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剑雄见他装腔作势的样子有点好笑,也掐掉了烟故作郑重的问:“出什么事了?”
丁墨村好像难以启齿似的犹豫了一下道:“柳媚……柳秘书她……”
华剑雄心忽的一沉:“娘的,真是柳媚出事了!可怎么会落在丁墨村手里?”
他竭力压抑住不安的心情,故作惊讶的问:“柳媚怎么啦?”
丁墨村好像很惋惜的摇摇头说:“她私通共党。”
“哦?”
华剑雄的心咚咚地越跳越紧张,他盯着丁墨村的眼睛,等他说下去。丁墨村叹口气说:“我知道柳媚是剑雄老弟的得力手下,所以你一到马上就向你通报这个情况,免得发生误会。谁也没想到柳媚私通共党,而且很可能就是那个枫。”
听丁墨村的口气,华剑雄拚命告诉自己要稳住,他脑子急速转了几圈,问道:“到底是怎么回事?”
丁墨村说:“她企图劫持周雪萍逃跑。”
听到丁墨村这句话,华剑雄绷紧的经稍稍放松了一点。他故作吃惊的问:“柳媚要劫狱?什么时候?主任不是开玩笑吧?她的同谋是谁?就凭她能把周雪萍劫走?”
丁墨村丝毫并不介意华剑雄话里带刺,用很诚恳的口气说:“这次你走后就有人向我报告她就很反常。我原来也不相信,但联系到周丽萍处决取消的事,我们不能不多加小心,所以我们采取了一些临时措施。这几天她一直都在活动,伺机下手。大概是听说你马上就回来了,所以在今天清晨冒险去和周雪萍接头,被我们当场抓住。”
听到丁墨村的解释,华剑雄的心象被猫抓似火烧火燎的疼。这是他最担心出现的情况,难道真的发生了,而且落到了丁墨村的手里吗?
长期的职业训练强迫他让自己的心逐渐平静下来,他敏锐地意识到,丁墨村的态度中并没有抓到一条大鱼应有的兴奋和得意,他甚至能感到他在自己面前有一丝小心翼翼,他的解释也是语焉不详,看来情况并没有糟到不可收拾的地步。
目前看不出丁墨村他们是否拿到柳媚什么真凭实据,但他已经知道自己眼前没有大的危险。他注意到丁墨村几次提到“我们”心里一动,眼睛直视丁墨村试探地问:“柳媚现在在哪里?”
“已经押起来了。”
丁墨村不等华剑雄说话抢先说:“早上我们已经报告了周老板,老板指示先把她隔离起来,任何人都不能随便接近她。”
丁墨村的答复让华剑雄暗暗松了一口气,他知道这是堵自己的嘴。不过他的话也无意中露了底,周老板用“隔离”这个词充满了玄机。如果他们抓到了柳媚通共劫狱的真凭实据,恐怕不会这么客气了吧?面对这扑朔迷离的局面,事情又牵扯到他自己,他不想和丁墨村纠缠。他要先弄清情况,然后再考虑对策。
突然一个怪的念头涌上他的心头,他下意识地感觉到,就在这屋里有一个实实在在与柳媚有关的东西,他几乎能用手碰到它。但是什么他却说不清楚。他不动声色地四下仔细观察了一遍,确实看不到任何和她有关的东西。
“也许是幻觉吧”他对自己说。他须要赶紧离开这里,让脑子清醒一下,于是他起身向丁墨村告辞,转身出了他的办公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