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嗷,行咧,挺带劲!”
说着就又要挺腰,哪知道老婆竟然一手捂住了胯下。
“我问你几句话。”
王二驴正掰老婆的手,一看老婆非常严肃,万分痛苦地点点头,下面的粗东西一胀一胀的,“媳妇儿,非要现在问?……那就问。”
“喜欢这电影吗?”
“还……还成哩!”
“觉得哪里好?”
“汉子像汉子,女人像女人!”
老婆轻轻的笑了,想了想,“说的也是,那最喜欢哪一段?”
王二驴想了想,“嘿嘿,在高粱地里那段……”
“正经的!”
“哦,”
王二驴挠挠头,“最后呗,干小日本那段。”
“觉得谁演的最好?”
“那啥……姜文!”
“为什么?”
王二驴想了半天不说话,魏天成在沙发上偷笑:他说过,你们没有共同语言,他连你最喜欢的电影都不能聊五句以上!
突然,王二驴从床上跳下地,光着屁股,这个黝黑的壮汉子,端起床头柜上的水杯,唱了起来:“喝了咱地酒啊,上下通气不咳嗽,喝了咱地酒啊,滋阴壮阳嘴不臭,喝了咱的酒,一人敢走青刹口,喝了咱的酒,见了皇帝不磕头!”
王二驴一边唱着那首着名的《酒曲》一边冲妻子坏笑,板寸头,黑红黑红的疙瘩肉,粗大的东西在胯下晃来晃去,木墩子似的黑毛大腿,小船一样的大脚板子,粗实实雄赳赳的声音——浑身上下,透着雄性,透着豪爽,透着魅力。
妻子看呆了,等王二驴唱完又爬上床,嘿嘿笑着搂她在怀里,她才猛醒过来似的,紧紧抱着他宽阔如山的肩膀,死不撒手。
还用说什么?王二驴不但看懂了她最爱的电影,而且明白了为什么她爱那部电影,不但明白了她为什么爱那部电影,还给了她比那部电影中,更男人的男人。
王二驴也许不懂电影,不懂音乐,不懂文学,不懂戏剧,但是他懂女人,妻子甚至不用倾诉,他就已经在默默倾听。这个很多时候拙于言辞的汉子,也许是出于机缘巧合,也许是出于本能,牢牢地,死死地,抓住了老婆的心。
魏天成靠在沙发上,看着王二驴和老婆做爱——不,用这么文雅和现代的词汇来形容是不恰当的,他们在日——他心里真的死了,他尽了自己最后一分努力,想要夺回自己的女人,可最终的结果,是使她更完全地被王二驴征服。
“嘿嘿,媳妇,俺这里有比那酒还好的哩!”
“什么?”
“咱的男人水,咱的怂,那也是滋阴壮阳哩!”
“讨厌死了,坏透了!”
“嘿嘿嘿,媳妇,你没看霍大妈今天又夸你变漂亮咧?眼睛还直瞟俺,知道是俺滋润的哩!”
“丢死人了!人家以后不跟你出去了!”
“啥咧?今天还死拉着俺的手不想松哩!”
“讨厌……啊……臭二驴……坏……又不说一声就进来了……”
“媳妇……俺……你这嫩身体……俺日她一百年都……不觉得厌……真好!”
“啊……啊……”
床上这一幕,一黑一白,一健壮一柔弱,一粗糙一细嫩,一粗犷一温柔,如太极图,阴中有阳,阳中有阴,阴阳相生,生生不息。
这才是天地之道,万物升息之法。
彻彻底底,完完全全,魏天成退出竞争。
魏天成踏实了,他总算不用受内心里道德的指责,说他把女人让给了另一个男人——他争取了,他没有让给任何人,是王二驴这个男人,他真的没法和他比,结局是完败。
魏天成可以接受这个结果,真的,他的家里有一个男人,一个女人,一个他,他会活得很好,有钱、有权、有面子、有高潮。 以后还会有一个名义上是自己的孩子,魏家接户口本的人。
但魏天成知道这样的生活自己不能长期忍受,他期待着老婆尽快怀上王二驴的种,到那时候,他要想办法撵走他,必须撵走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