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碧姚也不住好地看着皇后,果如同传闻中的那般妖治娇媚,一点中宫的模样也无,团扇面上还绣着一朵妖治的扶桑花,即便她打扮得轻盈,那种经年累月欲望纠缠的气质却是改不了的。
碧姚向来自视甚高不免看轻她,皇后见她色冷冽,也不言语只轻笑着,低声道:“皇上好眼力,这美人儿我看了都心动……好在我是皇后不是皇子,不然可收不住心。”
皇帝闻言只捏了捏她的脸,“你呀……这张嘴!”知道皇后向来大度,皇帝也更随性,见碧姚一曲弹完又让她再来一曲。
“哎呀皇上,您可别累坏徐妹妹了…她夜里要伺候您,白日里还要弹琴。来,碧姚,你且把护甲收起来,到我跟前坐,歇一歇。”柔淑见皇帝还要她弹奏,忙制止了,又让碧姚到自己跟前坐。
“妹妹多大了?老家是哪里的?”吞了一口皇帝递到自己嘴边的葡萄,柔淑只温地问她。又不住看着那琴。那碧姚只得一一回答心里却甚为不耐。
皇帝见她瞧着那古琴,知道她是想起什么了便走到琴架边上坐下,弹了几个调。
“皇后,你过来……”记得在王府里的时候自己总爱教她这个音痴弹琴,见她这情,皇帝觉得仿佛回到了年轻时那会儿。
“陛下”有些羞怯地喊着皇帝,柔淑又不好推辞很是自然地上前,“陛下,你忘了,我不会这个。”
“怕什么,朕弹给你听,你坐朕边上……要看着你的脸,朕才能弹出那凤求凰。”
闻言,柔淑只以团扇掩面轻笑,“臣妾老都老了…还凤求凰不如让妹妹坐过来。”倚在男边上,柔淑只流露出婉转的风情指尖轻抚着男人的手。
两人如此默默对视,只把被撂在一边的碧姚恨得牙痒痒。皇帝一心只在妻子身上也忘了人,真弹奏了一曲凤求凰,又痴痴地看着柔淑的脸,只臊得已经叁十多岁的皇后不好见人。
听着琴品着茶点如此到了黄昏,柔淑只推说累了,让碧姚侍寝。皇上依依不舍地看着夕阳下一身淡紫的皇后,只生出一阵怅然之感。
碧姚越看越委屈只不住落泪。“皇上若爱皇后侍寝,便直说…何必折辱我……”碧姚性子清冷高做,如今被那淫后戏弄折辱一回,只觉得羞耻,非常没脸。
“你这丫头,心眼也忒小了……”见美人落泪,皇帝忙安慰她,一时间又觉得还是皇后好,大方得体又娇媚撩人,绝不会这般撒娇撒泼,再看她虽年轻貌美毕竟不如皇后的贵妇气度。
“皇上…我好伤心……您说过爱我,皇后一来您满心满眼都是皇后……我呆在这儿有什么意思!”
皇帝本来对她有几分怜爱,不想她如此小性,到底不适合做宫嫔,只冷冷地道:“那你去畅音阁静静心吧!”
没想到竟因为几句话便失宠了,碧姚只觉得心底凉透了,无力跪坐在地上。
“娘娘,听说皇上让那个碧姚到畅音阁静静心,娘娘您下午使得什么招数,可真教奴婢佩服。”给皇后锤着腿儿,紫鸳只好着。
“不过是以其人之道还施彼身罢了,既然那人寻了个模样和我相似的,我便让皇上明白,人和人到底不同而已。”
正说着话,皇帝却来了,柔淑见他来了,只懒地依在床。
“皇后…朕来看你了……”见柔淑慵懒地躺着,只穿着一件衬裙,那吹弹可破的肌肤真令人着迷,一对水汪汪的眸子直勾勾地瞧着自己。只把皇帝看得心荡驰。
“皇后……”
“皇上。臣妾好累!”撅着嘴儿柔淑只娇滴滴地喊累。那横陈的玉体,却把皇帝的魂儿都勾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