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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晨,护国山庄来了一位年约四十的妇人,这妇人泪流满面,哭得伤心欲绝。
独孤少白命人给妇人上了茶,问道“黄夫人,发生什么事了?”
眼前的黄夫人是宫中御医黄连的夫人,她一踏入护国山庄就哭哭啼啼的,连一句完整的话都不曾说出来过。
黄夫人的两只眼睛红肿不堪,她哽咽着“我……我相公已经失踪三天了……呜呜呜……”
“黄太医失踪了?”独孤少白微微蹙眉,继续问道“黄太医三天前可有去过什么地方?”
黄夫人吸了吸鼻子,道“我相公是三天前的傍晚出门的,他说要去会好友,但是没有告诉我他到底要去见谁,谁知这一去不复返……呜呜呜……”
“我相公的好友也就只有太医院里的几位御医,我都一一询问过,他们都说三天前并未见过我相公,今天,我无意间在相公的药箱里发现了这一张纸。”
黄夫人拿出了一张纸递给独孤少白,这白纸上写有一个猩红刺目的“恨”字,独孤少白凑近一闻,还能闻到一股淡淡的血腥味。
“这是用血写的字。”
“呜呜呜呜……相公啊……你到底在哪儿啊?”黄夫人痛哭流涕,看着这纸上的血字,她心中一片绝望,相公恐怕是凶多吉少啊!
“黄夫人,你相公离家的那一天你可还记得他穿着什么衣衫或者身上有没有佩戴宝贵的东西?”
独孤少白心想,黄连是宫中御医,每个月的俸禄也有几十两银子,若他出门时身着锦衣玉袍或者身上佩戴着贵重饰品,指不定会在路上遇到劫匪劫财。
黄夫人擦了擦泪,道“我相公出门那天穿着一件灰色布衣,衣着朴素,他腰间佩戴着一个像这样的玉葫芦,这个是我和他的定情之物,我们一人一个。”说罢,黄夫人把自己腰间的玉葫芦取下来递给了独孤少白。
独孤少白接过了玉葫芦,这玉晶莹剔透,是白玉打造而成的,也值个二十两银子。
“除了这玉葫芦,黄太医当天可还带有其他身外之物?”
黄夫人答道“他出门时在我哥哥的酒摊买了一壶米酒。”
独孤少白问“黄太医身边,可有喜欢喝米酒的挚友?”
黄夫人摇了摇头,说道“他的挚友多半是太医院的人,他们以养生为主极少饮酒,我相公在十一年前爱喝米酒,后来就滴酒不沾了,也不知三天前我相公要带酒给谁。”
独孤少白观摩着手中的玉葫芦和血字纸,心中一番思索,黄连在宫里也只是一个不起眼的太医,如今三日未归,若只是被劫匪打劫,那这张写有“恨”字的纸条又为何会出现在黄连的药箱里?
“黄夫人,在黄太医离家之后,可有其他人打开过黄太医的药箱?”独孤少白怀疑会不会是黄府里的人故意吓唬黄连,所以才把这纸条给放了进去。
黄夫人答道“我和我相公原本都是乡下人,咱们清贫了大半辈子,就算我相公做了太医,咱们平日里也比较节俭,家里一个下人都没有,我和孩子们也不可能做这些事来吓唬我相公。”
说着说着,黄夫人又止不住地泪如雨下。
“那……黄太医可有仇家?”独孤少白手中的血字纸,十有八九是拿来吓人的。
黄夫人连连摇头,道“我相公老实巴交的,不会有仇家。”
没有仇家,那这一张纸到底又从何而来?
……
李神龙挎着菜篮子大摇大摆地走在街上买菜,突然觉得在护国山庄做大厨也挺好的,一个月十两银子还包吃住,可比以前游手好闲的日子滋润多了!
走着走着,他望见前方不远处正站着一个鬼鬼祟祟的女人,那不是燕兮吗?看她那副做贼心虚的模样像极了她偷情的样子,她该不会要在光天化日之下偷人吧?李神龙默默地心疼沈靖凯。
李神龙不知道沈靖凯已经把燕兮休了,以为她此刻正要去偷人,于是他悄悄地跟了上去,之前为了抓住孙大成所以隐瞒了燕兮偷情一事,这已经让沈靖凯多戴了一天的绿帽,如今李神龙怎么也不忍心眼睁睁地再看着沈靖凯戴绿帽了。
燕兮东张西望,确认周围没有熟人之后便走进了招财当铺里,当铺老板热情招呼道“姑娘,是来典当东西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