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郝闻言,一下子面如土灰。我观察他表情,心中隐然猜到什么。但只要结果尚未证实,我内心依然保存最后一丝希望。
“不会的…真不是我…老婆,你相信我,我向你保证…”老郝呆呆看着塑料瓶,脸上一道青,一道白。
我把小塑料瓶往手心一握,走向门口,回头说:“跟我保证有什么用,得用事实说话。我陪颖颖去一趟县医院,很快回来。你呆在家里,哪儿都不准去。”
鉴定结果可想而知,留在颖颖体内罪证,就是老郝的精液。我和颖颖怒气冲冲赶回郝家沟,四处寻找,却不见老郝。原来他情知事情必然败露,竟然跑到山上躲起来,一整天不敢露面。
敢做不敢当,我真看不起老郝。寻他未果情况下,我边宽慰颖颖,边办离婚手续,准备把老郝扫地出门。颖颖意欲打电话给左京和父母,把情况一五一十告诉他们,然后打110报警。我心想儿子和白父白母知道此事,还不定闹出什么幺蛾子。这件事我能处理好,尽量还是不要被他们知道为妙,否则我也难逃干系。于是,我再三劝颖颖冷静,为她名誉考虑,最好不要闹大。
当天夜里,我正跟颖颖在房间里商量如何对付老郝,派去寻人的郝虎敲门进来。
只见他手里拿个牛皮纸袋,低眉顺眼地说:“婶婶,在山上找到了叔叔,他说怕你生气,所以不肯回来。另外,叔叔让我把这个牛皮纸袋,亲手交给大少奶奶。并且叔叔说,如果大少奶奶看完里面的东西,原谅他所犯错误,天亮时就在窗口挂一绿色裙子,他看见绿色裙子就回来。如果大少奶奶依旧不肯原谅,他从此以后去找师傅,浪迹天涯,永生不回郝家沟,拜托婶婶好好照顾老爷子和四个娃儿。”
说完,郝虎恭恭敬敬把牛皮纸袋递给颖颖,然后悄无声息退出房间,带上门。
我和颖颖不明所以,不知老郝葫芦里卖什么药,相互看一眼,目光不约而同落在牛皮纸袋上。
“妈,他在玩什么把戏,真可笑,”颖颖嘴角微扬,嗤之一笑。“出了这种事,还奢望我原谅他,简直恬不知耻,异想天开。”
“不管他玩什么把戏,我们先拆开看看,里面究竟何物,”我建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