卡夫卡骄傲地说:“矮倭人的火炮还是我们卖给他们的劣质品呢,首先射程上就比我们的火炮短二公里,完全不是我们大荷兰火炮的对手。再说数量上我军占绝对优势,如果超人阁下将此战交由我指挥。我只需以一艘女皇号便可将他们统统击败!”
我早就想见识见识真正的海战场面了,闻言当即说:“那好,卡夫卡中尉,我以司令官的身份命令你指挥女皇号,痛击倭国战舰。”
“YESSIR!”
卡夫卡一并脚,向我行了个军礼,令命去女皇号指挥去了。
大战将临,我难免有一点点的激动。其他人就更别提了,尹氏兄弟已经激动地拿起了望远镜,死死地盯着远方战场上的形势,一刻也不容错过。
谷忆白也相当之激动,一只手紧紧的拽着我,生怕我逃了似的。另一手也拿起一只望远镜,脸上神色庄重。
指挥仓内就只剩下我们四个人了。村长等人和洪牛各有活计,伊莉沙白三女被我软禁在卧室里,门外有忠心不二的渔村村民持枪把守。
法老号已经停下,女皇号一马当先冲出阵去。它就像是一匹脱了缰的野马,篱了弦的箭,飞快地驶近敌舰五公里范围。五公里,五千米,已经是女皇号上的火炮最大射程了。
不宣而战,一向是野蛮的荷兰佬打战的优点。远处的倭国战舰还在不停地挥舞着火红色的警告旗,一轮三十门火炮齐齐发射。轰轰轰……炮声隆隆,连远离战场十公里的我们也被震得耳朵嗡嗡作响。
雷神在怒吼,望远镜下的火炮欢快地吐出吃了一肚子的火药,销烟滚滚中闪动着恐怖的火炮。一发发滚圆地炮弹冲天而起,那速度,我想除了我之外,没人能看得清它运行的轨迹。
砰砰砰……一连串的爆炸声响起,无数道水柱在倭舰身侧的海里被激起,海水冲上了战舰,打得日本鬼子鬼哭狼嚎。“八嘎八嘎!”
日本鬼子狂叫着,纷纷命令炮手们还击。可他们似乎忘记了自己火炮的射程,可在这种疯狂的场面里,谁又能保持冷静呢?
大日本武士的荣誉不容玷污,天皇陛下的看着他们。五打一,要是还打不过的话,他们不如都切腹算了。五战舰加快速度,向女皇号冲去,等拉近了距离,八嘎要你八嘎的好看!日本鬼子阴阴地打着自己的小算盘。
第一轮射击的效果很差,三十发炮弹只打中一舰敌舰的桅帆。不过卡夫卡一点也不担心,他知道,这第一炮就像是试验弹,炮手要通过这一弹来调节感觉。接下来的几轮火炮的准头会越来越好。
“预备!放!”
卡夫卡果断地指挥着炮手们发炮,不能等敌舰冲到对方的有效射程内。毕竟卡夫卡只有一艘战舰,想完胜,不受一点伤的话只能以射程的优势,发炮速度的优势尽快将敌舰击败。
第一轮炮击后不足一分钟,第二轮炮击已经开始,推炮手将灵活的第二排火炮推上,放炮手迅速地调整好火炮的角度,在卡夫卡的命令下,迅速地点燃了引线。
轰轰轰……
命中!命中!命中!
急冲过来的四艘敌舰有三艘被击中,其中一艘身中两炮,燃起大火,看来是失去了战斗力了;第二艘舰头被打破一个大口子,但不影响战斗,到是有几个不走运的家伙见天皇的爷爷的爷爷去了;最后一艘伤势最轻,只是被炮弹擦过,在船身上划下一道深深的痕迹,暴炸的弹片击中一个好色的家伙的小罗卜丁老二。
“八嘎!”
日本北海道舰队第三分队指挥官野野山郎大骂着,手下的炮手顾不得射程不射程,纷纷点燃引信。管他那么多,先放几炮壮壮胆也好!
“八嘎!你们是怎么做事的?天皇的脸面都被你们丢尽了!”
野野山郎用日本话怒骂着一个点引信的炮手,“你不知道我们的炮弹本就不多么?要不是看你为天皇效力多年,我早一剑劈了你!”
