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宴大厅到处是衣冠楚楚、喜笑颜开的人群,有些是爸爸公司的同事,有些是俱乐部的球友,还有一些远远近近的亲戚朋友,最葩的是他几个前任老婆的家人竟然也有到场。『地址发布邮箱 ltxsba @ gmail.com』估计这些人还是爸爸的客户,指望他继续帮忙赚钱吧。
而且,谁不喜欢婚礼?香槟,美食,还有投怀送抱的女人,事实上,已经有热心的婶婶、阿姨们将她们花枝招展、笑颜如花的女儿介绍给我,或聪颖、或温柔、或甜美,无一例外的动人。看着顺眼的还真有那么几个,日子会过得非常有……娱乐性。
娱乐性,想到这个词儿我就忍不住暗笑。真没想到,这所谓的娱乐竟然在还没上飞机就开始了。好吧,娱乐这个词实在太轻描淡写。因为很明显,昨晚碰见的漂亮女人感觉真棒!而且更难得的是,我差点儿错过她。
这么多年我爸结婚不是一次两次,要不是他承诺在婚宴上露个面这月零花翻倍,我根本没打算回来。飞机改点后,他说找辆车连夜把我载回去。我因为嫌累不是很愿意,坐在值机大厅一边等消息,一边画点速写练练笔。
自打有记忆开始,我手边总是会有几支笔。我不知道为什么喜欢画画,肯定和遗传无关。可我很小的时候就发现,无论是一片风景还是一只小狗小猫,能够将一件件喜欢的实物画到纸上是件很、很开心的事。
于是乎,最开始的信手涂鸦渐渐成为爱好。爸妈见我将越来越多的时间用在画画上,自然求之不得,早早给我配齐整套画具画材。不仅是因为我有个正经喜好,而且这个喜好让我少了很多顶嘴、闯祸的机会。很快,爱好变成志向,我爸也不断从艺术院校为我聘请家教,我的绘画水平突飞猛进。
在机场大厅时,那女人一进入视野就吸引住我的目光。她穿着一件小格子衬衫和紧身牛仔裤。人不光长得漂亮,而且身材高挑。修长的双腿,柔软的细腰,飘逸卷曲的长发,圆圆的后臀微微上翘,透着一股成熟诱人的味道,我毫不犹豫把她画进速写本里。
她显然和我用的是同一家航空公司,就是不知道目的地是哪儿。看着她上了去酒店的机场小巴,我暗想要不要上前搭腔,苦于找不着机会,直到在酒店餐厅再次碰面。老实说走上前时还有些犹豫,不知道自己会遭遇什么样的结果。都说冲动是魔鬼,这年月虚有其表的女人太多,抱着幻想远观还罢了,走近一瞧完全不是那么回事儿就糟糕了。不光是辜负了原本那份心思,关键是被恶心到的话就完全是自作自受。
现在回想起来,自己的那份担心简直可笑。从开腔的第一句话,她就牢牢把握住我的注意力。我自认性格不好相处,从小到大看到的都是天下熙熙,皆为利来;天下攘攘,皆为利往。亲戚朋友如此,嫁给我爸的女人如此,学校的老师教授亦如此,更不用说进进出出家里的那些同事访客。这样的环境让我很难不变的目无尊长、得意自大。傲慢的优越感不止一次让我惹麻烦,无论是当着面还是背后指责,我这个人经常让人难以忍受。
然而她却一点儿不介意,生平第一次,我有种如沐春风的感觉。靠近那女人是我做得最漂亮、最值得的一件事儿。不光是她会画画,还有自信的穿着和举止,偏偏在我怀里时又那么温顺。对我来说她是个自相矛盾的人,这种自相矛盾又有巨大的吸引力,驱使我做出不太可能的决定。
我问自己到底在干什么?这完全不合我的性格。
