拍完了这场戏,大家都纷纷问钱盛肿有什么绝招巩固了两位演员的关系。钱盛肿卖关子,不肯说,只是笑道:“我告诉你们这个办法,谁就接着表演。”
大家面面相觑,再也不敢擅自发问了。
重点戏拍完,接下来,再拍一些登山的前戏的过场戏。虽然核心戏结束后,演员难免有一些劳累,但欲望已经消逝,倒可以集中注意力拍一些感情戏,孟望达与小玫两个人手牵着手,在登山的小路上雀跃、蛇绕、虎跑、鸡飞上行,各种姿态无不纤豪毕现,剧组拍摄出的顺利。
在山顶上,拍完两人登高远望的最终一组场景,赵导宣布外景戏全部拍摄完毕,一听说结束了,大家也都松了一口气。在山上无所事事地如同小火、阿冥那样逛了一圈之后,剧组宣布撤兵回防。
孟望达与小玫两个人拍完戏,也立刻分开,视同陌路人,虽然一时性的合作颇为成功,但两个人似乎天生不是一种人,缺乏继续深化的基础与条件。
剧组的主流都下去了,孟望达拖拖拉拉地跟在后边,尽管刚才在技术上达到了镜头里的亲密的要求,但是,从欲的顶峰上滑下的男人,这时候内心里是异常的空虚的。与一个不爱的人做爱,其实与手淫的感觉也没有两样。结束之后的巨大的空虚与疲惫,使人感到茫然而无妄。在做爱的过程中,对高潮的迷恋与对结束后空虚衰弱的惧怕永远是一个不可调和的矛盾。中国古代房中术对憋住不射的孜孜以求,其本质上是对高潮之后虚弱的恐怖,因为恐怖,就是延长在高潮平台上的时间,像一个二流子一样赖在那里不走。尽管从现代医学来看,这种半途而废、引而不发的抑制,对身体与器官是不利的,但是,它至少可以回避了结束后那种茫茫然的失落。日本人对高潮的迷恋更达到一种病态的程度,在《失乐园》中,我们看到,一对偷情男女为了永远保持那种高潮的状态,竟然在做爱的颠峰期同时服毒自尽。这种殉情,其实也是对固着在肉体上的情欲的病态的痴迷,可能只有闭守在小岛上从而导致关起小门成一统的日本人所特有的一种色情想像。
正当孟望达落寞无聊的时分,突然身后传来一个女人的声音:“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