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免元越泽逃出石屋,她出手脱住对方,现在终于将其困死了,她自觉功德圆满,联想到对方的胆大妄为,为免受辱,她第一时间选择自绝。
宁为玉碎,不为瓦全。
元越泽双眼杀机大盛,直扑过去,死扣住她的双肩,制住她的穴道,渡气延缓她的生机流逝,怒喝道:“奶奶的,我从未要灭你佛门,你倒一心想害死老子,现在又想散功自绝!我怎会遂了你的愿?”
说着话时,他猛抓上这玄门领袖的丰-满胸-脯,一把将其外袍撕裂,迅速将其剥了个精光,按到刚取出的长坐垫上。
这玄门领袖也是个媚惑众生的主儿,无论相貌身段,还是冰肌玉肤,丝毫不输从前的祝玉妍,就是那光头有点别扭。
梵清惠面容开始缓缓老化,艰难地睁开光渐逝的双眼,玉容上的诡异色彩突然消失,继而泛起圣洁的彩泽,露出极为人性化的笑意,柔弱无力却又无动于衷地道:“魔头,你骗得了天下人,骗不了自己的心!”
接着又闭上双眼,低声自吟道:“禾山普化忽颠狂,打鼓摇铃戏一场。劫火洞然宜煮茗,岚风大作好乘凉。四蛇同箧看他弄,二鼠侵藤不自量。沧海月明何处去,广寒金殿白银床……呀!”
她所吟诵的小诗可是中唐庞居士的作品,是从以前元越泽送给师妃暄的一本书中读到的:《涅盘经》对生命无常的描述,有著名的箧蛇喻,庞居士参透无常之理,始作此诗。
禾山四打鼓,普化摇铃铎,都是游戏人生的绝佳表征。对于参透生死之人,劫火熊熊燃烧之时,正好从容煮茗;岚风摧山毁岳之际,恰宜快意乘凉。虽然四大毒蛇为害着芦苇般脆弱的人身,自己却超然于肉体之外,好象在观看与自己毫无干系的一出戏剧;纵使日月二鼠侵蚀着生命的枯藤,自己已蝉蜕皮囊,宛然是在欣赏大化迁衍的一轴画卷。当肉体灰飞烟灭之时,晶莹自性与宇宙法性合而为一,即可飞升月殿,高卧银床。
她看出元越泽疯了,在死前都不准备放过她,于是开始守心诵佛:眼前一切都只是镜花水月的空幻,身体不过是臭皮囊而已元越泽没有丝毫停顿地进入她的身体,根本没有半点准备,又是处-子之身的梵清惠哪受得了?整个人都好象要裂开了一样痛苦,忍不住紧蹙黛眉,发出一声凄厉的惨叫,清泪汩汩流出。她下意识地想退避开,怎奈浑身都被对方制住。
强烈得分不清痛苦还是舒爽的感觉袭上大脑,梵清惠虽被刺激得面色潮-红,呼吸转急,却依旧以数十年的修为强守灵台,睁开凤目紧盯着元越泽,面带微笑,口里缓缓地颂经道:“凡夫愚人所计我者,或言大如拇指,或如芥子,或如微尘,如来说我悉不如是,是故说言,诸法无我实非无我……”
元越泽虽然可靠渡气维持她的生机,但她的老化却没有停歇,眼角已经开始爬起细细的皱纹,嫩滑的肌-肤亦开始失去弹性。
“啪!”
元越泽不理她挑衅的眼,抽了她的光头一巴掌,抓起自己的衣服裹住她的头,淫笑着骂道:“嘿!真他娘-的无趣儿!老子可是在救你!”
有人会在和女人作这种事时把人家脑袋遮住吗?
这简直变-态到了极点。
好在他可以自由的控制爆发时间,一通冲刺后,强迫自己爆发开来。
梵清惠被身体的快感刺激得香躯剧烈颤抖,强行压抑下亦控制不住地发出两声娇哼,连低颂着的佛经都被打断了一小下,接着又继续道:“无我者名为生死,我者名为如来;无常者声闻缘觉,常者如来法身……”
元越泽“唰”地一下扯开她头上的衣服,微笑着盯着她。
梵清惠停了下来,傲然回视,唇角飘出一抹不屑的笑意:仿佛在笑他无法征服自己,又似是为自己虽失-贞-洁却依旧能保住本心而自豪。
元越泽摇了要头,露出哑然失笑的色,低头去看垫子上那一小片触目惊心的落-红。
梵清惠悲天悯人,想在临死前再传一次道,欲以鱼篮观音的“红粉骷髅”典故唤回元越泽的良知时,突然发觉到异样。
垂下头去,她小嘴立即张得大大地,露出难以置信的色。
她浑身都散发着斑斓夺目的彩芒,比地上的明珠还要耀眼,双眼可见的藕臂、胸-脯、玉腿较诸从前还要完美,晶莹剔透。下意识地轻捏一把自己的脸蛋,肌-肤更显嫩滑,更具弹性,每一寸都仿佛充满着生机盎然的活力。
更教她吃惊的是:她感觉不到体内有半分真气的流动!
这怎么可能!
我用的可是静斋独门的自绝秘法,本该浑身精血爆裂,化成血雾与敌共亡才对。就算这魔头压住了我的精血,那我也该早就死了才是,怎么内功失去了,人却没死,反是变得更年轻完美?
