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他发现整个破庙内,只有元越泽三人方圆几丈内没有被刚才的打斗所波及。而傅君婥也看到这三人刚刚明明动都没动过一下!这是何等修为!而且三人在面对刚才那般场景时,面不改色,这份胆量也让傅君婥很是佩服。
元越泽仍旧是一言不发的低头烤肉,傅君婥则与单美仙二女闲聊起来,女人间自来熟,说着些不着边儿的话,时间倒也过得快。傅君婥更是时不时地偷瞄一眼专心致志在弄制烤肉的元越泽。
只片刻后,元越泽将几大片牛肉烤好,香味四溢,傅君婥更是不由自主的将眼全放在那烤肉之上,显然是被美食所吸引。
元越泽见傅君婥那态,笑笑将几片肉分开来,分别递给三女。傅君婥甚至都没怀疑眼前的人会否在食物里下毒便迫不及待的咬上一口。
“好香!为何这烤肉中有些让人舌尖麻麻的感觉,味道又有些如火刺喉,却又让人异常舒服?”
傅君婥好地开口问道,她从未吃过这般可口的烤肉。
“这其中有两种佐料都非产自中原,现在中原之内,惟我手中才有。”元越泽笑道。
“哦?”
傅君婥美眸紧盯元越泽,目光中闪过热切的想知道的色。
“麻麻的那种感觉来自一种原产自波斯的佐料,而火辣的那种感觉来自一种原产自大海以东之地的佐料。”元越泽解释道。
傅君婥再次惊讶起来,这是她第一次听闻师傅以外的人说起“大海的另一端还有大地”古代人都以为天圆地方,除了中原以及域外是陆地以外,周围皆是大海。傅采林博学多识,傅君婥对他的话自然相信,今日从一个比自己还要小好几岁的男子口中说处与傅采林一般的话,怎能不让傅君婥惊讶莫名。
“姑娘不必惊讶,我家夫君绝不比令师才学差。”
单美仙在一旁开口笑道。她刚刚与商秀珣也都知道了傅君婥的身份。
傅君婥有些怪,眼前几人是谁?难道他们真的知道我的身份?我入中原一直很隐秘,他们怎么会知晓的?还是他们在诓我?
“夫人认识家师?”
傅君婥试探着开口道。
单美仙也不言语,继续嚼肉。
“我等并没见过令师,只是听过名号而已。”元越泽开口道。
傅君婥更加确定对方一定是在诓自己。也不言语,继续享用烤肉。
“只是在下并不明白,傅姑娘应该已看到宝库内空无一物,又用何法子来吸引中原各势力的注意呢?”
元越泽看着傅君婥问。
傅君婥此时大惊,忙抓起身边的宝剑,一脸警惕地望向元越泽:“你到底是谁?你也进过宝库?为何知道我的姓氏?”
“宝库墙壁上的字,傅姑娘该看到了吧,那就是我刻的!”
“什么!”
傅君婥如葱玉指捂住小嘴,惊讶地失声叫道。
“你……你就是元越泽?不是说你已经‘羽化登仙’去了吗?后来又听说你成了岭南宋阀的女婿。到底哪种说法是真的?”
傅君婥平静片刻后几个问题接连出口道。
“这些事一言难尽啊!”