我性欲强,但也不滥交,一直有个青梅竹马的女友。小竹和我从初中就是同学,人长得很漂亮,关系也非常好,一开始只是玩笑性质的亲亲抱抱,后来四下无人时也会脱光了互相抚摸。直到高二那年,我们学着网上找来的毛片儿把第一次交给对方。开窍后感觉一下不一样了,没多久两人都可以抛开起初的紧张和羞涩,享受性爱带来的兴奋和刺激。隔三岔五就会聚到一起,操累了歇,歇足了再干,在彼此身上过足瘾。遗憾的是去年小竹家移民,我们不得不断了联系。记得临行前,我缠住小竹一晚上不让她回去,当然少不了一翻大战。
那之后也在歌房、发廊、洗浴中心嫖过,带女人在酒店开房我并不陌生,但是这次不太一样,感觉我就是个情窦初开的小男生……很可能在她眼里我就是。爱慕、决心和原始的欲望让我充满活力,一颗心越来越不安分,期待给她脱衣服,探索她的每一寸肌肤。
好几次我捕捉到她目光闪烁,我想她和我一样在和自己对话。我也在想她有多大年纪,小竹和我同年,出来卖的女人脸上总是抹着厚厚浓妆,让人无法猜测是年轻还是年老,我也从不关心。她看上去三十出头,不会超过三十五六,无名指上有颗婚戒。我想象不来什么样的男人能将她捕获当老婆,可这样的女人要是没结婚,除非她认识的男人都是瞎子。
她比我成熟、比我本事,也比我有经验,我不知道她为什么答应和我回酒店房间,但我不会抱怨。相反,生平第一次,我使出吃奶的劲儿在这女人面前努力表现。有意无意的,我把她的丈夫当成假想敌,竟然泛出一争高下的傻气。然而,无论床上再销魂,第二天太阳升起时她也还是会离开。和她要电话号码被拒绝,我并不意外。这样的女人,外面玩得再疯,总是会回到丈夫和孩子身边。虽然很遗憾,可也只能接受。
我晃晃脑袋,将注意力放在眼前,然而谈笑风生的人们很快幻化成白色的床单,暖黄的灯光,赤裸湿滑的肌肤。一时间,喜宴大厅里特有的酒水气息,仿佛也夹杂着翻云覆雨淡淡的腥,甜而淫靡。回想那美妙丰盈的成熟,那股温热柔软的气息仿佛还在鼻息间萦绕,撩得我身体又有些发热。
这是我今天不知第几次走,忙收敛身心,转入招呼客人的状态中。可不知怎的,目光落在女宾客身上时,总是会忍不住比较,这个太矮、那个太年轻、这个眼睛太小、那个鼻子太大……这个两分像,那个五分像……嗯……刚来的那个背影非常像……是谁呢?
我向前走了几步,看着她快步穿过门厅。她显然是于欣请来的客人,我爸的这个新老婆非常兴奋,迎上前先来了个大大的拥抱。于欣眉开眼笑赞道:「小姨,你看上去漂亮极了,能看到你来太棒了!」
我爸在一旁也面带微笑,「谢谢你能赏光。经常听于欣提起你,没想到她的小姨这么年轻漂亮!」
她客气地说道:「于欣的姥姥和我母亲是亲姐妹,我可不就是她的小姨么!」
那嗓音柔美而低沉,即不尖锐也不沙哑。光是听声音我的步伐就立刻定住,只觉得脉搏急促、皮肤刺痛,心脏跟着停止跳动,这他妈的怎么可能!
于欣高兴地给我爸介绍,「忠粤,我小姨廉莲,她是个很棒的画家,出书、讲学、办画展,还得过好多国际大奖。我们家的骄傲呢!」
看于欣骄傲得意的样子,我一点不怀疑她是由衷夸奖,我爸也客气地赞道:「这么年轻就有这么大成就,真了不起!」
「数字艺术最近才发展起来,做的人少,我讨巧钻了空子而已。」她伸出手和我爸握了握。
于欣抓住我爸的胳膊,殷切地说:「忠粤,小宇那么喜欢画画,一定希望认识我小姨。更多小说 LTXSDZ.COM」
我爸显然上了心,刚说叫住旁边一个服务员把我找来,抬眼看到我正在不远处瞧着,立刻挥手喊道:「噢,小宇,过来,给你介绍个贵人啊!」
她转过身,一看到我笑容就凝固在脸上。
哦,操!操!操!去他妈的!真的是她!
