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缩在沙发里一动不动,抗议道:「我为什么要走?」
「你喝醉了,我带你回家!」
‘回家’两字声音很重,我有点儿喘不过气,但并不能阻止我回嘴,「我喝得不多,我没醉。」
我们一直盯着对方,直到他彻底失去耐心,抓住我的胳膊把我拉向出口。
我抗议道:「放开我,你没权利带我走。」
「来吧,子佩,」朗叔根本不听我说的,而是扭过头招呼他的约会同伴。
「我不要离开,见鬼,你又不是我爸,放开我!」我更大声地抗议。
朗叔眯起眼睛,低声咕哝道:「如果我是的话,会把你摁在膝盖上,把你揍个半死!」
他把我一路拖到昨天看着的那辆小货车前,道:「进去!」
我才不要坐在他和约会对象中间,然而朗叔却把我的挣扎当抗拒。他一把把我抱起来,像袋儿土豆似的扔进车里。
「我去啊!」我大骂一声。
我从小被教导要尊重长辈,争辩也许对我是家常便饭,但我这辈子从来没有对任何一个人骂过脏字,这次却毫不犹豫地嘶嘶喊道:「王八蛋。」
「你可小心点儿,小姑娘!」朗叔瞪我一眼,然后后退,做了个手势让他的约会对象上车。不像对我那么粗暴,相反,他伸出手,轻轻扶女伴坐进车里。
我怒火中烧,双臂交叉在胸前,气鼓鼓盯着挡风玻璃外的一棵柱子。
朗叔越过我的身子给我绑好安全带,同时对约会对象道:「抱歉,下次吧?」
「嗯?你不打算让她先下车?」这女人关切地问道,好像我没坐在他们中间似的。
朗叔解释道:「我得回去和女儿谈谈。」
「我们已经成人,国家规定十八岁就有民事行为能力!」我喊了一句,提醒他俩我的存在。
朗叔低头瞪着我,吼道:「你们两个今天都不像成年人。」
然后又把目光转到约会对象,语气又变得温柔体贴,「等我和香香谈完后,还得去和这个小姑娘的父母谈。」
「什么?」我提高声音,这样显得非常幼稚,但我太生气了,抗议道:「我爸妈?你要把这事儿和我爸妈告状?我简直不敢相信,好像你十八岁没喝过酒一样!」
我这辈子从来没有跟朗叔犟过嘴,连音量都没提高过,但在今天早上他来跟我要车钥匙后,我觉得我有权利这样做。就像我说的,他又不是我爸,对我可不能来训斥干涉那一套。当然,也有可能我确实喝醉了,头脑志不清,所以很无畏也很愚蠢。
朗叔无视我的抗议,开车上路。
「那么明天怎么样?」他的约会对象追问。
这女人未免表现的太过热心,我已经受不了她了,稍稍撇头翻了个白眼。
我不知道她是否能看到我这样做,但朗叔肯定看到了,因为他用大腿推了我一下,警告道:「老实点儿,小霞。」
我又照样儿朝他白了一眼,不再理这两个人。朗叔开车来到一片陌生的住宅区,我估计旁边那女人就住在这里。当我势利眼好了,不过他这约会对象的家和我们的比可差远了。
朗叔把车停好,再次绕到一边扶着约会对象下车,在砰地关上门之前,对着坐在车里的我低吼道:「坐好,别动!」
「我又不是狗!」我咕哝着做了个鬼脸,拿出手机给香香发了条微信,让她跟严卓给陆尔越说一声,把他一个人撩在酒吧很抱歉,但她彪悍的老爸把我也拖出来,没办法。
香香估计正好也在刷手机,立刻给我一个‘点头’的动图。
我问她感觉如何,看到她爸和另一个女人在一起。她母亲就要和另外一个男人重组家庭,现在又轮到她父亲。尽管他现在单身,有权和任何女人约会,可仍然是件很难接受的事。
她马上回了消息:可不是么,我不舒服,恶心、生气、尴尬,而且想呕吐。
我明白你的感受。
呕吐是因为啤酒和黑牌。
我呵呵笑起来,快速回复道:好吧,我们马上就回来。所以,如果严卓在你家,可要小心。
我们没在家,他现在怎么样?
