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可可的口气突转,顿时使她的身上不见了刚才的生冷,而笼罩出一圈袅袅婷婷的性感,在她的语调上,仿佛又见到过去那个时而撒娇的女人,这种娇嗔的口吻安插在一个少妇的年龄上,平添了特别的女人韵味。她的口气中,明确地传达出一种信息,就是她需要安慰,需要爱抚。任何男人都知道她在这一刻的潜台词。从某种意义讲,女人的撒娇也是一种天赋,这是决定风骚或者说叫风韵的一个关键。她可以通过她的每一个娇喘,每一个气息,把她的暗含的期待表达出来。男人会不由自主地因循着她提供的轨迹,乖乖地走到她的目的中来。
孟望达听到罗可可声音中的柔弱与委屈,顿时一股怒气转为柔曼的情肠,自尊心刹那间奔向爪哇国朝拜去了,心里面涌动的都是甘愿为女人鞠躬尽瘁的低身下气。在这样的心思触动下,孟望达莞尔一笑,说道:“好好,我承认不好,可是还不是喜欢你才会吃你的醋的吗?”
孟望达说着,便把身子缩进了坐位上,伸出手去,抚摸罗可可趴在方向盘上的头发。她的头发整洁地束在脑后,带有一股少妇的典雅端庄的味道,但在男人看来,一个女人的端庄,只是她拿腔作调的一种姿态,越是端庄的女人,越有一种意乱情迷的诱惑力。
“去,我不想听你的,”罗可可没有反抗,嘴里轻声地唾骂着,但内在的意思,却是默默地承受他的爱抚,“说的好听,一点不明白人的心思。”
“你知道喜欢的滋味吗?” 孟望达靠近她的头,悄声说道,“越喜欢你,越不放心你,这你不知道么?”
“算了,我没看出你的喜欢,就看到你凶恶煞一样,刚才你叫我的时候,我都吓死了。”罗可可一副弱不禁风的可怜样,楚楚动人,而与年龄的反差,更使她身上的那种女性味被凸出强化出来。少妇装嫩与少女充老,都是异曲同工的性感的添加剂,它们的目的,都是形成一种与年龄不相称的风味,而这种风味因为超然物外地浮凸在表层,所以,就像脂粉一样,可以起到催化性感的作用。
“真的吗?那我好好欢欢,” 孟望达柔柔地说道,这种在床笫之间说过的亲昵话,移植到大白天里,效果不亚于暗夜中的抚摸。话出口,仿佛掩饰话中的肉麻情调,他伸出手,套在她的脖子上,把她的头圈起来,然后拉过来,用自己的头靠在她的头上,像逗弄小猫似的,撞击着罗可可的脑壳。
“讨厌。男人就会说好听的。”罗可可嘴里这样说着,却顺从地倚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