她的装束和昨天看上去完全不一样,更不用说和今天早上从我床上爬起来的样子比。机场看到这个女人时,她轻盈爽利,像个自由自在的旅行家。酒店餐厅看到她时,又是一副舒适轻松、享受生活的模样。这会儿的她却格外庄重,眉形高挑上扬,双唇的弧度饱满圆润,一袭长裙飘逸地垂到脚踝,露出尖尖的细高跟鞋。和于欣小鸟依人的新娘样儿比起来,她显得既女人味十足,又充满强大气场。
「小宇,快来认识于欣的小姨,以后画画可是有家里人请教了。」我刚一走到跟前,爸爸就迫不及待介绍。
于欣脸上笑开花,不过她小姨的样子可真不敢恭维。惊讶地张着嘴,眼睛睁得通圆,好像看到鬼一样。
「小宇……?」她的声音嘶哑,脸上的颜色也在流失,看上去随时都像要晕倒。
爸爸文绉绉骄傲地介绍,「犬子,郭承宇。」
然后她摔倒了,真正的摔倒,幸亏于欣眼疾手快一把扶住。我也快步走到她的另一边,抓着她的胳膊肘。熟悉的触摸使我脊椎发抖,小腹产生一股热浪。脑子里立刻充斥昨晚和今早的每一个细节,每一次触摸,每一次舔舐。我仍然能感觉到肉棒插入她体内的湿润紧绷,还有蜜液从穴口散发的诱人香味。
哦,这不好,一点也不好。
「没事儿,新高跟鞋,不是很合脚。」她的声音微弱,表情更是尴尬。小心退开一步,挣脱我们的搀扶,一副恨不得立刻离开的模样。
这会儿想跑可没那么容易。
我伸出胳膊搭在她肩上,说道:「嘿,所以,你是我后妈的小姨。换句话说,我该叫你小姨姥姥了。」
我呵呵笑起来,没来得及控制住自己,声音有点大。
小姨姥姥没理我的幽默感,哄小孩子似的拍拍我,然后不动声色挣脱我搭在她肩膀的胳膊,走上前搂住于欣,再次恭喜道:「你们招呼其他客人吧,我去和你父母打个招呼。」
我拦住她的去路,对爸爸说道:「一会儿能让小姨姥姥和我们坐一桌吗?」
小姨姥姥急忙摇头,「那怎么行!我可不能坐到主桌,千万不要麻烦了!」
我哪里会听她的,诚心说道:「小姨姥姥,我要和你学画画,你可别推辞。这以后,我的美术成绩就指望你了!」
于欣也在一边帮腔,「小姨,你就别客气了。小宇真心喜欢画画,他可是想进美院呢,你要帮他啊!」
小姨姥姥看向于欣,两人眼交汇,无声交流。我虽然听不见,可也能想象小姨姥姥一定明白她此时的角色。我一点儿不意外于欣站在我这边,主桌多她一个娘家人,自然说明她这郭太太的地位又高一层。不仅如此,于欣的热情邀请还有另外一层小心思。没错,于欣在郭家除了孝敬老公,还有个儿子需要讨好。想到这儿,我的嘴角不禁泛起一个骄傲自大的微笑。小姨姥姥再不情愿、再想离开、再想躲着我,可也不能在于欣结婚这天拆外甥女的台。
果然,小姨姥姥不再反对。爸爸清清嗓子,朝我点点头,说道:「那就这么定了,小宇,你过去看着挪挪位置吧!」
爸爸和于欣还要在门口迎接客人,小姨姥姥万般不情愿跟着我。刚一走出人堆儿,她立刻发出嘶嘶声,「你在这里干什么?」
我咧嘴一笑。哦,她还没准备好呢,或者她准备好了,却拒绝相信。我是说,如果我站在她的立场上,可能也会否认。
小姨姥姥,听上去可真是滑稽。要知道,我见过她穿着带花边的黑色内衣和内裤,也见过臀部上方的爱心纹身。今天她戴着的黑框眼镜看起来传统而保守,可在我眼里却性感的一塌糊涂,尤其是当她带着指责、紧张和愤怒看着我时。
