岳航微微一怔,不想她竟会叫出自己名儿来,心里没来由的欢喜坏了,“当然是女子好啊!女儿家仪态万千,水嫩可人,我们这些污浊男儿怎比的了!”
李慕寒眉头越皱越紧,嘴儿越撅越高,忽地支身而起,小拳头狠狠砸向岳航的肩膀,疯了似地哭嚎起来:“胡说,胡说,女子不过是男人随意淫玩的物件罢了。”
岳航抬起胳膊略做抵挡,也不知该怎么答她的话,只好任她发泄,暗自祈祷劫难快快结束。李慕寒打了一会儿,渐渐安静下来,从岳航身上滑坐榻上,双膝支颚,抱起臂膀抽泣起来,凌乱的头发披散臀际,掩去丘上几处触目惊心的掌印掐痕。岳航心儿一疼,暗恨自己手狠,忍不住上前抚了抚,“你!……你快别哭了,要是觉得难过就打我一顿出气吧。”
女孩儿回过头来,一把推开岳航魔手,“少来充好人,要是打你能出气你早就死一万次了。”说罢扭头不再理他,把手心的情人泪缠在腕间,探手在一堆破烂衣物里摸索片刻,找出一个方形铜匣子。推开盒盖,一股子桂花般清甜气息飘逸而出,里面刀笔粉饼一应俱全,原来是个妆盒。
只见李慕寒用薄刀挑了几块香膏涂在脸上,然后对着镜子仔细揉匀擦亮,薄刀左修右砌,一会儿功夫,那张芙蓉面已“面目全非”,化作一长眉似剑、凤目凌威、挺鼻薄唇的俊俏郎君。
“这!……好高明的易容术,若她掩起秀乳瑶臀,任谁也分辨不出她是雌是雄。”岳航目瞪口呆,只是瞧了这让人嫉妒的俊颜,心里没来由一阵别扭,就好像刚才真是与个男子在交合。他可没有断袖这般高雅爱好,想及此处,不禁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
李慕寒装扮完毕,将秀发结了个简洁的髻子,拾起了自己的衣裳在身前比了比,又撅起嘴来,狠狠的丢在男儿脸上。原来那些衣服早给这个禽兽撕成了烂布条,却要她如何遮体?气了半晌,无奈地抓了岳航的衣物套在身上,匆匆走下床去。
她身骨比岳航纤细的多,穿了他的衣服显得臃肿不堪,再配上她那傲气凌人的面容,更显滑稽,逗的正自恶寒中的岳航差点笑出声来,却见已逃到门槛边的“公子哥”雌威凛凛的瞪了一眼,冷冷说道:“岳航,你要是敢把昨夜之事传扬出去,看我不把你……把你那话儿剁碎了喂猫喂狗。”说罢开门去了。
岳航打了个寒战,双手赶忙护到胯间,经兮兮的盯了房门半晌后才松弛下来,转头乜见秽渍满布的锦榻,小声偷笑:“小蹄子,凶个什么劲,下次逮到你定要你比今次还惨!”
又在床上腻了一会儿,养了个元气足,这才下得榻来,扯了块被单裹住身子逃到自己的屋子。此时董书蝶还没有回来,岳航微微安心,端坐桌前喝了杯茶水,忽地想到情人泪被她抢走了,恨的他扼腕大呼可惜,不想杯子脱了手,叮的一声摔的粉碎。
岳航一怔,正要收拾碎片,房门被推开了,董书蝶蝶儿一般飘了进来,一脸的笑意,看起来心情不错。
“你……你这是怎么了?干嘛不穿衣服啊?”董书蝶停在岳航身前,忽闪着一对儿大眼瞧着傻愣愣的男儿。见他没有反应,又弯腰帮他收拾碎片,却闻到一股子略带酸腐的馨甜气息,抬头疑惑地看了看男儿,倏地窜起身来喝骂:“死家伙,不是要你别去偷吃了!气死个人!”
岳航窘迫一笑:“哪儿有偷……哎咳咳,你……你回了啦!”
“少来转移话题,哼,就晓得风流快活,怎地不学些好的。”董书蝶恨恨瞪他一眼,转身坐在桌边,给自己斟了杯茶,放缓语气接着说道:“完事都不知道洗浴嘛,脏死了!”
岳航正愁没介面脱身,赶忙介面:“哦,对,我也正想洗浴,不知这里浴室在什么地方啊?”
董书蝶仿佛也懒得和他生气,趴在桌上慵懒回答:“找到浴室有什么用啊?这么早上什么地方找人服侍你啊,人家都还没起呢!”本想不理这坏家伙,可是又实在看不惯男儿不堪模样,极不情愿的扭起身子发嗔:“算了算了,你在这儿等着,我去打盆清水给你擦身!哎,真是前辈子欠了你的。”扭头行出门去。
不一会儿,董书蝶苦着脸回到屋里,一手端着个盆子,一手拿着一叠衣服来到岳航跟前。“来吧,大少爷,快把那脏布拿开,奴婢给你擦身了。”
岳航讪讪一笑,上前去接她手里的毛巾脸盆,“怎敢劳烦董小姐,我自己来就是了。”
董书蝶却推开他的手,没好气地道:“好了好了,你笨手笨脚的,还是我来吧,快点弄好我们马上就启程了。”说罢将脸盆放在凳上,一把扯开床单就要给他擦身。
岳航还没反应过来,已给她剥了个精光,胯下那狰狞之物湿漉漉的暴露陌生人前,饶是他脸皮厚也给臊个面红耳赤,赶忙拿手掩了背转过身去。
董书蝶却没有丝毫赧意,一把把他拉坐凳上笑盈盈道:“咿呀!羞个什么,你昏迷时早就见过多次了,现在遮掩可晚了呢!”却没真去迫他,只湿了毛巾在他脊背前胸轻轻擦抹。
岳航舒服的眯起眼来,小声问道:“对了,董小姐,你不是去当刺客了?怎么样?成功了嘛?”
“颜水色可是一国公主啊!哪儿有那么容易就成功的,姐姐我能全身而退就算很不错了!”说着说着,手移到他两腿之间,趁着他没有防备用毛巾一把裹住了那根粉津津的棒儿擦了两把,咯咯娇笑道:“再说了,只不过做个样子而已,也不用非得拚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