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公这么有心机?景程原来也在岛上待了一晚!怪不得他认定孩子是公公的。
我的身子更热了。
「喔,我不能太冤枉你。那出野地强暴应该是临时加戏。这个时候你倒是不
怕外面风大了。你还真够献身的。」
「景程啊,我就想这是最后一次,最后一次了,我结婚以后就不再纠缠小颖
了。」
「最后一次?你扪心自问,你对自己说过多少遍这是最后一次。哪一你做
到了?错了一次算失误,一错再错,那叫什么?」
这些话好像也是在说我呀。
「还记得你在岛上出事儿那吗?你写的遗书很感人,你觉得你错了,你忏
悔,你让老天爷决定你的命运。那一次,老天爷给你留了条命。看着你昏迷的样
子,我还说,我愿意做任何事,只要你能醒。呵呵。结果小颖给你吃鸡巴,把你
吃醒了。」
天哪,景程连这都知道!他到底知道多少?我觉得我的身体开始发烫。
「你醒了以后到现在,你做了多少,你数得清吗?还结婚以后就好了。是
不是哪天我出差,你又可以找小颖吃饭了?然后对自己说,这是最后一次。你还
要不要脸呐。」
「景程啊,爸爸错了,我真地知道错了。看在你妈的份儿上,看在那些年我
一个人好不容易把你拉扯大,你就原谅我吧,景程。」
「我没什么原谅不原谅的。你不是喜欢把命交给老天爷吗?那你就去找你的
老天爷吧。你出去,我不想再看到你。」
「好,好,我走,我走。」公公慢慢站起身,转身向房门走去。出门的时候
他的头转过半个脸,但马上又转了去,关上门走了。
公公走了,我该怎么面对景程。听着他重重的呼吸声,我不敢看他。我感到
身体热的简直要烧起来了。然后,我失去了知觉。
第二章
我醒了。还是躺在病房,肚子还是很痛,感觉身子软软的,没有力气。景程
在哪儿呢?我转过头,看见他蜷缩在边上的沙发上,睡着了。不知道我这次昏迷
了多久,看样子把他累坏了。
我想起我昏迷之前,景程对公公发怒的样子,我从来没见过景程生气成那样。
平时温和老实的他,生气起来真是吓人,说的话是那么刺人。对公公那样,
对我这个背叛了他的妻子,他又会怎样呢?对了,他连我在医院给公公口交的事
情都知道,那他这么长时间为什么不把事情抖出来呢?他是想集证据要离婚吗?
记得他有一次出差提前家,是不是要捉奸呢?不对,上次我上班迟到那天他也
发火了,现在看起来他应该是知道了我前一天晚上和公公做爱的事。那他就在
隔壁房间,他是听了一个晚上?这他在岛上又看了我和公公一晚上。他为什么
都不出来揭穿呢?难道他并不真地在意我和公公发生关系?他到底在想什么呢?
昨天他为什么爆发了呢?
我默默地看着他,不敢,也不想叫醒他。就让他好好睡一觉吧。
过了好一会儿,他的身体动了起来,慢慢地伸展开,他抬起头朝我看过来。
「小颖,你醒啦。」
咦,怎么没生气?
「你想喝水还是吃点东西?」
「喝水吧。」
「好,我给你倒。」
「现在几点了?」
「喔,都上午八点半了,这你昏迷了一天一夜」,景程看了看表说。
「这么久啊。」
景程走到桌边,倒了水,试了试水温,走过来坐到我右边的床上,用左手臂
把我的头托起来,右手拿着杯子送到我的嘴边。我喝了几口,说,「谢谢,够了。」
「好。」景程慢慢地放下我的头。把杯子放桌子,坐到我边上看着我。
「要开始了吗?」我心里一慌。
「小颖,有件事要告诉你。」
「什么事?」我的心抖了起来。
「昨天你昏迷以后医生认为你发生了急性术后感染,打开你的腹腔,发现已
经严重影响了子宫和卵巢,如果不切除的话,会危及你的生命。」
「啊?!」不知哪里来的力气,我一把抓住景程的手臂。
「是的,我没办法,只好签字同意,让医生把它们都切除了。」
「我的卵巢和子宫都没了?」
「对不起,小颖,我实在没的选择。」
看着他痛苦的样子,我不知道对他说什么。这是报应吗?对我放纵情欲、乱
伦怀孕的报应吗?
「景程,对不起。」我把景程的手臂摇了摇。
「怎么啦?」
「景程,你没必要说对不起,这都是我自作自受。我知道,我犯的错太严重,
没资格要你原谅。可我都错成那样了,你还这么照顾我。这两天不但把你身体累
坏了,还要让你承担这么大的压力。我真地对不起你。」
「应该的,你是我老婆,我不照顾谁照顾。对了,你爸妈那边我还没通知。
我想,等你的情况稳定了,咱们再商量个说法,告诉他们。眼下就先别让他
们担心了。另外,你单位里的事也不用操心,我都给你请好假了。「
「好,照你说的办吧。」我把景程的手臂放开,又握住景程的手,「谢谢你,
景程。我真不知道,没了你,我会怎么样。」
「没什么,你别多想了。」
「景程,可以问你个事吗?」
「你说。」
「那天在岛上你为什么不阻止我们?你应该看到我开始是不愿意的。」
「你真的不愿意?如果你真不愿意,在他对你动手动脚的时候,你会坚决地
反抗。你有嘴,不会喊吗,不会咬吗?你有手,不会打他、给他耳光吗?你的腿
是练过舞蹈的,不会踢他吗?可是你当时做了什么?你只是在挣扎和躲避。你做
的最大的动作就是推了他一把。连喊一声」救命!『都没有。要是你真地这么做,
你觉得我会不出来,我会不阻止他?你以为我喜欢看着自己的老婆被人糟蹋?
