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才活该呢!”
魏春柳似乎幸灾乐祸地说,“五叔就应该这样归拢她!”
“为啥这样说呢?”
魏春蕊看着堂姐。
“你说为啥?王二驴把五叔变成太监,那还不都是因为她?当初倪小丽和王二驴处过对象,后来倪小丽把他甩了嫁给五叔了,所以他才对五叔下了手!六叔也一样,也是因为白薇惹祸上身的!这两个女人就是扫把星,把五叔六叔可坑苦了,你说他们能不收拾她们?”
魏春柳说着又想起了白薇,说,“像倪小丽遭的罪还是轻的呢,你没看见六叔怎样收拾白薇的呢?听说夜里白薇狼哭鬼嚎的!”
魏春蕊眨着眼睛,没有太好,因为她早已经听说过了。隔了一会儿,她又若有所思地说:“你说,这两个女人嫁到魏家来,是不是现在会很后悔呀?”
“切!后悔也晚了!”
魏春柳满眼不屑。
“那她们会在咱魏家守一辈子活寡吗?说不定哪天就离开了!”魏春蕊说。
“只要五叔六叔活着,她们就不敢离开。那样五叔六叔会杀了她们的!”
倪小丽确实过着阴云密布的生活,虽然她的处境比白薇要稍微好一点儿,但总体上也差不大致。
魏家六虎原本就是缺乏人性的貌似人的动物,魏老五也被王二驴阉割了性别,当然也会变态的,尽管他与魏老六变态的程度和形状不同,但毕竟也是变态。
从医院回来后,倪小丽也面临着魏老五变态的猜疑。当天晚上魏老五就红着眼睛质问她:“那天晚上我昏迷之后,你和王二驴都发生了什么事儿?”
“在那样的情况下,你以为会发生什么吗?”
倪小丽反问着。但她的声音是很低的,眼游移而虚空。她脑海里回忆着那晚惊心动魄的情形。自己确实想把已经不值钱了的身体送给王二驴,但王二驴没有要。但她还是要隐瞒这样的实情,因为魏老五敏感得像个野兽,弄不好会招来皮肉之苦。
魏老五满腹狐疑地看着她。“你糊弄鬼呢吧?你们会没发生那样的事儿?王二驴不是你这些年一直念念不忘的情人吗?那个时候你能不发情?谁信啊!”
“我要是对他念念不忘,当初我会嫁给你吗?”
倪小丽懦弱地解释着。因为魏老六凶残的眼让她不寒而栗。
“我操!当初你是怎样不得已地嫁给我,难道我会不清楚?当初是老子先把你生米煮成熟饭了,你不嫁也不行了!再者说了,你不嫁你父母也不答应啊,他们拿啥还我的地租子?你不会说你是很情愿地嫁给我了吧?”
“是,当初我是不情愿的,可嫁给你以后这些年,你见过我和王二驴有过任何来往吗?谁还没有过初恋呢?总不能抓住人的过去不放吧?”
“行,就算你嫁给我之后再也没和王二驴有过啥,可那天晚上你们绝不会没发生啥的,打死我也不信!你当时光溜溜地摆在那里,除非王二驴不是男人才能忍得住?就算他想报复我也绝不会放过你的!你说,到底有没有?别惹得我打到你的身上才承认!”
倪小丽自觉没有个说法他也不会放松的,就狠了狠心,说:“那我就告诉你实情吧:那个时候,我是想给他了,可他没有要!他嫌我脏!所以,啥也没发生!”
“我操你妈的!你终于承认你对他发情了,啊?你他妈地虎谁呢?他会不要?”
魏老五眼睛里窜着火苗,抬手就是一嘴巴,之后疯了般揪过她就是一阵拳脚相加。
倪小丽忍着疼痛,却是一语不发。说什么都是多余的,打死了最好。这也是魏老五第一次动手打她。尽管以前魏老五也不太爱惜她,但只是夜里在那个时候,用身下的孽根折磨她,但还没有动手打过她。尽管这样,倪小丽也没有感到意外,她对魏老六说不上有半点感情,只是自己尽着一个女人的职责而已,魏老六打她是迟早的事情。
她只有哭泣却没有求饶。
魏老五边打边骂着:“操你妈的,都是你把王二驴勾来的!老子现在不是男人了你该高兴了吧?要不是因为你,老子会变成今天这样?你这个扫把星!”
倪小丽抬起羞怒的眼睛。“你既然怕今日……又何必当初呢?你是怎样费劲心机得到我的?你当初为什么那样呢?你不娶我,你不就没有今天的灾祸了吗?”
“我操你妈的!你还敢顶嘴!”
魏老五又是一阵拳脚大作。
倪小丽趴在炕上抽泣着,却还是一句求饶的话也没有。那个时候,她意识一片空白,就像一具没有了灵魂的躯壳。
魏老五气喘吁吁地指着她。“倪小丽,你别以为王二驴割了老子的命根子,你就可以去和他成双成对了,你休想!”
倪小丽爬起来。目光可怕地盯着他。“看来你还是个假老虎啊,是不是被王二驴给吓懵了?就算我想和他成双成对我做得到吗?他已经在监狱里了!你就不要吓唬你自己了!”
魏老五又开始恼羞成怒。“操你妈的!老子都被你害成这样了,你还敢说风凉话儿?看来我没有说错你呀?你他妈的还真想和他成双成对呀!我让你成双成对!”
他再一次把倪小丽从炕上拖起来,知道他自己打累了才算住了手。
那一次,倪小丽被毒打得不轻,全身疼痛了四五天才算过了劲儿,脸上的拳痕十来天才消退。她一连三天没吃饭,一连十余天没有说一句话。她感觉自己灵魂已经死了。
但这只是魏老五变态行为的刚刚开始。更不堪忍受的生活还在等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