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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1-45(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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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41 章

江聿森把江南扶稳,又把她衣服拽严实了,沙哑着嗓子说:“天晚了,我们该回去了。更多小说 ltxs520.com”江南脸却比适才更红更烧了,她缓缓起身,跳下木廊,头也不敢回地先走了。

江南知道江聿森的急刹车是为自己着想,他们虽无兄妹之实,却难以摆脱兄妹之名。如果他们真的随了心愿更进一步,只怕肩上会再压上更深刻的自责。

即使一路上两人都尴尬地无语,她心中却是欢喜的。江聿森是在乎她的,心中对她不仅仅是血亲的感情,他的吻恳切炽热,他无奈而隐忍地戛然而止,他的心里和她跳动着一样的小鹿。明白了这点,遑论是撒旦家的小鹿还是耶稣家的小鹿,她都要精心地饲养好。

回到住的町家已经过了晚饭时间,江聿森问江南想吃什么,眼神闪躲。江南不说话,就直直地看着他。

江聿森被她看毛了,只得回视她,又问一遍:“晚上想吃些什么?我们出去吃。”

江南望着他棱角分明的脸,不忍错开目光。“随便。”

他这次带她去了锦市场。这里号称是“京都的厨房”,“四百米的路上,有一百五十家食品店。不仅来京都旅游的,就连本地人也时常光顾这里。我们要去那里的木屋盯吃宵夜,那家是我妈最喜欢的一家传统料理店。”江聿森终于开口说话了。

一向潇洒的江聿森何时局促得像个羞涩的孩子一样?他现在脸部肌肉紧张,不苟言笑,十足十的一个闹别扭的青涩小孩。而差点被他吃了的江南反到落落大方,爱死了江聿森害羞的表情。

“那婶婶什么时候回来?我们去看看她。”

江聿森咳嗽了下,“还要再过两天。”其实他根本没联系知夏子,而此时,知夏子大概正在家里研读文献吧。

“哦,好,小别扭。”江南挽上江聿森的胳膊,笑着说。

江聿森下意识地想抽出来,可江南又紧了一下,抬眼凄楚地望了他一眼,他便不敢再动了。“谁是小别扭。”他抱怨道。

江南却并不与他争辩,相依着走在古朴的锦小路上。周围是熙攘的人群,她不但不觉喧嚣,反而觉得内心许久都没有这样安宁过了。

木屋町的料理是由皇宫料理、寺院的精进料理、怀石料理改良发展而来的,具有独特的风味,采用的原料主要是野菜、鲜鱼等,水分丰富,鲜味浓郁。

江南吃了鱼糕又要丁子麸,左右开弓,食指大动,吃的酣畅淋漓。江聿森宠溺地看着她,给她讲每种食物的由来和烹调要诀,然后夹上一筷子给她。

她难得把心口的那块大石搬开,心情自然好。心情好,胃口就好。江南一边吃一边就想起来郭郭曾经说过,离爱最近的地方是胃,爱不是酸甜苦辣咸,而是你爱上的属于他的第六种味觉。怪不得了呢,江聿森这几年早就成了她胃里的虫子,把她研究个底掉,怕是第六七八九种味道都来自他了。

“有好吃的就这么开心?”江聿森苦笑着说。

江南一抬眉,但笑不语。

他没有江南那么放得开。男人不是爱情至上的人,而是视事业为生命的动物。江聿森肩上有整个江氏集团的重担。辰翔险些失手,公司还在恢复期,受不得一点波动了。出国前,由于媒体报道的他和江南的丑闻,江氏的股价一再震荡,许多老董事也电话里向他求证此事。江聿森自然一口认定是媒体炒作,让董事层安心。如果他和江南真的要迈过这个门槛,将传闻坐实,那江氏股价必会大幅下跌。家族企业最怕的便是丑闻,他再清楚不过了。可江南怎么办?他实在不忍浇凉她明媚的笑靥。

“说,说你爱我。”江南撅嘴同他撒娇。

江聿森点点她红艳可人的一点樱唇,把她纳入怀中,在她耳边低声说:“小南,我……”

他还没说完,便有人将她从他怀里拉走,恶狠狠地对江聿森喊:“江聿森,你别太贪心了!她是你妹妹!”

定睛一看,原来是莫妍。他刚要张口解释,莫妍却变成了易飞。易飞把江南护在身后,不屑地说:“还是由我来照顾她吧,你管好你的公司吧!”

