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得元越泽如此安慰自己,单美仙不由得越发的自卑起来,她的心里有一个结:自己不是完壁之身。使得自己站在眼前这个近乎完美的男子面前,自己总觉得抬不起头。
“姐姐是不是又想起过去的经历了?”
元越泽本是要开导,宽慰单美仙的,哪知道这小子根本没这方面经验,说话也是直来直去。反而起到了更坏的效果。
单美仙一听这话,顿时伤痛之情更重,两行清泪再也忍不住的流了下来。压抑了多年的堤坝一旦崩溃,就再也控制不住。
一见如此情形,元越泽也慌了,自己没谈过恋爱,根本不知何为男女之爱,只是见到单美仙如此,元越泽的内心就开始痛了起来:“姐姐,你别哭,我说错话了。”
手忙脚乱的也不知道该怎么安慰单美仙的元越泽也不知道从哪来的勇气,一把揽过单美仙的柳腰,鬼使差地开口道:“姐姐莫哭,是我错了,看到姐姐哭我心里好难受。”
元越泽只是一种本能的驱使在做这些动作。可是单美仙一见自己被他一把揽在怀中,一股阳刚的气息扑面而来,不停的抚摸自己的秀发安慰自己。立刻羞得方寸大乱,也不知道是该推开他,还是该就这样保持这个暧昧的姿势。可是内心却仿佛在隐隐对自己说:“别离开这个怀抱,这不是你一直期盼的吗?”
于是单美仙只好面红耳赤的埋头在元越泽胸前垂泪。泪水中不再是刚刚的苦楚,而是苦楚伴随着欢愉。
此时,正好一个巡逻的下人往甲板走来,这下人见船头一片白光,宛如白昼一般,好的想过来看看发生了什么事,远远的望见一女子正伏在一混身发光的男子胸前,男子左手揽着女子的纤腰,右手抚摸着女子的秀发。此情此景,让这个下人脑海中只有一个词闪过:仙眷侣。
“咦,那女子的服饰,好像是夫人常年所穿的样式吧,难道那是夫人?”
下人心头一惊:坏了,看到不该看的了,咱小老百姓可不该知道这些事。于是马上转头,假装什么也没看到的走开,口中还一并念念有词:“没看到,没看到,我什么也没看到……”
船头二人修为如何的高绝,那下人的声音自然会听得到,此时元越泽才回过来,自己原来正抱着一个天仙般的女子,二十年人生经历,从未与异性有过如此的亲密接触,加上怀中女子那如温玉般的娇躯所带来的刺激,元越泽生理本能之火‘腾’地燃烧起来,全身血液向着那‘小小泽’狂涌过去。
此时的单美仙,心里的苦楚已经完全被幸福所掩盖,也已停下了抽泣,只是不知道该如何面对眼前男子,惟有继续伏在男子胸前,体味被关爱的感觉。突然觉得传来异常的火热之感。经历过男女之事的单美仙当然知道是怎么回事。浑身不由得更加燥热起来,内心更始如火山般爆发起来。
然而恰恰就在此刻,她脑海中突然闪过那个一生痛恨的男人的身影,便不知道哪来的力气,一把推开元越泽,虽然娇喘嘘嘘,脸色绯红,心头的幸福之感却再次被苦楚所取代。
两人就这样伫立船头,谁也不说话,气氛尴尬无比。元越泽刚刚的动作纯粹出于本能,而且他也没经历过这种事,自然会脸红。单美仙则是自卑之心越发的凝重:要是自己还是完壁之身,自己绝对有信心,也有资格与眼前这个男人走到一起。只可惜……
就这样两人默默的站了许久。单美仙低着头,羞涩,扭捏的不敢看元越泽,心头的苦楚越发沉重。而元越泽则在想什么是爱,自己是爱上了单美仙?即便如此,为何单美仙还要推开自己呢,而且看她一脸复杂的色,有高兴,也有悲伤。高兴可以理解,那为何悲伤呢?是因为她的过去?过去的就过去了嘛,想那么多也于事无补,还是放眼将来的好嘛?那为何她还如此的悲伤呢?对了,自己是理论之王嘛,赶紧回想一下从书中所得来的那些理论经验。
其实元越泽哪知道女儿家的细腻心事,过去的事情他可以不在意,但是单美仙却放不下,此时需要的是关心和开导。需要的是用真心去感化那颗尘封已久的佳人芳心。
各怀心事的就这样默默的站了快半个时辰,单美仙冷静了下来,脸上再次浮现出那种冷漠,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情。抬头道:“小泽,天晚了,回去睡吧。”
回想了一大套理论的元越泽此时则是找到些门路了,脸色也不再尴尬,只是对着转身即将离开的单美仙说:“我不困,姐姐难道困了吗?为何不继续欣赏一下月色呢?”
单美仙根本就无睡意,刚刚也是为了避免继续尴尬下去随意说出的借口。见元越泽如此邀请自己,单美仙脸色又开始变的复杂,想答应,又认为自己站在他身边会使自己感到自卑。
我们的“理论之王”伟大的“元呆瓜”同志此时在理论的支持下,主动的走上前几步,抓住佳人那双嫩滑如白玉般的柔荑:“姐姐你为何躲着我,我让你讨厌吗?那我天亮就离开吧。”
“不……不是,小泽你不要走。”
一听元越泽如此说,单美仙更是六无主,解释也不是,不解释又怕他误会,急得又要哭了出来。
元越泽意见佳人又要垂泪,连忙又把佳人揽入怀中。并不是一回生,二回熟。元越泽这雏哥没经验,怎可能学得如此之快,一切动作都只是发自本能而已。
温玉再次入怀,元越泽心情又激荡起来,“小小泽”则又被叫醒“站岗”感受着对方穿来的火热,单美仙浑身又热又痒,身子又开始发软,情也开始迷离起来。趁着最后一丝智还没有消退,单美仙低声道:“小泽,不是说看月色吗?”