元越泽对傅君婥露出一个迷人的微笑,仰天长叹道。
傅君婥脸上没来由地一红,迅速垂下头去,慢慢嚼着烤肉。
她也曾听到元越泽大半年前那震惊天下的怒吼,女子怀春,尤其是元越泽这种为了妻子敢与天下人为敌的男子,更是使得傅君婥产生了极大的兴趣和好心。其后听有消息说此人已经成仙而去了,傅君婥不由得一阵失落,连亲自看一眼的机会都没有了。后来江湖渐渐平静下来后,傅君婥得师尊命令,来到中原磨练,先进入“杨公宝库”后,见里面空无一物,又见墙壁上所留之字,更始惊讶莫名,对元越泽的好感越来越重。其后出得宝库后,听闻岭南“天刀”已经放出消息要将其小女儿嫁给元越泽。傅君婥得到这个消息,有些兴奋:这男子原来还在世间!虽然傅君婥没亲眼见过元越泽,但想来以“天刀”眼光,断不会将女儿许给一个平凡的男子。傅君婥听闻“天刀”竟然毫不介意元越泽已有家室之事,仍然将最疼爱的女儿许给元越泽,想来元越泽肯定是人中之龙了!此后傅君婥的目标变成了两个:一是把自己知道“杨公宝库”的消息散布开去,好惹得中原大乱,二是要亲自见见元越泽一面,看看此人到底是何等风采。
今日在破庙相遇,傅君婥初见元越泽风姿,气度,相貌皆是不凡,又见其身边已有两个妻子,心中不禁有些发酸。但这种感觉仍然没有在得知元越泽身份后来得强烈!
再细细地打量元越泽一番,傅君婥心头大震,眼前这男子毫无疑问的是人中之龙。“也只有他身边那美如仙女的女子才有资格配得上他吧!”
傅君婥又扫了单美仙一眼,幽幽地想到。
单美仙心思何等的细腻!傅君婥一点点的异样就被她看在眼里。嗔怪地白了元越泽一眼,又与傅君婥闲聊起来。
转眼时间已近亥时之初,傅君婥看着仍然没一丝倦意的单美仙,不禁打了个哈欠。随即脸上一红,羞涩起来。
“傅姑娘可有安住之所?”单美仙见状问道。
“现在恐怕只能在这里勉强住上一晚了吧。”
傅君婥打量着周围的一片狼藉,无奈地开口道。
“住这里怎么行哩,傅姑娘如此娇美,住这里会伤了身子的。”单美仙道。
“姐姐说笑话了,君婥在姐姐面前就是一个丑女子而已。”
傅君婥开口道。的确,现在她在单美仙面前确实黯淡无光。刚刚得知这个十八九岁的女子便是从前的东溟夫人,傅君婥也是大讶,看来从前传说的单美仙恢复二八芳华一说确实是真的。因为眼前的少女般的女子怎么看都是那么自然,根本不是高深内力驻颜所能达到的。
傅君婥现在内心满是疑问,关于元越泽的,关于单美仙的,可是她现在又不好开口。
“傅姑娘如不嫌弃,就交给元某解决如何?”
元越泽一笑。
傅君婥不明所以地点点头。
元越泽闭目以思绪连接手镯,光芒一闪,四人便进入到手镯之中。
“夫君,你们回来啦!”
单如茵正在不远处追逐一只兔子,见元越泽几人进来后,便跑了过来。
“咦,这位姐姐是谁?长得好美丽!”