江聿森想冲过去和易飞一争高下,身后却有人拍他肩膀,他回头看去,竟是向晖。向晖邪魅一笑,“江聿森,我们之间的恩怨还没有算完呢。”

他用力一挥手臂,想打掉向晖搭在他肩上的冰凉的手。这一动,却好似打在空气中,江聿森一下醒了。

原来是个梦。江聿森坐起来,擦擦额角的冷汗,用手疲乏地搓搓脸,做了一个深呼吸。现实中的压力逐层挤压过来,又各自来分离他。江聿森觉得自己快被拉扯开了。

江聿森下楼到厨房去找水喝,拉开冰箱门却改变心意,拎出一瓶杨梅酒,打算借酒入睡。

杨梅酒微酸,有青涩的甜,饮下后唇齿间徘徊一股果香。

“一个人喝酒会不会无聊?我来陪你如何?”江南裹着睡衣站在楼梯处,望着江聿森笑。

江聿森半躺在沙发上,对着院子独饮,听见江南说话才猛地回头。她却已经抱着一瓶红酒坐了过来。

“法国干邑,年份未知。”江南靠着另外一边的沙发坐下,褪了拖鞋,双脚也放在了沙发上。

“你这个酒鬼。”

“我小时候的梦想,第一是有一个大大的书房,四面墙全是高高的书柜,书柜里码得全是我读过的书。第二就是有个酒窖,按年份按产地分门别类,谁想品酒了,就来求求我。”江南倒了两杯酒,一杯递给江聿森,一杯给自己。

“我认识一个作家,他的梦想和你有异曲同工之妙。他希望那些书柜里,放的都是他写的书。”江聿森抿一口酒,赞赏地点点头,继续说,“而另一个朋友则说,他的梦想就是有整个书柜的书都是别人为他写的。”

江南也笑着喝了一大口酒,“你呢?你的梦想是什么?”

“我也不知道。”江聿森眯着眼睛,视线停在远处的一个点上。“我的命运在我出生时就已经安排好了。由不得我选择,所以,我的梦想就是我从小受的教导——做一个好商人,继承江家产业发扬光大。”

江南从来不知道风光无限的他提及江氏公司时是这样的黯然。“江聿森……”

“我是成功人士,我知道什么是对的什么是错的,所以我就应该做对的事情。这是人之常情。”江聿森说到这里,江南已经缓缓靠过来了。“情感与理智,我永远参不透情感,因为那经常是错的,是不对的,我不能不该动感情。”江南从后面依着他,双手围在他腰间,脸贴着他的肩胛骨,声音吐在衣服上,不很清晰:“江聿森,为什么你要这样聪明?我们傻一些就好了,就好了……”

江聿森一个一个掰开江南的手指,站起身来,一口喝完杯中的红酒,对江南说:“江南,不要这样一次一次地试我,我是你哥,可我首先是个男人。”

按照计划,他们是要过完10月22号的时代节再走的。可江南那夜被江聿森明里暗里的一训斥,就玩心全丧,一副行尸走肉模样。江聿森也不好再带她四处游玩,也就早早定了机票回国。

临回国的前夜,江聿森问她最喜欢哪个地方,江南想了想,说是日本故宫。

“日本故宫?”

“就是京都御苑。那个染井铭水可以喝可以洗手,我还用它许了愿。”

“哦?什么愿?”江聿森来了兴趣。

江南满心虔诚地双手合十,闭了眼不理江聿森。

第二天,他们的飞机是在10点。在町家吃毕早饭,很从容的和京都告别,前往机场。

江聿森注意到一路上江南神情有异,本该留心问的,可话到嘴边却终究没有说出口。而当他办完登机手续,到候机大厅找不到江南时,他无比后悔自己的疏忽。

“江南,江南!”他去播音室请求协助后,就满候机厅的跑,边找边喊着江南的名字。他心中有一万种念头。仇家追至日本,向上次一样绑架了江南?江南生气自己的回绝,一赌气消失了?抑或是他太紧张了,江南只是去趟厕所?

无论哪种假设,他都能找出支持和驳斥的理由来。他现在唯一能做的,就是有如热锅上的蚂蚁一样四处唤她寻她。

飞机已经起飞了,广播中不时穿插寻找江南的启事,可是都没有结果。江聿森绝望地从一个柱子滑倒坐在了光亮的大理石地砖上。

“江南……”他如此强烈地意识到自己即将失去她,却又无法相信这个事实,明明适才她还在对着自己笑,一双笑眼惹人怜爱。

“江南,别离开我……”江聿森在心中呼喊千次万遍,他的世界在弹指间轰塌,灰飞湮灭。如果再给他一次选择,去什么江氏,去什么股价,去什么名誉,统统不如她一颦一笑来的真切美好。

第 42 章

江南借一根柱子做掩饰,看着江聿森倾颓地坐在地上,发型凌乱,衣衫不整,从前英气勃发的眼中不见光芒。

她只是睡眠不好,去买杯咖啡提神,后来听见广播中竟然在寻她,而江聿森也满世界的喊她的名字,全无形象。她玩心大起,同他玩了一场捉迷藏的游戏,直玩到他心碎她心疼。

上帝再次以事实告诉江聿森,绝望背后便是希望。他的视线内出现了一双黑色漆皮的小跟皮鞋,再往上看去,苏格兰呢格裙,白色立领毛衫,围一条GUCCI的丝巾,手里端着一杯冒着热气的咖啡。

