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下屋子里有他们母子、上官羽棠和昏迷不醒的皇甫邵宸四人,皇甫邵延当着上官羽棠的面称皇甫邵宸是杂碎,这实为不妥。
呼延珍对上官羽棠冷言道“你先去给邵延拿药来。”
上官羽棠点头之后便离开了卧房,她心知肚明呼延珍是故意要支开她,好和皇甫邵延说一些她不能听的话。
此时,皇甫邵延又咳了几声,“母妃,皇甫邵宸也被刺客射伤了?那皇甫邵祺和皇甫邵贤呢?”
“就你和这杂碎受伤了,皇甫邵祺和皇甫邵贤安然无损,也不知是从哪里来的刺客,如此胆大包天,竟敢在光天化日之下射伤皇子。”呼延珍面色沉重,一想到自己的皇儿命悬一线,她就胆战心惊,生怕失去她的心头肉。
皇甫邵延眉头紧锁,为何只有他和皇甫邵宸受伤,皇甫邵祺和皇甫邵贤却安然无恙?难道刺客是冲着他和皇甫邵宸来的?
今早上山时,他和皇甫邵宸都嘲笑了皇甫邵贤,偏偏这么凑巧的让他和皇甫邵宸同时受伤,难道,是有人想报复他和皇甫邵宸?那这其中最有嫌疑的,不正是皇甫邵贤吗?!
“母妃,皇甫邵贤他是真傻还是装傻啊?”
皇甫邵延这般莫名其妙的问题,听得呼延珍是一头雾水,皇甫邵贤痴傻多年,是宫里人尽皆知的事。
“皇甫邵贤都傻了十多年了,他怎么可能装傻?”
皇甫邵延的脑袋难得清醒,他分析道“在天朝国的史记上,也有装疯卖傻暗自培养势力的皇子,今天上山时,我和皇甫邵宸都嘲笑了皇甫邵贤,如今我和皇甫邵宸一起受伤,我就不信此事和皇甫邵贤毫无关系!”
被皇甫邵延这么一说,呼延珍也陷入了沉思,皇甫邵贤这些年来一直都痴傻愚笨,根本没有反常之处,若说他是装傻,怕是换作谁都不会相信。
“邵延,你怎么怀疑皇甫邵贤,不怀疑皇甫邵祺啊?”
皇甫邵延“从前父皇就想重用皇甫邵祺,可都被他婉拒,如果他真的对皇位感兴趣,肯定会像皇甫邵宸一样在父皇面前积极表现,更没有理由拒绝父皇的重用。”
皇甫邵延这番话说得有理,呼延珍心中一番思量,片刻之后,说道“邵延,回宫后,母妃会派人暗中观察皇甫邵贤,看看他到底是真傻,还是装傻!”
若是皇甫邵贤装疯卖傻,她呼延珍也会想方设法让他变成真正的傻子!
稍顷,上官羽棠端着一碗黑乎乎的药走了进来,“娘娘,大皇子该喝药了。”
呼延珍万分嫌弃地看着上官羽棠,在她眼里,上官羽棠不仅害得她的皇儿受伤,就连做事也是马马虎虎、笨手笨脚的。
“罢了,你手脚不利索,本宫亲自喂邵延喝药。”
听闻此话,皇甫邵延立即说道“母妃,就让她留下来吧,母妃先去歇息,本来就是她护主不力才让我受伤的,她必须得留下来伺候我。”
听到皇甫邵延执意要让上官羽棠留下来伺候,呼延珍便也不再多说。
“既然皇儿这么说,母妃就先去歇息了。”随后,她又斜睨了上官羽棠一眼,警告道“若你再敢让邵延受伤,你们整个上官府都得付出双倍的代价!”
呼延珍这般威胁的言语,上官羽棠都听腻了,她恭恭敬敬地答道“珍妃娘娘,您请放心,微臣定当无微不至地照顾大皇子殿下。”
呼延珍走后,上官羽棠便坐在了床边,她拿起了药碗,轻声道“大皇子,我喂您喝药。”
皇甫邵延不言不语,他靠在床头,面无表情地打量着她。
上官羽棠虽是上官婉柔的妹妹,但她们长得并不是很像,上官婉柔是妩媚动人的美,上官羽棠则是素雅脱俗的美。
他回想起一个月前在皇宫里初次遇见换回女装的上官羽棠,她的花容月貌和窈窕之姿萦绕在他的脑海里挥之不去。
若她能给自己暖床,那亦是极好的……
皇甫邵延的脑海里不禁浮现出了一些龌龊的画面,既然没睡到上官婉柔,能睡到她的妹妹也不错。
上官羽棠对着勺中的汤药轻轻吹了吹气,好让药凉得快一些,她全神贯注地吹药,根本无暇顾及男人眼里的垂涎之色。
上官羽棠把药勺凑在了皇甫邵延嘴边,皇甫邵延不如平时的嚣张跋扈,他受了伤也稍微老实了些,毕竟小命要紧。
皇甫邵延目不转睛地盯着她,望着她这张白皙娇嫩的小脸,他炽热的双眸迸发出了欲望之火。
他微微张开嘴喝着她送进来的药,心中已经蠢蠢欲动,若他此刻没有受伤,恐怕早就把上官羽棠给强行压在身下狠狠占有了。
上官羽棠感受到皇甫邵延向她投来的炽热目光,顿时浑身的鸡皮疙瘩都竖了起来,这般轻浮淫邪的眼神,令她作呕。
上官羽棠硬着头皮给皇甫邵延喂药,只想喂完药后赶紧离开这间卧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