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阳似乎愣了,他自言自语:“邪?既是写字,我来布店作甚?啊!是看见哲在布上写字没做多想啊!该是去买竹简与刻刀才是!”
是的,这时候还没有纸,记录东西要么是在竹片要么是在销好的木板。记录重要的文字不是用毛笔写,因为不小心弄到水迹就会把字弄得模糊,重要的文字一定是用刻刀慢慢刻在竹片上,这是长久保存的一种方法。另外,快速记录的话就是选择毛笔和木椟。
一连几个感叹号,刚刚迈出店门迎面被跑来的李良撞到,徐阳身躯魁梧自然没事,倒是显得单薄的李良相撞之下自己退了好几步。
李良连连道歉,后问:“将主?”
徐阳有些不明白:“方才见哲用不明之物在衣裳写字。或许乃是呃?”他估计是有些迷糊了,不知道怎么解释之下,有些不耐烦,“本将做事需你得知?”口气有些不好。
李良立刻愣了,他们刚开始还兴致盎然的要一起出去喝酒,期间他也自问没得罪徐阳。他寻思“难道是哲不与之招呼,使之不悦?”,歉意笑着:“哲极容易做事入神,还请将主不要介意。”
徐阳边走边随意说:“正是如此,更显不凡。”
李良又想“不是因为哲?那是因为我刚才冲撞?”,脸上的歉意更甚:“方才冲撞乃是良之错”
徐阳打断:“你怎出营?”
李良不知道该说什么。
徐阳继续说:“无告假出营,百将责十军棍,回营便受领吧。”
李良脸色变了一下,他不是不知道军规,只是认为跟徐阳出营不受军规管制,没想
这里必需提一下,秦国自商鞅变法之后就一直法律森严,秦孝公的哥哥触犯秦法以为不用受罚,最后还是被削了鼻子不得不一直带着面具,自那之后秦法的庄严性就已经深入人心了。
出自赵地的李良,如果按照区域算的话,他应该是赵地人。赵地被并入秦国也没几年,那么按照他现在的岁数,他是在赵国的环境下长大的,所以对秦法的严肃性可能认识不足。
已灭赵国的军队可能很有人情味的选择执法,但是秦国的军队绝对不会随随便便的破坏国之根基——秦律!
现在来说,一个是五百主一个才是百人将,更是没有什么选择性执法的余地。
徐**本不会去关注李良到底在想什么,他见李良不断苦笑还感到奇怪,依法而行可谓已经深入骨髓。至于人情,等他们的职位都到了校尉级别以上,那时候估计才有讲人情的资格。
在县城了跑了几个地方,买了五大捆竹简和三把刻刀的徐阳在要出城之前又折返回去。
李良似乎还听见徐阳在自言自语什么“布匹也买些许”“那种画起来黑乎乎是木炭?”之类的话。
说实话,他完全没搞清楚徐阳到底在干什么,去一趟吕哲帐篷就神经兮兮的进城买了那么多文具用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