你这么聪明漂亮的姑娘,我还是第一次见。」
「……」
「你知道自己睡了多久了吗?」
「不知道……」
「你已经睡了一天一夜了。你似乎很累。对吗?」
「……嗯……」
「那你现在休息好了吗?」
「嗯……」
「你想起来吃点东西吗?」
「嗯……」
「你想吃什么?我让他们拿进来。」
「如果昨天的粥还在,就喝那碗粥吧,别浪费了。」
「呵呵,你真是个有趣的姑娘。你的头很疼吗?」
「嗯,有一点……」
「这是安眠药的副作用。不过有的人会喜欢这种感觉。这种感觉就像是以毒攻毒,有的人虐待自己并不是为了自残,而是为了缓解疼痛。」
「……」
「你喜欢喝咖啡吗?」
「……」
「看来你不是很喜欢,不过咖啡对你有好处,有时候你喜欢一样东西不是因为你在享受它,或许只是你需要它。你想来一杯咖啡吗?」
「……嗯……」
「拿一份清淡的早餐,外加一杯咖啡……哦,对了,你喜欢加糖吗?」
「你……你帮我决定就好了……」
「呵呵……是个懂事的姑娘……咖啡不要糖,去吧!」
「是!」这个声音是从客厅传来的,馨茹看到卧室的门是打开的,窗户的窗帘也是拉开的,但是窗户却是紧闭的。
说话的人还是坐在那把椅子上,只不过这个人不但脸上的表情丰富,而且身体也非常放松。这个人双手自然的环抱胸前,下身优雅的翘着二郎腿。馨茹的确见过这个人,因为这个人的气色和举止都给她留下了非常深刻的印象。这样的人她以前从来没见过,她觉得这是一种由内而外散发出来的独特的气质魅力。任何人都会不由自主的被这种气质所吸引。
「你放心吧姑娘,我不会伤害你的。我只是有些欣赏你,你的样子让我想起了曾经的一个人。一个我都已经快要淡忘的人。」
「……」
「最近都不会有人来骚扰你了。包括那个姓黄的。你只需要好好休息,好好吃饭,好好睡觉。」
「你们打算让我做什么?」
「让你重新活过来。」
「?……」
「不过不着急,我们有的是时间。答应我一件事好吗姑娘?」
「什么事?……」
「从现在开始,你不要再伤害自己了,你要好好活着,不过不是为了别人而活,而是为了你自己。」
「为……为我自己?……」
「没错!你不再属于任何人了,你只是属于你自己,明白吗?」
「那你们会放了我吗?」
「呵呵,姑娘,是你一直不肯放过你自己,其实我们每个人从一出生开始就是自己的奴隶。你想要解脱,你就只能求你自己!」
「……我不明白你的话……」
「你会明白的,只要你愿意叫我一声……娟姐。」
「……可……可我还算不上认识你……」
「从现在起,我们就算是认识了,我知道你叫唐馨茹,我知道你是个聪明懂事的姑娘,所以我喜欢你。姑娘,在这个花满楼里,想叫我一声娟姐的人很多,可是并不是所有人都能讨我的欢心。至少有一段时间,你会住在这栋楼里。只要你还住在这里,你就一定会需要叫我一声娟姐。每个人都可以这样叫我,但是并不是每个人我都会答应他。因为只要我答应他,他就是我的人了。在这栋楼里,没有人可以随便欺负我的人!」
「我……我不想……不想跟男人上床……也可以吗?」
「呵呵呵呵!姑娘,你要记住,你不是跟他们上床,而是他们想上你的床!这里以后就是你的地盘了,在你的地盘,只有你一个人说了算!」
「可……可他们如果……如果乱来呢?」
「那……你就需要叫我的名字了!你的床是属于你的,但是这栋楼是属于我的!没有人可以在你的床上撒野,也没有人可以在我的楼里撒野!明白吗?姑娘,你愿意叫我一声娟姐吗?」
「……那……那我……我愿意……娟姐……求你保护我……」
「哈哈哈!好!很好!是个难得的好姑娘!那你好好的吃你了你的早餐,然后洗把脸,抬起头来,重新开始做一个……女人!好吗?」
「……嗯……我……我……我可以问你一个问题吗……」
「你问吧!」
「我……我的样子让你想起了谁?」
「我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