一时间,她竟忘记找件衣服遮羞,只顾看看这,抓抓那,浑然不觉正有人欣赏着她的每一个优雅的动作。
浑身光华开始淡去时,差点令她震惊至昏迷的怪事发生了:充盈着健康色泽的乌黑秀发竟迅速长了出来,直垂至两尺多才停下。
本抱死心的梵清惠再难保持一贯的冷静,抓着如云秀发的玉手颤抖不休,胸口剧烈起伏地怒斥道:“魔头,休想以妖法蛊惑贫尼!”
元越泽嘿嘿一笑,叹道:“火虐风嚎水渍根,霜皴雪皱古苔痕。东风未肯随寒暑,又蘖清香与返魂。下面可是享受补偿的时间了!”
梵清惠听到寓着禅理禅机的诗,会下意识地被吸引,哪知元越泽又扑了上来。
诗中虽说的是悟道的过程正如古梅的返魂著花一样,要经过大死一回,把以往的情识意想修持到荡然无存,方有机缘至道显露。此情此情下,正好借以暗喻梵清惠。她发怒代表着她还没有断绝七情六欲,平日里却不表现出来,不过只压在内心深处而已,并非真的修到了空情的境界。
可她依旧认为自己只是中了妖法,所以绝不会轻易屈服。强忍元越泽霸道吻上她从未有男人碰过的香唇和激烈的动作下引发的破身痛楚、原始快-感混合的复杂感觉,她又开始颂经。
有些人喜欢搞另类,比如偏好制服什么的。主观说来,他在这方面很传统,对尼姑没任何兴趣,现在对方样子顺眼多了,于是赶紧补偿自己一番。
二人就好象没在做这种亲密事似的:你吟颂你的,我享受我的。
地下空气很快用尽,元越泽可以内呼吸维持,梵清惠惊地发觉她功力尽去,竟然也没有呼吸困难的感觉,脑中不禁又开始冒起问号,同时开始思忖着师妃暄曾透露过的元越泽所有秘密,对自己过去的看法生出丝丝怀疑。
当然,促使她怀疑自己的主要原因还是在亲身体验、经历过,这与听人讲述的差别可是天壤云泥。
其间,她咬了元越泽舌头一次,哪知根本咬不断;自己想自尽,也咬不断,疑问重重、自怨自怜、悲愤交加下,她简直要疯掉。在这种负面情绪接连上头,身体开始不听使唤地时不时主动迎合的情况下,她的理智和心理防线也开始了崩溃。
好在元越泽看出她几近虚脱,再无力承欢,才停了下来,否则静斋斋主真有可能沦为情-欲的奴隶。因为她是道中大家,修道的过程是逆流而上的艰苦旅程,只要稍有松懈,立即会被奔腾的狂流卷冲而下,永远沉沦在物欲那无边苦海的下游里。
二人都不知道接下来该如何面对对方,元越泽惟有取出衣物,梵清惠面色恢复了素常的平静,她虽是身无寸缕,腰板却依旧挺得笔直,默默地看着他取出丝袍递过来。将无限优美的身段裹在雪白的宫纱中,再将新长出的披肩长发拢到脑后,黑发冰肌,极具女性丰,洒逸出尘中有种说不出的娇柔纤弱,魅力惊人。
梵清惠虽面无表情,实际上内心极为震骇,通过照镜子,她确认了自己真的恢复了二九芳华,那一刻,她自己都摸不清心中是何滋味。
元越泽再拿些水和食物,二人围着明珠而坐享用,也不知该说点什么好。
实际上元越泽对梵清惠没有半点感觉,刚刚破了她的身子,只是报复而已,现在人救活了,他反倒不知该如何进行接下来的报复了。他不会蠢到以为自己有能力凭口才替梵清惠洗脑,因为梵清惠走过的路比他走过的桥还多。他奉行的依然是那一套“事实足可说明一切”的主义。
梵清惠本欲诛除元越泽后自杀,岂知现在想自杀都没门了。她人生经历之丰怎是元越泽这等人能比得上的?想起自己年轻时邂逅宋缺,却因彼此理想身份等原因而无法结合,最终使得自己修为只能停留在“心有灵犀”好不容易乱世将终结,自己弟子又很卖力,岂料突然冒出元越泽这么个人物。一时间,她心中只有怆然和无奈,对于眼前这破了自己身子的人,她生不出恨意,一切皆因她欲谋害对方在先。
梵清惠是从不沾荤腥,以高雅斯文的吃相嚼了半个苹果,体力恢复不少,抬眼瞟了一眼元越泽,不禁微微一呆:在明珠的映照下,他的皮肤闪闪发亮,完美的体型充盈着力量和某种合乎天道的超凡美态。
元越泽正放开腮帮子,情专注地大吃大嚼,似乎察觉到对方的眼,忽地抬头朝她瞧去,咧嘴一笑,笑容像阳光般灿烂和充满摄人的魅力。
梵清惠听到自己的声音传入耳内,道:“你怎么吃得那么多?”
元越泽一个人干掉半瓶子酒和至少五斤牛肉,以他这种并不强壮的体格来说,也难怪人家好,只见他左右环顾,道:“补充体力而已,我要尽快挖个洞出去。”
梵清惠心中一惊,幽幽地道:“这是祖师所设的陷阱,周围都是石壁,就算你真能挖出去,天下也大定了。”
元越泽笑道:“那样最好,我直接回洛阳带众位贤妻找个荒芜人烟的地方好好享受生活。”
梵清惠平静地道:“你不是想当皇帝,或是太上皇吗?”
元越泽不悦道:“梵斋主请问问你的良心再说此话。”
梵清惠没再言语,微微垂下螓首,整个人仿佛一尊玉菩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