我轻快回道:「没听爸爸说么,我带你去婚宴大厅,跟我们一起坐主桌啊!」
「你不……你不是。」她的眼睛在我身上飞来飞去,好像在确定我是不是真的站在这里。
我咧嘴一笑,「是,我是。」
我看看周围,忽然不想就这样坐到桌子上吃饭喝酒,假装昨晚什么都没发生。我抓住她走过走廊,三两步把她拖到距离主厅不远的一个小包间,砰的一声关上门。
「他妈的怎么回事儿,你在开玩笑吗?」她的下巴垂下,愤怒笼罩着美丽的面庞。
「怎么了?」我有些不高兴,原本想趁机温存片刻呢。
「你是郭忠粤的儿子!」
「哎呦,抱歉,」我的眼睛眯起来,冷笑道:「昨晚你可没有花时间陪我交换家谱,你甚至连名字都没告诉我。」
她咕哝着,「妈的,这太糟糕了。」
我更加不满,「操啊,你可真善于让一个小男生觉得特别。」
她抬起头瞪我一眼,说道:「你知道我的意思。」
「这么紧张干什么,你以为我爸会为了……我……杀了你。」
她晃晃脑袋,「何止,还有于欣……」
「你不了解我爸,他不会当个事儿的。至于于欣……她最不需要担心。」看着她眉头皱得更紧,我只能又道:「听着,我们都是成年人,昨儿又都互相不认识,对吧?所以没必要这么紧张。」
她这才像想起一件大事儿似的,瞪着我问道:「你他妈究竟多大年龄?」
「怎么了?你要看我的身份证么?」我不屑地哼了声。
「你身上有吗?」她却不为所动,等着我回答。
我不怀好意笑起来,「你真的想知道吗?」
好吧,我在故意逗她,但谁又能忍得住呢?
「你——」她的脸色苍白,「哦,你……我……天啊……」
「我是说,如果你知道的话,对你来说可能更糟,」我故意长叹一声。
「但我不知道啊!见鬼,我当时问过你的啊!」
我扑哧笑起来,「开个玩笑,我十八岁,在法律上已经成人,所以别担心。」
「十八!你才十八!……是的,那好多了,真好。」她拍拍脑门,双唇颤抖,呼吸急促,双脚都好像站不稳似的,面带愁容喃喃道:「现在可该怎么办!」
我一本正经道:「现在我们出去告诉我爸!」
她倒吸一口气。
我赶紧举起双手做投降状,她可真经质,一点儿禁不起逗呢,「放松,我可以守口如瓶,就说我们是在婚礼上认识。」
她稍稍松口气,「没错,之间就当什么都没发生。」
「我得说,小姨姥姥,」我拉扯了下脖子上的领结,「这种介绍方式比我预想的要好。」
「我没有——」她绷住脸,「我不知道你是谁!」
「显然。」
「我从来没有跟你这么小——」
她脸红得更厉害,惹得我顿觉燥热,不由向她靠近,「好吧,我打破你的一项最低记录。」
我走得很近,太近了,两人几乎碰到,小姨姥姥的呼吸被打断。我的手伸向她,滑过她的腰部,然后抓住她的臀。虽然隔着裙子,仍然能感觉到面料下的柔软和丰腴,捏在手里特别过瘾,昨晚我就是这样把肉棒插入她饥渴的蜜穴里。
她立刻从我身边退出来。
「别——」她话都说不完全,「把你的手从我身上拿开。」
「你确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