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尸首的头部被砍断,这墙壁上、地上,都溅满了血迹,一看便知是头被砍下时溅出的血。
“尸首的头部应当是被大刀砍下的,身首异处,头颅不知去向。”男子的声音如同他的人一般温文如玉,一旁的小姑娘看着玉树临风的独孤少白,心中的恐惧也少了几分。
街道对面的一位白衣少年蹲下身,在一旁的砖墙里发现了一根沾了血的细线,那少年走到了独孤少白身边,他比独孤少白矮一个头,年约十八,虽是男儿装,但他唇红齿白、肤如凝脂,一双灵动的杏眼看着手中的丝线。
“大哥,你看,这丝线上染了血,这线很长很锋利。”上官羽棠把丝线拉开,轻指一弹,她的白皙的小手指上出现了血丝。
“羽棠,小心些。”独孤少白语气温和,他掏出自己的丝帕给上官羽棠擦了擦手中的血迹。
看着帮他包扎手的大哥,她道了谢“大哥,谢谢,这点小伤不碍事的。”
独孤少白拿过了她手中的那丝白线,他摸了摸,蹙眉道“这是金丝线,这种线通常做暗器使用,锋利无比。”
一旁的一个男子看着二人手中的线不禁惊呼出声“这……这是……巧夏来复仇了啊!”
一听到“巧夏”二字,周围的人都人心惶惶。
“是啊,巧夏活着的时候,就是喜欢织线缝衣,难不成,真的是巧夏复仇来了?”
“巧夏死得冤哦!恐怕这镇长家是不好过了!”
周围的百姓又是议论纷纷,在二人身后,一个白发苍苍的老者跪了下来,他身旁站着一位十六七岁的姑娘也跟着跪了下来。
“苍天有眼啊!巧夏!快让害你的人不得好死吧!”
那白发苍苍的老大爷已过七旬,红着双眼在一旁跪拜着,他身旁的孙女桃红,也埋头抽泣着。
听到桃红爷爷这番话,王丙权不乐意了,他气势汹汹地走到了桃红爷爷面前,指着他的鼻子骂道“你这老东西!说什么鬼话?!肯定是你杀了我弟弟!”
王丙权不分青红皂白地正要上前打人,被独孤少白一把拦下“住手!”
他轻轻一用力,王丙权猛地后退了几步,又把矛头指向了独孤少白。
“你这臭小子,敢来拦着我?!你知道本大爷是谁吗?本大爷可是这里的镇长!”
眼下气急败坏的王丙权已经忘记了上官羽棠和独孤少白是官府的人,便跳起来破口大骂。
“来人!给我教训他们!”
话音刚落,王丙权身后的几个小厮抓着木棒就向独孤少白和上官羽棠两人砸来,上官羽棠身轻如燕,一脚踢飞了这几个小厮手中的木棒,那几个小厮懵逼的看着自己的手,方才的木棒就这样被对方轻易地打落在地,看来这两人是高手啊。
“住手!我们是来查案的!你们这是妨碍公务不成?!”上官羽棠呵退了这几人。
王丙权怒不可遏地瞪着桃红和她爷爷,若换做平时,他早就命人揍桃红爷爷一顿了,可是现在有官府的人在这里,他也得装模作样,装出一副清官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