单如茵歪着小脑袋,盯着傅君婥道。
傅君婥刚刚只觉眼前一闪,便出现在这仙之境里,顿时目瞪口呆,只知傻傻得盯着元越泽。听闻耳边响起仙音,回过来,发现身旁站着另外一个小仙女儿,一脸好地盯着自己。登时也不知道该如何开口,眼光只好转向元越泽。
“傅姑娘想必有很多疑问吧,等一下让美仙为你解释好了,你知道知道我等绝无恶意便可。”元越泽笑道。
傅君婥点点头,眼前这男子太过秘,而且武功绝对在自己之上,他要真有些坏心眼,自己根本逃不掉的!而且自己心里似乎也隐约想让这男子对自己有些坏心思。傅君婥一想到此,立刻暗啐一口,脸上又羞涩起来。
见傅君婥脸色数变,一会儿惊讶,一会儿害羞。元越泽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便与几女走进那所大房子。
当晚几女默契的把元越泽让给商秀珣,她们都明白商秀珣心里的幽怨,尤其是宋玉致,一直觉得不好意思,自己抢在秀珣姐姐前面嫁给了元越泽。所以她第一个赞成元越泽晚上去陪商秀珣。
商秀珣见几个姐妹如此体贴自己,不由得害起羞来,在元越泽温暖的怀抱下沉沉睡去。
而单美仙则与傅君婥同住,一来怕傅君婥对这里面的新设施不熟悉,二来也大概的为傅君婥讲解一下。
傅君婥只听闻了个大概就惊讶得根本睡不着,她大概觉察到单美仙所讲的只不过是这个男子的一小部分秘密而已,更大的秘密似乎现在不方便对自己说。不由得心里酸酸的,吃起单美仙几女醋来。
一夜过去,单美仙打算继续留在手镯里玩弄乐器,换宋玉致与商秀珣陪伴元越泽出去,傅君婥又目瞪口呆地看着元越泽手一挥,几人再度出现在那破庙中。
“傅姑娘下一步打算去哪里?方便的话我们可以同行。”元越泽邀请道。
“我……我想单独走走,就不打扰元公子了。”
傅君婥心乱如麻地答道。
元越泽也不为难她,当下起身告辞:“傅姑娘,日后有缘,我们还会再见,你要多保重,万事不要勉强自己。”
傅君婥听得关切的话语,眼中有些水雾产生,忙低头道:“后会有期,元公子与两位妹妹也多保重。”
元越泽三人身影慢慢消失,傅君婥却仍然痴痴地立在那里,不知道想些什么。半晌后,才恢复过来,转身向反方向奔驰而去。
“夫君,我看傅姐姐似乎对你很有意思,你怎么不行动一下呢?”
宋玉致边走边开口道。
元越泽确实对傅君婥蛮有意思,他经过大半年的历练,已不再是青瓜蛋子了。他对原著中结局悲惨的女子都别有一番的爱怜之心。他也因此苦恼过:自己这样是不是太滥情了。还好单美仙在一旁指点他一切只要坦然面对就好。
可宋玉致这话来得太不是时候,商秀珣这小醋坛子还在为自己没真正的“过门”而恼火,一听宋玉致此话,马上拉下俏脸。
宋玉致一见,马上明白了什么。就跑过去给商秀珣捣乱,然后打闹起来。
三人边走边玩,几天后元越泽在扬州听闻长生诀已丢失的消息后,便知双龙要出世了,他对双龙没什么想法,只是担心傅君婥会否真的香消玉殒。于是带着二女到丹阳城内乱逛。
下午时分,宋玉致说宋阀运盐之船要到丹阳码头了,想去与带船的老管家宋强打个招呼。元越泽便带领二女向码头方向走去。
远远地未到码头,便见到三人站在码头之上,望这水面。其中一个身影高佻的女子是元越泽三人异常熟悉的,刚刚分别了几日的傅君婥。
世事无常,元越泽本来把“杨公宝库”全收入手,哪知傅君婥仍然走上了那条“身怀宝藏消息”的老路。而观远处傅君婥身边的两个衣衫褴褛的少年,肯定就是双龙了,他们还真的有缘分。
“傅姑娘,我们又见面了!”
元越泽带二女走了过去,开口道。
那熟悉的声音在耳边响起,傅君婥回过身来,强压下激动,声音略微颤抖地道:“元公子,别来无恙。”
元越泽点头示意,又向一旁的双龙点头问好,谁知双龙面色皆不善,一脸冷漠的盯着元越泽。想来是因为见傅君婥如此激动地对着元越泽,让他们很是不满。
元越泽也不理他二人,邀请傅君婥上宋家之船,傅君婥当然一百个愿意,谁知道双龙死活不肯,傅君婥只好拿出那副冰冷的情,硬拖着双龙来到船上。
休息几个时辰后,下人来叫傅君婥与双龙过去用餐。傅君婥当然很高兴,见双龙那拉长的老脸,只好再度用强。
餐桌之上,双龙那副饿死鬼一般的吃像看得众人大笑。
膳后,茶水端上,元越泽开口道:“傅姑娘这几日过得可还好?”
