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荷尤爲迫不及待:「老公,那你打算什麽时候跟我和菊姐姐入洞房呢?」
「这……」显然,陶龙还没有考虑到这点,一时语塞。
几乎是不假思索,王姝提了个建议:「不破不立,既破即可立。老规矩已经作古,新规则就应该立即生效。今晚本来就是老公的洞房花烛夜,既然小菊、小荷已经符合做女人的必备条件,就没有理由不让她们享受女人的快乐。我提议,在原来八个新娘的基础上再增加两个小妹妹,大家说怎麽样?」
一阵热烈的掌声之後,陶龙兴奋地当即宣布,今晚陶乐居将举行他与十位新娘的婚礼。陶芬闻言立马给陶菊、陶荷量了三围,然後就去打电话订婚纱了。
在陶龙说两地的规矩保持一致时,刘娟想到了一个问题,上午王婷提议的老公、楠妈妈、娟妈妈等称呼与桃源不一致,但当时她不便反对。见菊荷两个小女孩的新娘身份已经确定,衆人正在等待晚宴开席之际,刘娟说道:「明天我们所有的人都将去桃源,我觉得有必要把桃源中的称呼提前告诉大家,免得临时解释起来比较麻烦。」
好心很强的陶娇马上问道:「娟妈妈,桃源中叫我们老公什麽,跟我们不同,是吗?」
刘娟点了点头,说道:「1977年的寒假,龙儿无意中发现了桃源,直到1994年,人们对他的称呼与现在的陶乐居一样五花八门。那年的5 月5 日,也就是龙儿30岁生日那天,才确定一个人人都适宜的称呼,那就是老爷。」
爱看电视剧的陶竹立即接口:「叫老爷?真是好主意!古装电视剧里不管是地主老财、知府县令,还是朝廷的一品大员,人们都叫老爷。」
陶芳也把自己的看法说了出来:「我认爲叫老爷的确很好,老少咸宜。老一辈的譬如楠妈妈、娟妈妈等人,对我们老公当然可以直呼其名,但似乎有些许不尊重,因爲他是我们陶家女人的天。叫老公也未尝不可,却显得不够庄重,因爲她们的年龄比他大了不少。至于还没有与老公同房的小字辈,叫爸爸本来没有问题,但她们注定是老公的女人,不应该自降辈份。叫老公又爲时尚早,因爲她们毕竟没有与他同床共枕。所以,我觉得,不管年龄大小,老爷这一称呼最是恰当。」
衆人对陶芳的分析十分赞同,当即形成一致意见:从此时开始,所有人一律称陶龙爲老爷。
王姝脑筋转得挺快:「娟妈妈,我想,既然有老爷,就一定有夫人。夫人是谁,是你吗?」
刘娟摇了摇头:「不是我,是我与老爷的长女牡丹。」
王姝「哦」了一声後继续问道:「那大家叫你什麽呢?」
刘娟说道:「在桃源,年龄比老爷大的女人有三个。我是最年轻的,因爲我是老爷和夫人的生母,大家叫我老夫人。老爷的奶奶,也就是楠姐姐和大壮的亲生母亲陶雨,今天才知道她同时也是我的母亲、老爷的外婆,我们叫她老奶奶。最年长的就是後天九十大寿的陶云,她是老奶奶的母亲,我们叫她老祖宗。」
王娉感叹道:「比老爷年龄大的都带有一个老字,不愧爲尊老的典范。我想,我们陶乐居也有几个年龄比老爷大的,娟妈妈好说,今後就叫老夫人。爸爸和楠妈妈也应该改改,最好也带个老字。还有,陶乐居也是一大家子的人,桃源有个夫人,我们是否也选一个女主人来主事,当然最佳人选就是婷婷了,她本来就是老爷的合法妻子,只是称呼什麽需要商量一下。」
衆人七嘴八舌地议论起来。也叫夫人显然不妥,到时候两个夫人在一起就会闹笑话的。叫二夫人更不妥,弄得王婷跟二房似的。最後确定叫太太,与夫人级别相同、地位相当,可以平起平坐。此後,包括桃源中人都称王婷爲太太。受到夫人、老夫人称呼的啓发,王婷的生母杨楠从此就是老太太了。至于陶强,作爲老爷的亲生父亲,理所当然地成爲老太爷了。
随後,一家人进入饭厅开始晚宴。
19时整准时举行婚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