我放下手机,看着朗叔和那女的已经走到楼门口。那女人走近了些,把手放在他的胸前,释放出一个非常明显的信号邀请他上楼。朗叔可能顾忌旁边有个‘小姑娘’在观看,把那女人的手从他身上拿开,但又一直握着没松手。那女人又靠前了些,这是在索吻?我去,我认识朗叔一辈子,现在要眼睁睁看他去吻一个不是香香妈妈的女人么?
一股嫉妒的情绪在我的身体里滋生,我探身到方向盘,使劲摁了下喇叭,不管是不是大半夜,更不管会不会吵到周围邻居。巨大的鸣笛声把他俩吓了一跳,朗叔对我怒目而视。我一副满不在乎的表情,你破坏我的,我也破坏你的,很公平!
朗叔又和那女的说了几句话才告别,当他回到驾座时,我迅速低下头,和香香匆匆说了再见把手机放回兜儿里。
我忘了一件事儿,刚才朗叔命令我坐着别动时,并不是说真的一动不能动。那女人下车后,我就应该解开安全带挪到她的位置上。现在朗叔回来,我再这么做就有点儿欲盖弥彰,好像我坐在他旁边很不舒服似的。不过,坐在他旁边确实不舒服。现在车里只有两个人,更不舒服了!
「你不必按喇叭,我不会亲她。」朗叔忽然道。
他以为我在嫉妒?傲慢的混蛋。我不屑地说道:「你亲不亲我都不在乎,我只想早点回家。」
朗叔怀疑地看着我,我把双臂交叉在胸前。除非他会读心,不然我说什么他就得信什么。
他默默启动车子往家开,车里安静地快要让我窒息。我终究还是沉不住气,问道:「你为什么带我离开?」
他没说话。
「我父母相信我,他们知道我不会胡来。」
他还是没说话。
「我知道自己的酒量,我没有喝醉。」
他继续不说话。
「你得放松,尤其是对香香的管束,不然她会被你的严厉逼疯,然后很容易去做傻事。你不会希望出现那样的结果。」
他还是选择保持沉默。
好吧,朗叔这是打算彻底无视我了。我叹口气,看向车子窗外,纳闷两人是不是有代沟?从小到大总能听同学朋友们抱怨他们的父母如何专制霸道、不近人情、顽固自私,我就觉得很幸运。我妈对我严是严,但也非常洒脱解人,也许是因为爸妈恩爱有加又在国外呆过很多年吧。朗叔就不是了,现在一个人抚养女儿。尽管香香已经成年,不需要像照顾孩子一样照顾她,可也许这让事情更加困难。不管怎么样,他很爱香香,而且在尽力保护她啊!
想到这儿,我稍微缓和了些语气,问道:「嗨,这是你离婚后第一次约会么?我们是不是害你搞砸了?」
朗叔认真看着挡风玻璃外的道路,打定主意不愿意和我说话。
这太孩子气了吧!我的膝盖敲敲他的腿,看他还是无动于衷,又伸手推了把,希望能够打破的沉默,别再对我的不理不睬,「你在听我说话吗?」
我们在一盏红灯前停下,朗叔的眼睛瞟到放在他腿上的手,紧紧抿住嘴唇。我吓了一跳,赶紧把手拿开。没想到他忽然抓住我的手,又放回到他的腿上,而且位置更高了些。
就凭这个动作,他就越界了……如果有界限的话。
这不再是闺蜜的父亲把我从吧厅的错误中解救出来,而是闺蜜的父亲把我从吧厅解救出来的错误。朗传易并不是生我的气,只是很矛盾。嗯……也许他还是在生气,生他的气,生我的气,生所有人的气。但有一点事实不能否认,朗传易觉得我很有吸引力,要不然也不会抓住我的手,摁在他的大腿上,对吧?……我觉得是对的,我希望是对的。
「朗叔?」我柔住嗓子,轻轻唤了声。
朗传易的双眼仍然盯着道路,下巴紧绷,指不定再使点儿劲儿,牙都要崩掉一个。
我去啊,果然是这样。
我顿觉紧张,嘴张开又合上,一时竟然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我的视线缓缓下移,看着他紧握我的手,粗壮的大腿,然后定格在裤裆鼓起的帐篷上。我还是不敢相信,从昨天给我修车开始,我就对朗叔想入非非,自作多情地认为他也在利用各种机会回应我的想入非非。当然,理智告诉我朗叔这么严肃正经的人,不可能越雷池半步。看来早上他盯着我的胸说他也是男人时,并不是泛指。我越想越觉得有道理,自从回来后,朗叔一直在我身上找各种毛病,会不会是因为比起对我好,对我生气更容易些?我应该继续用激怒他来验证么?