“我娘过得当然好!用不着你担心!”徐子陵抢先道。
傅君婥一听徐子陵当着元越泽的面管她叫娘,怕元越泽误会,忙打断他。元越泽也不介意,哈哈大笑。
正欲再闲聊几句时,元越泽突然面上一冷:“有人来了,我且出去看看!你们都呆在里面千万不要动。”
元越泽到达船头时,就见老管家宋强已经站在船头,见元越泽一来,马上对这姑爷施礼。
元越泽待要摆手之时,就听右方江岸传来一声夹杂着深厚内力的话语:“不知是宋阀那位高人在船队主持,请靠岸停船,让宇文化及上船问好。”
宋强人老成精,自然知道宇文化及是谁,连忙高声喊道:“老夫宋强,负责此船事务,但今日有宋阀姑爷元公子在此,请他主持大局。”
“阁下所谓何来?为何要我等停船?”元越泽接下去喊道。
宇文化及在江边听到原来是曾经闹的江湖沸沸扬扬,后又成为宋阀女婿的元越泽在此,不由得有些好地道:“有人报告说朝廷钦犯在宋阀船上,宇文化及左右为难,既不能违抗圣命,又不能不给宋阀面子。便请公子通融,宇文化及检查过后,自然还宋阀一个公道。”
“免了!人不在我船上,谁敢靠近,莫要怪元某心狠手辣!宇文大人请了!”
元越泽不给宇文化及丝毫情面,冷声道。
谁知宇文化及竟然道:“那宇文化及就不打扰宋阀以及元公子,后会有期!”
元越泽还在纳闷宇文化及怎么就服软了,便听身后宋阀几人开始大拍起马屁来。
元越泽哑然失笑,摇摇头,回到船舱中。
哪知船舱中此刻只有宋玉致与商秀珣在。元越泽突然心头一跳,急问道:“傅姑娘和那两个小子呢?”
宋玉致只好答道:“傅姐姐不欲拖累我们,便从后舱走了,我们怎么留也留不住,她性子太倔。”
元越泽暗叹果然,便对二女道:“你们呆着别走,我去救傅姑娘!”
言罢急转身闪出船舱。
“秀珣姐,看来我们家又要添人口啦!”
宋玉致心思机敏,对商秀珣调笑道。
“都是该死的月事累人!”
商秀珣嘟起红彤彤的小嘴,哼哼道。
宋玉致笑得前仰后合,淑女风采荡然无存。
元越泽一边探索傅君婥的气息,一边移动,终于探索到了百丈外的两股强烈的气息,想来是傅君婥与宇文化及已经斗在一起了。
宇文化及站立一块巨石上,而傅君婥却化作鬼魅般的轾烟,由四方八面加以进击,手中宝刃化成万千芒影,水银泻地又似浪潮般往敌手攻去,完全是拼命的打法。
宇文化及的长脸情肃穆,双手或拳或抓或掌,间中举脚疾踢,像变魔法般应付傅君婥狂猛无伦的攻势。
“傅姑娘!”
元越泽声音由远处传来,傅君婥略一失,先机顿失,就见宇文化及的右掌已向自己的胸口袭来,躲无可躲。
傅君婥闭上双目,暗叹我命休矣。脑中瞬间闪过师傅,师妹几人,最后出现在脑中的是那个似乎无所不能的秘男子。
“元公子,来世再见了!”
傅君婥尖叫一声。
“轰!”
宇文化及心头狂笑:这一击包含了“冰玄劲”十成功力,傅君婥必死无疑!
震耳欲聋的声音响过后,傅君婥觉得自己应该已经死了吧,便睁开双眼,首先入目的是那让自己魂牵梦绕的男子!傅君婥不知到底发生了什么!看来自己好像还没死?
“君婥,不用来世了,这不又见到了吗?”