「景程说着说着眼睛红了。
「小颖,你不是个柔弱的人。你有见,知道自己想要什么,也为之努力。
老实说,我想象不出有几个媳妇会动和公公上床。而且你比那个老混蛋有
勇气的多,也冷静的多。你不用摇头。想想那次我出差提早家时你的反应,你
还谦虚什么。所以,那天你的举止让我很奇怪,太不正常了。说你愿意吧,你在
挣扎。
说你不愿意吧,你又没坚决反抗。后来我想明白了,你是愿意但不能愿意。
为什么我说你愿意呢?如果你真不愿意,你就不会对我撒谎,留下来和他吃饭。
难道你猜不出他把你留下来是想干什么?更重要的是,你那天的穿着暴露了你自
己的真实想法。你是去整理房间、打扫卫生,是去干活的。你穿着情趣丝袜干什
么?
你应该对那天的后续活动也有所期待才对。为什么我又说你不能愿意呢?因
为你刚刚答应我要好好过日子。再动背叛我,实在是心里过不去。那怎么办呢?
就是挣扎不反抗。这样不会打消老混蛋的淫念,又可以表明自己是被动的,努力
过但却失败了。这下,有理由安慰自己了。「
「我不知道你是早就想好了,还是当时下意识的行为。但是只有这样才能解
释的通你那些不正常的举动。对了,你们第一次做完,老混蛋射精后,你倒是开
始打他了。为什么开始不打这会儿打呢?因为你气他内射,怕会怀孕。你还不相
信?记得那天你在野地里小便,被那个混蛋假装色魔从背后强奸的事吗?那时你
是真的害怕了,真的不愿意了。当时你做了什么还记得吗?你被他从背后压在身
下,你的手脚虽然够不着他,但在拼命挣扎。你大喊救命,更讽刺的是还喊『爸,
救命!』。最后你还做了什么?你狠狠地咬了他一口。这前后反差也太大了吧。」
我感觉浑身凉飕飕的,不仅身子像是赤裸裸的被示众,我的心也像是被挖出
来切开,被摊在众人面前。
「景程,我没什么话好说。对不起,景程,又让你伤心了。我只是想,你知
道这么久了,一直不说穿,到底是怎么想的?」
「我是怎么想的?自从我生病以后,我知道自己性能力出了问题。我发现你
欲求不满,不断地自慰。那天你去他的房间拿我的手机,结果在那儿自慰了很久。」
原来景程一开始就知道了。他是怎么知道的呢?「你在家里装了摄像头?每
个房间都有?」
「嗯,对。」
「什么时候装的?」
「嗯,就在你去他房间之前不久。」
「为什么装?」
「嗯,我不知道你会不会和他做些什么。」
「既然你从一开始就知道了,为什么什么都不做呢?」
「我该怎么办?那时候我就觉得我是个没用的丈夫。后来我看到你和他在一
起是那么兴奋、那么满足,我羞愧,我自卑。我想反正我没能力满足你,就让你
继续,我就当不知道吧。可你越陷越深。因为我没给你买礼物,你就可以跟他上
床。因为他做好人,把他的礼物作为我给你的礼物,你就又和他上床。只要有个
理由,你就可以和他混在一起。只要我出差不在家,你们就肆无忌惮,如鱼得水。
弄到后来,趁我睡着了,你们都可以搞在一起。当然你心里可能还觉着对不起我,
想着怎么补偿我。可我需要这样的补偿吗?难道这不是你给自己一点安慰,给自
己继续和他厮混的理由吗?后来我想,只要你心里还有我,还有这个家,我就忍
了,我就认了。可你居然为他穿上了婚纱,还穿着婚纱在那里苟且。我是真地绝
望了。我不明白你为什么会这么做。你这么做的时候,心里还有一丝一毫的我吗?
脑子里还有一点点我们的家,我们的孩子吗?难道你想让浩浩叫你奶奶吗?」
「不,景程,我从来没这么想过。我只知道,那段日子,我就好像是吸毒犯
一样,毒瘾一来,我就没办法了。我真地想除了性之外,好好地爱你。可我总是
控制不住自己。那天,我就是想他那么爱我,反正是最后一次,反正没别人知道,
那就满足他的要求吧。」
「没人知道?天知道,地知道,更重要的是你自己知道!」
「对不起,景程,我是个淫荡的女人。我和他做了之后,我就管不住自己了。
景程啊,我对不起你。「我忍不住哭了起来。
「那昨天你为什么又说出来了呢?」我哭着问。
「昨天我本来担心了一个晚上,心情就不好。又听林医生说你怀孕只有六个
星期,孩子是那个老混蛋的。心情就更糟。而且看着你那副生病的样子,我实在
不忍心说你。只好憋在心里。结果他偷偷摸摸一个人跑来了。他这是彻底了断的
样子吗?哼,他以为他手缩得快,我就看不见吗?就算我没看见,他一看到我时
那副尴尬的样子,我会猜不出他在干什么?他还想和你藕断丝连呐。我讽刺他,
他还说应该的,你是他的儿媳妇。我哪里还忍得住。我活了三十几年,昨天才知
道,什么叫忍无可忍。」
我的哭声被景程的手机铃声打断了。景程拿起手机,接通了电话。
「喂,张阿姨你好,是我。」
「你说他一大早就不见了?岛上都找了?问过摆渡的船家吗?说他没离开过?
那他的快艇还在吗?还在。好,好,我这就过去。你别急,再找找。说不定
在哪个角落呆着呢,或者你们正好错过了。「
景程挂了电话,对我说,「你应该都听到了。我过去看看。你别想太多,有
什么事,等我来再说。身体要紧。我会尽快来。」
「好。」我望着景程离去的身影,心里有种不祥的预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