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信……我不信!秋荷她不可能弃我而去,她到底在哪里啊?!”杨威龙此刻怒火滔天,他又气又急,活要见人死要见尸,他无论如何都不相信秋荷就这样没了。
“呜呜呜……秋荷姐被这个恶毒的男人给踹死了,这个男人把秋荷姐踹死后,就把她的尸首给扔了出去。”桃红泣不成声,她气愤地指着巴荣,声音都止不住地颤抖起来。
独孤少白进屋,方才他在茅屋旁的草堆里发现了一位姑娘,道“杨兄,草堆里躺着一位姑娘,她可是你们要找的秋荷?”
来不及多想,杨威龙和陆苓雪立即跑出了茅屋,在茅屋旁的暗处有一堆厚厚的杂草,一旁的侍卫举着火把,才让众人看清上边儿还躺着一位脸色煞白的姑娘。
望着面色苍白的秋荷,杨威龙心都碎了,他蹲下身抱起了她冰冷的身体,撕心裂肺地唤着她的名字“秋荷!秋荷!”
无奈,秋荷双目紧闭,没有任何回应。
陆苓雪浑身的血液骤然凝固,她双手紧紧握拳,看着杨威龙怀里的姑娘,那藏在心里最深处的记忆如泉水般涌上心头。
那个在冰天雪地里给自己烤红薯的姐姐,那个为了让自己念书而被后娘毒打的姐姐……
“姐!姐!”陆苓雪瞪大了眼,她泣不成声,猛地扑在了秋荷身边摇晃着她的身子,好不容易才寻到了失散九年的姐姐,为何要以这般悲痛的方式相见?
“秋荷……秋荷!”杨威龙痛心入骨,他撕心裂肺地唤着秋荷的名字,无论他再怎么叫,都唤不醒怀里的秋荷。
陆苓雪哽咽着,她颤抖着手握住了秋荷的手腕,片刻之后,她笑了,激动道“杨公子,姐姐还没死!快把她给我!”
“真……真的?”听闻此话,杨威龙宛如抓住了一根救命稻草,不容耽搁,他立即把秋荷放平在了草堆上,让陆苓雪替她诊治。
陆苓雪从衣兜里拿出了一粒还魂丹塞入秋荷的嘴里,让她含着丹药。
“姐姐还有微弱的脉象,她还活着,只要尽快医治,就可以醒来!”
“太好了……太好了……”杨威龙悬着的心终于落下,他动作轻柔地抚着秋荷的小脸,在她身边轻语“秋荷,放心吧,我绝对不会放过伤害你的人。”
语落,杨威龙的双眸像是覆上了一层阴霾,他站起身气势汹汹地走到了巴荣身旁。
瘫坐在地的巴荣看着冲冠发怒的杨威龙正向他走来,那怒火难掩的眼神像是要把他给宰了!
巴荣心里叫苦,这会儿他想躲又没地方躲,只能像那些被抓来的姑娘一样,不停地往角落里缩。
“砰!”杨威龙毫不留情,重重地一脚踹在了巴荣的胸口上。
“噗!”这一脚下去,巴荣口吐鲜血。
“我让你踹秋荷,我让你踹秋荷!”杨威龙心中燃着滔天怒火,这兔崽子伤了秋荷,他势必要为秋荷出口恶气。
他一脚一脚地往巴荣身上踹去,疼得巴荣在地上一边打滚一边求饶“大侠……我错了……我错了……饶命啊……”
巴荣已经被杨威龙踹出了内伤,再这样下去恐怕会闹出人命。
独孤少白上前制止,拉住了正在气头上的杨威龙,“杨兄,这家伙我们还得带回刑部大牢审问,杨兄可莫把他踹死了。”
杨威龙不甘心地收回了脚,狠狠道“要不是官大爷要审问你,我杨威龙绝对不会让你活过今晚!”
“嗷……”巴荣神色痛苦地捂着胸口,他倒在地上不停地哀嚎着,胸口疼得说不出一句话。
……
翌日
那些失踪的姑娘们纷纷被侍卫护送回家。高卓、高恒和巴荣以及他们的同伙此刻都被关押在刑部大牢听候审问。
护国山庄,客房
秋荷躺在床上尚未苏醒,她受了内伤,又饿了两天,此刻身子虚弱,需静养几日。
陆苓雪和杨威龙正相伴床侧守着她,两人彻夜未眠,一晚上都在给秋荷擦身涂药。
杨威龙坐在床边,轻轻握着她冰凉的小手,凉意沁入心窝,令他又心疼了几分。
只听他长叹一声,自责道“唉……都怪我没看好她,才让她受了这么严重的伤。”
陆苓雪已从杨威龙口中得知,这几年来,秋荷都在他的武馆里做婢女,可杨威龙对秋荷的感情不像是单纯的主仆之情。
陆苓雪不禁心中纳闷,杨威龙和姐姐相处这么多年都未成亲,是姐姐不喜欢他还是另有隐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