元越泽脸上闪过一丝红光,搂着傅君婥开口笑到。
听元越泽如此亲热称呼自己,傅君婥脸上顿时一片嫣红,看来是他在危难之时救了自己!傅君婥羞得只知把头深深埋在元越泽怀中,不敢抬起来。
不远处的宇文化及大吃一惊:这男子竟然用后背硬生生地接下自己的十成功力,看来这家伙虽然不如传闻中所说那般如鬼在世,但有一部分传闻还是可信的!宇文化及当下兴奋起来,他本就是个武痴,奈何多年来跟随在杨广身侧,没有多少机会体会比斗的乐趣。今日见元越泽似乎深不可测,当下武者之心被激发出来,便也不再轻敌。缓缓凝起气势,准备出手。
“君婥你在旁边等一下,我来教训教训这杨广的走狗。”
元越泽抱着傅君婥,转回身形道。
“恩,你……你自己小心。”
傅君婥仍然羞得不行,便垂头低声道。内心也想亲眼见见这个秘男子的武艺。
傅君婥退后,元越泽凭空取出长剑,执剑而立,紫衣随风飘飞,配上那风姿俊美的脸庞,的确很是让人着迷。傅君婥则在一旁痴痴的看着他。
“元公子,你包庇的女子乃是意图行刺圣上的朝廷钦犯,你虽为宋阀姑爷,但宇文化及是奉圣旨办事!你可得罪得起?”宇文化及开口道。
“圣旨?哈哈哈!”
元越泽仿佛听到什么笑话一般,仰天长笑。
“莫说是圣旨,就是杨广那老贼亲自来,元某也对他不屑一顾!而你!只不过是他的一只走狗而已!”
宇文化及的本事并不弱,尤其是刚刚元越泽为救傅君婥而以身体挡住宇文化及的致命一击,冰玄真气入体后,元越泽依然感受得到经脉内的不顺,便拖住宇文化及,暗运真气将体内的冰劲逼出。
“放肆!”
宇文化及被骂得狗血淋头,大吼一声,冰玄真气灌注双掌,寒劲弥漫方圆数丈,后方的竹林更是受到寒气牵引,尽数弯曲,蓄劲已久,宇文化及腾空而起,强猛的寒劲当头直压,无孔不入,如飞鹰扑兔一般双掌猛击向元越泽。
“雕虫小技!”
元越泽冷哼一声,长剑出鞘,漫不经心地迎向宇文化及。
宇文化及脸色骤变!
元越泽这一剑可是经过第二次与宋缺比拼后,在其指导下领悟到的‘有意无意’之境后思索出来的剑招。这一剑无迹可寻,剑身舞动间,如日照中天,光耀大地。
“轰!”
硬拼后的宇文化及略显狼狈,刚刚那一剑不但力道不弱,更是连消带打,最终以宇文化及的本事,都看不出来那一剑究竟会刺在自己身上哪个部位。贪生怕死的宇文化及当即收招防守,最后还是被逼退数尺方停下。
但元越泽岂会如此简单就放过他?还在宇文化及飞退时,元越泽比闪电还快,早已抢身掠起,剑身连抖,以不可思议的角度刺出三剑,勾留无痕。
察觉到对方气势越来越强猛的宇文化及颓力地感到,无论他如何应付眼前这看似简单的三剑,最后都会漏掉一剑,而那一剑,很可能是最致命的!
但在元越泽精力的压迫下,宇文化及已经无法逃开,只能硬挡!
“叮叮!”
两声清脆的兵器交击之响后,宇文化及惨号一声,口喷鲜血,向后飞退而去。几个起伏间便已不见踪影。
元越泽并未追击,只是翻动手腕,将长剑握于臂后,凝望宇文化及逃走的方向。
身后的傅君婥被这两剑震得芳心尽碎!沉醉地盯着前方不远处那一人一剑!远处草丛中的双龙也是目瞪口呆地望着元越泽。
“嘿,这一招如全力发出,从前的岳父恐怕亦不敢小觑。宇文化及你的命还是留到干掉杨广之后再说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