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菲不愿意,她道:“不行,我不要这么早起床,至少今天不愿意,你抱我再睡一觉。”
史加达不知道该说什么,只是仍然抱着她。
“你昨晚什么时候回来的?去了哪里?”非菲又问。
史加达道:“回来很晚,不知道是什么时候。只是去帮主人办点事情。”
非菲好地道:“你每晚都要帮鲁茜姐姐做很多事情吗?”
“哦。”史加达随口应了。
非菲又问:“做些都是什么事情?”
史加达道:“你没必要知道的。”
“你说嘛,我也想知道奴隶都替主人做什么事的。”
“真的要知道吗?”史加达凝视她,想起非士的交代,他知道她很迷恋自己,然而,她觉得,应该向她坦白自己的事情,这是第一次,他想向一个女孩坦白。
“嗯,要知道。”非菲天真地道。
史加达想了想,整理一下头绪,最终缓缓地道:“我是一个奴隶,但我是特别的。”
“特别的?”非菲有点惊讶。
史加达沉默半晌,道:“我是一个性奴。”
非菲呆住了,他以为她在愤怒,但是,她突然又道:“性奴,是什么?”
“我不知道,我就不说了,你回去问别人吧。你不是要我抱着你睡吗?我就抱着你睡,也许,这是最后一次你愿意要我抱着你睡……”史加达叹息,他知道当她了解性奴是什么之后,她或者再也不愿意这般地睡在他的怀里,他觉得忽然要失去这个女孩,他感到一点儿的心痛,只是,他最终没有选择欺骗她。
她很快就在他的怀里再次眠睡,他拥着她娇嫩的肉体,心想:是不是每个处女,都这么的纯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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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师兄,性奴是什么。”
回到家后,蓝富尔照旧缠着非菲,非菲想起史加达所说的,于是随口问了出来。
蓝富尔不了解非菲为何要突然问起“性奴”,难道她想要召一个性奴吗?这可不不行……他道:“师妹,女孩可不能够随便谈起性奴的。”
非菲嗔道:“人家只是想知道嘛。三师兄,到底什么是性奴,你快说。你不说的话,我以后就不理你了。”
蓝富尔难为情地道:“性奴,就是专门服侍女人的奴隶。”
非菲心想:史加达就是专门服侍鲁茜姐姐的奴隶。她道:“就这么简单?”
蓝富尔道:“没这么简单。性奴,他们的主人培训出来的,用来赚钱的工具。其实……啊,就像妓女一样,哪个女人给钱他们的主人,他们就去跟哪个女人好的。性奴,可以说,就是男妓。”
“男妓?”非菲惊叫起来,脸色全变了,她盯着蓝富尔,嘴唇颤动,挣扎道:“不会的,绝对不会那样的……怎么可能是男妓?三师兄,你骗人!你们都是一群骗子……”
蓝富尔被骂得一头雾水,他看着非菲疯了似的奔出去,他还不知道哪里犯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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非菲奔出去之后,她找到了史加达,二话不说,她就拖着史加达跑了。
史加达多少有些明白的,他任由她拖着他,他知道她是哭了,哭得很伤心……她把他拖到她的房间……刚才她和蓝富尔是在客厅的。
蓝富尔从来没有进入过非菲的房间,虽然他是非菲的三师兄,但女孩子的闺房岂是能够随便进入的?
但这次,她把史加达拖进了她的闺房里。她锁上门,她就泪眼迷朦地仰看着他,她道:“你是男妓?”
史加达虽然明知道是什么事情,但非菲如此一说,他的心脏还是感觉受到巨木冲撞了一下,他道:“我不是男妓,但我是性奴,是鲁茜的性奴。”
非菲哭泣道:“可你就是那种女人给钱,你就陪她们睡觉的男人。”
史加达道:“你并没有给钱我……”
“我会的,只要你想要,我就给回你钱。我和你睡过三次,你要收我多少钱?”
“你问我主人去……”
“好,我就去问鲁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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非菲很快地找到鲁茜,她质问鲁茜为何要让史加达去陪女人睡觉,鲁茜说史加达是天生的陪女人睡觉的料,气得非菲想揪着鲁茜大干一场,但她还是住了。
她把手中的一个银币砸给鲁茜,说,这是给你的性奴的劳务费。鲁茜说,这个破银币不够,可非菲已经愤愤地离去。鲁茜就把那个银币随手掷到地上。
晚上的时候,史加达回来。鲁茜把他叫过来,问道:“你怎么让非菲知道你的事情?”
史加达道:“迟早都是要知道的。”
鲁茜凝视他一会,幽叹道:“也好,几乎所有的人都知道了,也没必要骗着她。她今天过来跟我吵,给了我一个银币,说是付给你的陪睡费用。我把它扔了。”
“扔在哪里了?”史加达问。
鲁茜道:“就在这房间,你想要的话,你找找吧,我让你收着。”
史加达于是蹲爬在地上,仔细地寻找,他很幸运,很快就把鲁茜掷掉的一个银币捡起来了,然后他藏入口袋里,道:“主人,这枚银币,是现在为止,我唯一的财产!”
鲁茜道:“那你就永远留着……这银币里,含着一颗丢出来的少女的心,对你来说,应该是无比珍贵的。但对我来说,无疑等于垃圾。史加达,你打算请求她的谅解吗?”
史加达道:“没那个必要。”
“嗯,你能够这么想,我很感安慰,我要的是一个性奴,不是一个情圣。史加达,我也跟你明说,我已经准备得差不多,过些天可能就要往旭日城去了。你在原城,如果还有牵挂,就尽快把所有的牵挂了结。”
“主人,我没有任何牵挂。”
“那好,你向非士说明一下,从今天开始,你没有时间再去习武。七天之后,就是下一年的开始,我们在那一天,出发,向旭日城前进!”
时,乌幻历,一二零九年十二月二十四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