雏哥同志正在享受着怀中佳人所带来的美好感觉,闻得此语,发觉自己可能太过唐突了,连忙转过身子,两人面对船头的星空,元越泽的手却还是揽在佳人柳腰上,没放开。单美仙也很是享受这种感觉,虽然害羞,但是此地只有两人,也就没怎么反对。
两人就这样默默的对着星空,你有一句,我没一句的东拉西扯着说些无关痛痒的话。即使如此,元越泽那来自后世的知识却足以让单美仙着迷,小到江河为何向东流,大到星空为何如此广阔,都听元越泽说得头头是道。
“姐姐喜欢音乐吗?想听歌吗?”元越泽突然问道。
单美仙好的点了点头,也想见见这小子音乐修养。
“现在船上人大都在睡觉,别吵醒他们,我们去岸边如何?”元越泽提议。
“好是好,可现在怎么过去,这里已经入海了,离岸边至少上千丈远,姐姐虽然也自负武功,可是也做不到。”
单美仙说道,此时她仿佛恋爱中的女子一般,智商急剧退化。甚至忘记了元越泽这种怪胎的存在。
“姐姐忘记了我的身世?”元越泽道。
“啊,想起来了,小泽是人,我怎么忘了你这么个怪胎。”
单美仙忘记了自卑之心,妩媚地瞟他一眼,调笑道。
“哈哈!”
元越泽被这一眼电得有点儿找不着北,只有傻笑:“那我就带姐姐走上一次如何?”
言罢,也不等单美仙同意与否,上前在佳人一声娇呼之中将其拦腰横抱,真元之气运起,只见二人如没有半丝重量般地横向岸边掠去,速度之快难以想像。
单美仙也是纳闷,刚刚飞行速度之快,她却没感觉到一丝的风吹过。江湖中人使用轻功,速度越快,受到风吹阻力就该越大。
“难道这就是力于人力的差别?”单美仙想到。
将一脸羞涩的单美仙放下后,元越泽从手镯中取出圆桌圆椅,杯具红酒。单美仙已经开始变得见惯不惯了。大方坐下接过元越泽给自己倒上的红酒,细细抿了一口,陶醉起来。
元越泽喝完一杯,从手镯中取出一把吉他,调了几下弦。
“这是乐器?我怎么没见过?”单美仙如好宝宝般问到。
“这是后世才有的乐器,不过弹奏起来很好听,我都八年没弹过了,小时候练过几年。”元越泽答到。
熟悉半晌,元越泽开口道:“下面为姐姐献上一曲,请姐姐批评指点。”
元越泽的眼中的确有着丝丝情谊,但是看在单美仙眼里,却成了滔天情谊,因为元越泽本身的气质以及俊雅的风姿已经使得单美仙沉醉了。
吉他音起,好听的男中音随后也响起:“因为梦见你离开,我从哭泣中醒来,看夜风吹过窗台,你能否感受我的爱……多少人曾爱慕你年轻时的容颜,可是谁能承受岁月无情的变迁,多少人曾在你生命中来了又还,可知一生有你我都陪在你身边……当所有一切都已变平淡,是否有一种矜持还留在心间……”
一首在古代可称得上‘完美情歌’的《一生有你》就这样被元越泽演绎得淋漓尽致。听着那动人的旋律,悦耳的声音,单美仙陶醉在那优美的歌词之中。痴痴地看着眼前的男子,心都醉了。
“他真的喜欢我?否则为何对我一个人唱如此深情的歌?可是我配不上他,我大他这么多,女儿也只比他小几岁。我该怎么办?说狠心话又舍不得。”
单美仙越想心越乱,到底该如何面对眼前男子。
“唉。”
一声幽幽的叹息,单美仙强行压住脑海中的胡思乱想:“小泽,姐姐有些累了,我们回去好吗?”
甚至连对元越泽的歌曲都没有发表评论,可见单美仙此刻的矛盾心情把她折磨到何种地步。
元越泽倒不在乎对方评论与否,点头收起桌子,抱起单美仙向船上掠去。
他这次速度并不快,因为有私心,抱着怀中佳人是他舒服得全身毛孔都张开了一样。察觉到怀中佳人双手主动的揽在自己的熊腰上,香肩略微地抖动着。
终于还是回到船上,放下单美仙,只见单美仙脸上没有丝毫的情感波动,冷漠,无情。
将单美仙送到船舱口,还没等元越泽发话,单美仙开口低声道:“小泽,今晚姐姐一生都不会忘记,以后切莫再如此了。”
“为什么啊?”
元越泽不明所以地问道。
强自压住心中的不忍和留恋,单美仙开口道:“别逼姐姐了,妾身配不上你……”
说完头也不回的关上房门,留下楞在原地的雏哥。
在那悲切的话语之中,透露着无比的不舍和依恋。其中的凄凉,苦涩之意更为明显。
“我这算是被拒绝了吗?这就是初恋吗?为何心中如此之痛。”
元越泽痛苦的想到。
元越泽的确在理论指导下做了点看上去有经验的事儿,但理论毕竟是理论。他如果真有经验,只要刚刚将佳人强行拉住,抱在怀中,那一切就自然而然解决了。无奈,这个青瓜蛋子确实需要成长和历练来积累人生各种经验。
怀着难过的心情,元越泽走向自己的房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