陷害他的人若没有参加秋猎,那兴许就是宫外之人。
“容臣想想……”江建柏思索了好一会儿,他在江南城抓过不少恶霸混混,可那些也都是普通匪类,早已被他关押大牢,应当不会有机会出来陷害他,唯有奇怪的是……
片刻之后,江建柏像是想到了什么“微臣想起了一件事。”
独孤少白“快快请讲。”
江建柏“三个月前,我查封了江南城的远富赌坊,这间赌坊在江南城开设了有两年,自从半年前,便有人报官称远富赌坊暴力催债,还闹出了人命。”
“原本,我派了手下去查探,结果被他们的人打得鼻青脸肿,狼狈而归,远富赌坊里的打手们个个都嚣张跋扈,根本没把咱们官府放在眼里。”
“直至三个月前,微臣亲自带人前去查封了远富赌坊,当时,赌坊里一个名叫胡七的管事一直嚷嚷着他们有靠山,还扬言要报复我,哪怕他被关进了地牢,也依旧是蛮横无理,时常在牢里趁机殴打狱卒,如今也整日在牢里乐此不疲地辱骂微臣。”
独孤少白心想,寻常犯人进了牢房大部分都会认罪,至少在牢里也能安分守己,听江建柏这么一说,这位犯人确实是奇葩一朵……
“独孤大人,你看此事该如何是好?”江建柏一脸愁容,随即又道“这胡七还在牢里,也不知此次陷害我的,是不是他的同党。”
独孤少白“江城主,在此事未查明前,你还是随我们去护国山庄吧。”
狂躁粉是在江建柏的马车里发现的,他还未洗脱嫌疑,假如此事真是胡七的同伙报复,若他们发现了江建柏的踪迹,恐怕还会继续报复,思来想去,江建柏待在护国山庄会更安全。
江建柏一筹莫展,他哀叹一声,点了点头“好,微臣只恳求独孤大人能尽快替微臣洗脱罪名,微臣感激不尽。”
说罢,江建柏对着独孤少白双手抱拳弯了弯身,眼里尽是无奈。
马车外,陈百升见到独孤少白把江建柏带走了,他心里顿时松了一口气,以为独孤少白真的会把江建柏抓回去治罪。
与此同时,他心里也添了几分惴惴不安,他有致命的把柄在冷风绝手上,这冷风绝一天不除,他心里就不踏实。
可那冷风绝并不是好惹的主儿,想要除掉他,凭一己之力,简直难于上青天。
陈百升越想越焦虑,他苦心经营的荣华富贵,万万不可毁在了冷风绝手上!
“阿东!”陈百升烦躁地叫了一声。
“城主,敢问有何吩咐?”阿东见自家主子脸色难看,想必他也是做贼心虚了。
陈百升“你可知道黑风教?”
阿东点了点头,道“知道,听说是佰越城的一个邪教帮派,里边儿的人全都是杀手,只有出不起的钱,没有他们杀不了的人。”
陈百升面色沉重,他皱着眉,狠狠道“这冷风绝,决不能留!”
他虽杀不了冷风绝,但他可以花钱买凶!
……
夜晚,江南城,白虎堂
客房里,皇甫邵延和皇甫邵宸分别躺在两张床上,冷风绝替皇甫邵宸把了把脉,随即把他的手放回了被子里。
冷风绝站起身,对围在床边的皇甫神武和珍妃丽妃道“启禀皇上、珍妃娘娘、丽妃娘娘,大皇子和四皇子皆无大碍,好生休养半个月便可恢复。”
三人听了之后,悬着的心终于落下,皇甫英明夸赞道“好,冷堂主医术高明,朕重重有赏!”
冷风绝故作谦虚,微微弯了弯身,“谢皇上赏赐。”
这一次,他不仅在皇上面前立了功,想必在珍妃和丽妃心里,也会对他感激涕零。
阿罗丽清走到了皇甫邵宸的床边,轻握住了他的手,她深感自责,若不是她出了馊主意,让皇儿把皇甫神武引到林子里,皇儿也不会受伤。
此刻的阿罗丽清心中万分后悔,本想安排假刺客配合他们演戏,却不曾想遇上了真刺客。
不过,万幸的是,她安排的假刺客已经被利箭穿心而亡,这下……也不会再有人查到她的头上来了……
客房外,皇甫神武和上官羽棠站在走廊尽头,皇甫神武道“羽棠,皇子们尚未苏醒,恐怕这几日他们还会住在白虎堂,这冷风绝诡计多端,你在照顾大皇子时,要小心他的算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