日本人为了组成一只强有力的海上舰队,花了一亿两白银向荷兰人买了一百门火炮,一万发炮弹!另加一万把火枪,弹药无数!日本人本来就很穷,这些装备足足发掉幕府十年的财政收入。
十年来,凭着这些装备,日本人在亚洲各地烧杀抢掠,抢了之后,开船就跑。弹药用去一半以上。火枪的技术含量较低,日本人自己已经可以仿制。火炮的技术含量却很高,尤其是炮弹的制造技术,射程上的关键性技术,仿制根本是不可能的事情。
日本人自己仿造出的火炮,射程不到两百米,而且还是实心弹,炮弹只能当作投石机的石头用。威力根本就没法与荷兰火炮比。
最近日本富了些,你想啊,举国人民统统做海盗去了,能不富么?咱有钱了,可武器却买不到了。十年来与荷兰人在东海上的冲突,矛盾越积越深。荷兰人已经不再向他们贩卖军火了。
荷兰对军火管制极严,根本不能通过走私的途径获得火炮。这样,日本海盗军不得不节约弹药,恨不得一炮当作两炮来用。不过这也有好处,至少放炮手的放炮命中率已经提升到百分之十了。
所以呢,这也就不能怪我们的野野山郎这位矮瘦的野汉子发狂了。宁可死一百个武士,也不能浪费一发炮弹!
日本火炮也的确没叫野野山郎失望,以百分之百的命中率击中了海水!十几发炮弹全都成了龙宫宝库里的东海龙王的私人收藏。
卡夫卡脸上微露笑意,第二轮的炮击效果不错!“第三轮准备!放!”
卡夫卡毫不留情,要知道对敌人的仁慈就是对自己的残忍,八岁就参加荷兰皇军海军,服役四十年,从一个打杂小厮干到中尉这个职位的他还能不明白这个道理?
第三轮炮击又开始了,这一轮的重点目标是冲过来的三艘敌舰。地狱,绝地是人间的地狱。火炮毫不留情是尽情倾泄在三艘战舰上,熊熊大火吞食着美味的人肉,惨叫声中原本前一刻还清蓝温柔的海水,就像只巨大饥饿的野兽,恶狠狠地吞吃着一个个矮个子。
三十发炮弹,有十六发以上命中,其他的也是擦边而过,激起巨浪将本就破烂的战舰打翻。主战舰上的倭寇根本就来不及逃生,就被无情的海水淹没。鲜血,四分五裂的人体残肢,比炮声还要响彻云霄的惨叫,布满了整个海域。
看着同胞的惨状,最后那艘最先被击中桅帆的战舰立马丢转舰头,扯起满帆,夹着尾巴飞也似地逃走了。什么武士道精神,什么天皇的荣誉,狗屁,都比上不性命重要。命都没了,要精神荣誉还有何用?
战舰用更快的速度迅速地逃离了战场,我微微一笑,说:“那战舰还真像只夹着尾巴逃命的狗!”
谷忆白娇媚地白了我一眼,“哪里学来的这么难听的话?”
我嘿嘿笑着不言语,只顾拿望远镜看战场形势,完全没有看到尹氏兄弟俩那发白的脸色!
谷忆白骂道:“好的不学,尽学坏的!以前我教你的那些圣人之道你不会全还给我了吧。”
逍遥谷中,谷忆白是我的国学夫子,老是逼着我念什么孔孟之道。大家可先万别被她一时的言语所迷糊。
心底下我经常骂她假正经,也许是身世的关系,谷忆白自小就是个孤儿,被妓院里一位好心的妓女收养。虽然从小被教导孔孟礼仪,但她耳闻目染,长久以来难免着装大胆,言语不忌。就现在我们这个姿势,其他母亲绝对不敢当着外人的面这么做。但谷忆白就敢,还心安理得,嘴里还一个劲的教训我。
不过谷忆白越是这样,对我的吸引力越强。我毫无顾忌地和她调笑怒骂,好在另外两个人好像也没听进去,不知是不是神游海外了。
远处海域的战斗已经接近尾生,女皇号正向那唯一的一艘战舰行去。那艘敌舰桅杆被炸断,根本无法行驶,只能坐以待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