我用指腹蹭了蹭他的大腿内侧,鼓足勇气问道:「那女人是你给香香找的后妈?还是单纯的炮友?……我希望是后者。」
朗叔猛得睁大眼睛,转过头看着我。
这么说很粗鲁,但我还是絮絮叨叨把话挑明,「嗨,这是正常的生理需要,没什么好羞于承认的,就好像……刚才陆尔越接近我一样。」
朗叔嗓子里发出一个闷哼,如果不是他太有修养,一定会变成愤怒的咆哮。我的另一只手凑上前抓住他的手腕,俩只手一起把他的手挪到我的膝盖上。朗叔想把手拿开,这一次轮我将他的手使劲儿摁在原位。
「没事儿,」我低声说着,推着裙子向上滑动,「我知道你想要我,朗叔。你看我的眼可不只是生气,对吧?」
我扭动身体,双腿分开,裙子的下摆升得更高,越来越多的皮肤裸露出来,他的小指稍微翘一翘就能碰到我的内裤。
「没人会知道,」我的声音压得更轻,不自觉带些媚惑,「朗叔,我可能弄错了,但我想我没有。你是不是很久没做爱了?可能是因为你太太。我没有冒犯的意思,但她看上去总是很冷漠。」
朗传易的手没动,但也没有撤走的意思。我这才松开一只手,指尖在他手背、腕儿和胳膊上轻轻划过,声音越来越淫靡,「朗叔,我到现在只有过一次性经验,那都已经是一年前了。我也有需要……生理需要,你可以帮我的,对吧?我们可以互相帮忙。」
郎叔突然转向把车停在街边一个昏暗的小路上。他满脸怒容,一把抓住我的手腕,使劲儿扯了一下,像是想把我摇醒,严厉地呵斥道:「你在玩火,小丫头,而你他妈的会烧死自己。你怎么能这样?你可是个好人家教出来的姑娘啊!」
「被烧死什么感觉?你告诉我啊,」我挣脱他的手,解开安全带,一个挺腰扑到他身侧,讪笑道:「别假装你今天早上谈论我的奶头是好人家男人做的事儿。我十九了,是成年人,现在发生的事儿,没一点儿错处!」
「这他妈的错到骨子里了,」朗叔说着,一只手放到脸庞,好像想扇自己一巴掌,「你太年轻,你他妈的是香香最好的朋友。」
「那我们只用手就好,朗叔。」我抓起朗叔的一只手,把一根食指塞进嘴巴里吸吮。他的鼻翼吸张,呼吸一下子被哽住。
「一个手指够么?你的手指和我比可是又粗又长,我敢打赌你只要一根手指我就能高潮……天啊,我以前从来没有这样高潮过。」我的嘴唇在他手指上下滑动。
朗叔打了个激灵,猛得把手抽走,「不,你只是个孩子。」
「十八岁是最低合法性年龄,我还超过一年呢!你担心什么,我说了我不是雏儿,你又不是给我破处,没有压力,好吧?」我又朝他身上蹭了蹭。
「别闹了!这不好玩。」朗叔咬着牙说道,好像再也听不下去。
我有些生气,不确定是想朝他胸膛揍一拳头,还是脱光衣服骑到他身上。哪个看来都不是好主意,我从中间座位挪到窗户边,下定决心道:「所以你觉得不该碰我,是吧?」
「是的,」朗叔扭头看向窗外,避免和我目光交汇。
「行,」我撩起裙摆在腰间打了个结,分开膝盖,然后说道:「那你就别碰我。」
我不敢相信自己真有这胆子,但现在已经来不及担心后果。我太想被他占有,这种渴望几乎成为一种痛苦。
朗叔快速瞄我一眼,目光下滑,眼睛瞪得斗大,惊叫道:「操啊,小霞!」
我把内裤拨到一边,露出光滑柔嫩的阴部,感谢老天昨天晚上洗澡时把体毛修剪得整齐干净。外面路灯明亮,束束光线照进车里,虽然照不到的阴影处一片漆黑,但稍微调整角度,就能让暴露在灯光下的阴部清晰可见。
「看来我只能想象你的手指滑进身体,应该是哪根?食指?还是中指?」我的手指从腰部滑到肚子上,再缓缓向下。
我还真不知道应该最先是那根,这种事儿应该有顺序么?
