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秋荷是在北阳城相遇,她是哑巴,又不太会写字,所以没有和我提过她来自哪里。”
“哑巴?”陆苓雪秀眉一皱,她的姐姐会说话,并不是哑巴。
杨威龙又道“秋荷原本不是哑巴,她当年惨被青楼的人迫害,才迫不得已喝下了毒药,被毒坏了嗓子。”
青楼?!陆苓雪的心仿佛被猛击了一下,杨威龙认识的“秋荷”并不是天生的哑巴,是被奸人所害而致,那他认识的“秋荷”指不定就是与自己失散多年的姐姐。
想到这里,陆苓雪的心情激动又气愤,连心跳都加速了几分,激动的是她寻了这多年的姐姐终于有了线索。气愤的是,若杨威龙认识的秋荷就是她姐姐,那当年姐姐怎会沦落青楼?她们在北阳城并没有亲戚,秋荷和杨威龙又怎会在北阳城相遇?
陆苓雪心急如焚,迫不及待地想找到秋荷,她焦急道“不行,我不能坐以待毙,杨公子,我们一起去找!”
这时,沈靖凯走来,他把手里拿着的簿子呈给了独孤少白,抱拳道“水护法,泠川城主和晋南城主来报,近三日来,这两座城池一共失踪了五位姑娘,有目击者称劫持姑娘里的人有一个独眼男人。”
独孤少白接过了沈靖凯递来的簿子,这簿子里夹着失踪姑娘的画像,还有一张独眼男人的画像,画里的独眼男人与独孤少白所绘的画像有九分相似,应当就是同一人。
再看这些姑娘,年纪都是十七到二十三,模样清秀姣好,独孤少白不禁想起了六年前的少女失踪案。
他蹙眉道“加上桃红和秋荷,目前失踪的姑娘应当有七个,九年前,天朝国在一个月的时间里,陆续有十多位妙龄姑娘失踪。过了两年,护国山庄的探子才在东莱国发现了她们的踪迹,她们全都被卖到了东莱国给官宦人家做小妾。”
独孤少白低头看了看手中的几幅画像,对沈靖凯说道“若我没猜错,秋荷和桃红还有这画像中的五位姑娘兴许会被带到邻国卖掉,沈大人,劳驾你命御龙护卫严查天朝国各个城池、各条海路的过往马车和船只,以防那群贼匪把姑娘们带离天朝国。”
“属下领命!”沈靖凯拱了拱手,便转身离开了护国堂。
皇甫弘毅道“从桃源镇到百花城路程需五个时辰,我想,她们应当还在帝都城附近。”
独孤少白点了点头,道“当务之急,是要找到高卓,不然我们胡乱搜寻,不仅如同大海捞针,也会打草惊蛇。”
上官羽棠道“大哥,昨夜我打了高卓一拳,我想他对我怀恨在心,若他再遇见我,定是想把我抓走然后教训一番,不如我换上女装把他们引诱出来。”
没等独孤少白回话,皇甫弘毅接着道“我暗中保护你。”
“嗯!”上官羽棠点了点头。
李神龙摸了摸下巴,皱眉说“不过,如果高卓不在他的赌坊那该怎么办?咱们也不能守株待兔吧?”
若他们一群人去高卓的赌坊守个几天都没等来高卓,那岂不是枉费一番功夫。
李神龙所言极是,上官羽棠思索了一番,道“我还有一个主意……”
……
清晨
酩酊大醉的巴荣走在山间小道上,这座山荒无人烟,道路上杂草丛生,路边的杂草把山路给遮得严严实实,若不是熟悉路的人,旁人根本无法发现眼前被杂草遮掩的地方是一条路。
山间没有耕田和住宅,只有在前方半山腰上立着的一间茅草屋。
巴荣醉得连走路都东倒西歪,他一边走,一边哼着小曲儿,还时不时地举起酒瓶子往嘴里送酒,无奈这瓶子里已经空无一滴酒,巴荣有些烦躁,骂了一声“他娘的!”。
茅草屋被高耸的大树包围,四周透着阴凉之气,巴荣抬腿用力往门上一踹,“砰!”地一声,大门被暴力踹开。
“呜呜呜……”屋子里的姑娘们宛如惊弓之鸟,个个都皱着小脸不停地往墙角缩。唯有倒在地上的秋荷,一动不动,像具死尸。
“嗝——”巴荣打了个嗝,嘴里散发出一股难闻的酒臭味,他踢了踢倒在地上的秋荷,没动静,于是他又踢了踢地上的秋荷,依旧没反应。
“靠!死了?真晦气!”巴荣朝着一旁吐了一口唾沫,弯下身大手一提,抓着秋荷的腰带把她一把提起。
巴荣拎着秋荷走到门外,像是扔垃圾一样把秋荷扔进了一旁的杂草堆里,嘴里还骂骂咧咧“这臭丫头这么不经踹,被老子踹了一脚就死了?呸!晦气!”
“呜呜呜……”被绑在屋子里的桃红嚎啕大哭,与她相识多年的秋荷姐就这样被穷凶极恶的劫匪给活生生地踹死了,她怎么也无法接受这痛彻心扉的事实。
巴荣醉醺醺的,听见屋子里的哭声他莫名的火冒三丈,他气势汹汹地走进了屋子里,“啪啦”一声,抬手用力把手中的酒瓶砸落在地,酒瓶的碎片溅到了姑娘们的脚下,吓得姑娘们连气儿都不敢喘。
巴荣怒气冲天地指着桃红的鼻子骂道“哭哭哭,再哭老子就踹死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