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主任,你不怕下巴掉下来,我还怕被你麻死。你喜欢我?当然喜欢我,不拍戏了,我做你的女优,拍戏了,做镜头里的女优,这就是你的喜欢。”
“莎比,你真的生气了,哎呀,犯不着吧,也不过演戏而已,你怎么这么斤斤计较呢?”
“不是我斤斤计较,我气的是你找的是什么人?恶心,我一想到与这种人就要呕吐。”
“莎比,所以我说有时候我们要忍一忍呢,这个市场规律,我们个人是无法抗拒啊。越是下作,越是肮脏,越是变态,观众就越有反应,既然我们要干这行,就要讲职业道德。”
“好了,我说不过你,你是官,你说的总是头头有道。”莎比发泄了一通怒火,心平气和了许多。
“我是官,哼哼,我是官?我算是什么鸟官?你说你是婊子,我说我是鸭。” 钱盛肿也像是被击中了要害,一时间五味瓶打翻,酸甜苦辣一齐涌上来。他不能提当官的事,提到官,就憋屈得慌,过去在单位里,他也曾雄心勃勃,企图在仕途上混一个无量的前途,后来腐化堕落事发,被工厂开除,倒断了一个步步升高的念头,但那一种藕断丝连的官本位情绪,仍冥玩不化地巩固在心中。
莎比偷眼扭身看了看钱盛肿,只见他那张瘦黄脸面无人色,沉浸在极度的悲痛中,心想,也不能太激怒老钱,心思便有一点软了,转过身,正眼看着钱盛肿,“钱主任,你再不济,在我们的眼中,不是一个官吗?官大一级压死人,莎比不好,和你谈这个有什么用?”
钱盛肿见莎比口气和软,脸色和顺,也把心里一股不平气扔到九霄云外了,赶快又凑近了莎比身边身边,“老钱我向你保证,以后再不让你拍片了。”
“别逗我了,我不拍片,你养住我?”
“刚才和赵导商量了一下,我们准备办一个男优女优培训班,面向社会招收新鲜血液,准备让你去负责新学员的培训。”
“别别,我没那个能耐,钱主任,你就别哄我莎比当傻瓜了。”
“你能行啊,你过去在厂里搞过模特儿,上过文化宫业余剧团,搞一些形体、表演方面的训练,难不倒你啊。”
“什么时候开办啊。”
“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