朗叔挪不开眼睛,我不知道朗叔还在犹豫什么,两人到这一步,他显然和我一样想要。
朗叔嘶哑地说道:「我是香香的父亲。」
啊,这个啊,我该想到他的顾忌,就是因为香香他才一而再再而三的回避。我毫不犹豫,说道:「你是闺蜜的爸爸,是性感的爸爸,是性感的男人。」
朗叔闭上眼睛又呻吟了声,好像在经历严刑拷打,「我对你来说太老了。」
「没错,你成熟稳重、经验丰富。」我的指尖在小腹下方抚摸,并不着急覆盖阴部。朗叔虽然闭上眼睛,但等他睁开时,目光还是回到那里。
「你太年轻了。」朗叔又加了一条理由。
「也没错,我是新手上路,渴望学习。你不觉得自己正是我最需要的人选么?」我的指尖绕着阴部轮廓慢慢划过,两根手指分开闭合的阴唇,希望他能看得更加仔细。
「你想教我的?对么?先看看那是什么样子的,过来啊!」我的眼睛紧紧盯着朗叔。
朗叔舔了舔嘴唇,一声低沉的喉音从他嗓子溢出。
「你也可以不光是看,朗叔,想要试试那是什么感觉么?」
嘴上说着,我自己都有些受不了,闭上眼睛开始抚摸阴部,揉搓阴蒂,想象着一切都是朗叔在动作。在一个男人面前自慰是迄今为止我所做过的最大胆、最色情的事。也许是因为我从来没有在男人面前感觉如此强大,而朗叔正因为我在欲望中挣扎。仅仅这一个事实就令人性奋,更让我鼓足勇气、充满力量。
「操!」朗叔又咒骂一声,接着我听到牛仔裤拉链下滑的声音。
我睁开眼睛,震惊地看着朗叔将一根又粗又长的勃起从裤子中释放出来。巨大的龟头暴突,棒身布满凸起的青筋,泛出暗紫的红光,在灯光下十分吓人,这是我见过的最大的勃起。好吧,严格说我目前为止也就见过一个,但朗叔的勃起还是让我大吃一惊。
「哦,天哪。」我的眼珠子都几乎要掉出来,加快揉抚阴蒂的速度。
「把手指伸进逼里!」朗叔将勃起握在拳头里,咬着牙要求。
我照他说的将食指探入穴口,伸入甬道。
朗叔看起来很危险,激怒像他这样的人也许并不明智,我恐怕犯下一个巨大错误。一阵冷颤从我的脊梁底部窜上来,不断挑衅隐忍中的朗叔也许可以显得我强大有力,女人味十足,但是爆发之后的朗叔,显然不是我能应付的。
「手指动起来,继续操,小霞!」朗叔的身体完全转向我,看看我的手指,我的阴部,我的动作,所有的一切。
「你自慰过么,小霞?」朗叔显然对看到的颇为不满。
我停下来。
「我没叫你停下来!」朗叔狠狠说道:「一条腿撑在控制台上,另一只卡在座位上,食指和中指撑开你的阴唇,另一只手用两个指头插入!」
我照他说的摆好姿势,整个阴部更加暴露。身下越来越湿润,车厢里回荡着手指进出阴道的皮肤击打声,伴随俩人粗重的喘息。
朗叔自始至终没有碰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