“江南!”他眼中竟起雾气。

江南看他,说的平静:“我们,结婚吧。”

江聿森站起来,一把将她拥进怀里,全不顾咖啡洒了他们俩一身,只哽噎着点点头,说:“江南,我们一起疯吧。”

一旦事情做了决定,接下来的琐碎小事,在他们看来,也是甜蜜幸福的。

两人仿佛是恋爱长跑过后的小夫妻,热烈地讨论着相关事宜。

江聿森问她去哪里拍婚纱照,江南说她不喜欢被摄影师摆来摆去,还是算了。

江聿森问她在哪个酒店办婚宴,江南更是摇头,说她可不想花钱请人吃饭。

江聿森问她新房要买哪里的比较好,江南指指他又指指自己,反问他:你家或者我家不都可以做新房吗?

江聿森问她婚纱是不是应该去纽约王微微处定制一套,江南怒目以对,她可不想做个为穿漂亮婚纱节食的新娘。

江聿森问她哪天有空,先去选个钻戒。江南直接拿出她在京都小店淘的戒指说这个就很好了。

江聿森就不再说话,低了头看自己的手。半天他才说:“江南,我知道你的心意。你不想声张我们的婚事,我们不谋而合。可是,结婚,是这辈子就一次的大事,我不许你将就。我们可以没有婚礼,可以不拍婚纱照,可以不搬新居。但是婚纱你一定要有一件,而钻戒,我一定要送你,而且要大。这已经是我的底线了,你不许再say no。”

江南乖顺地靠在他的肩上,“好,听你的。都听你的。不过,我们似乎忘了一件比较重要的事。”

“什么事?”江聿森看着江南的发顶问。

“我们是不是应该先去领结婚证呢?”

到了SD机场,两个人直奔民政局办手续。到结婚登记处时,马上就要到下班时间了,没人在等着办手续,可办手续的人却也不在了。

江聿森和江南站在无人的办事处,拿着身份证和户口本茫然的对视一眼,不知改如何反应这件事。

“你们是来办手续的?”身后忽然传来一把声音,京味儿很重的中年男子。

江南回头笑了下,说:“是呀是呀,我们这紧赶慢赶还是赶在您下班前来了。”

那人走到办公桌后坐下,指指墙上的挂表,说:“姑娘,您看着时间,我们还有两分钟就下班了。我是该说您着急呢还是该说您不急呢?”

江南赶忙陪好话:“大哥,我们这不是没有经验吗,您看您盖几个章的事,回头我肯定给您送喜糖来。”

江聿森一听不高兴,什么叫没经验,她这在他身上找经验呢?

那大叔被江南几句话哄的开心,口气也有点松动:“我们这儿办的是喜事,讲究的更是一个喜庆,谁也不愿意给谁找别扭不是?得,证件都带齐没?”

他们赶紧把身份证和户口本奉上。因为要出国,所以证件带的齐,之前说江南小农的江聿森也佩服她这次的明智。

大叔翻了他们的证件,拧着眉看他们俩问道:“都姓江?”

江南拉过椅子坐下,和大叔打马虎眼:“嗯,我们都想好了,以后我们孩子就叫江江。”

江聿森也板不住脸笑了,坐下说:“大哥,您看,我这好不容易讨来的老婆,万一今天没登记,明天她后悔了,我不就傻眼了?您说,咱讨个媳妇容易么。”

大叔极其同意地点头,边办手续边说:“这两年大家都挺不容易的。不像我们当时,领导给介绍,哪里这么多事?自由恋爱?就是太自由了……”

大叔还在颇有兴致地讲当年的事,江聿森在桌子底下捉住江南的手,然后交错着手指握在一起,江南转头看他,眼眸中是他从未见过蜜糖颜色,又甜又醉。

领了结婚证出来,江南把红色的小本子左翻翻右看看,对江聿森说:“没想到这个结婚证这么难看。”

“你看你看,我就说要趁热领证,免得你后悔。这前脚出门后脚就不想要了。”江聿森自然地揽过江南的腰,拥着她往前走。

江南见过很多女人这般在他怀里,没想到会有一天轮到她。她两腮粉嫩,跟着他亦步亦趋,不再多话。

江聿森开着车,江南侧身坐在副驾座位,目不转睛地看他。额角光整;眼廓深邃,睫毛长长有如蛾翅;鼻梁英挺;薄唇紧抿显出他的认真来,上唇稍微上翘,慵懒风流中带些不经意的性感;下巴有刀刻般的线条,使得他看上有些去严苛;喉结不大,却比较明显,让她有股抚摸的冲动。

“看够了没,老婆?”江聿森目视前方,嘴角勾起一抹笑,揶揄她。“我知道了,是你老公长得太帅了。没事,你以后还有一辈子的时间看呢。”

江南满心欢喜的偷窥没想全被他发现,羞得扭身背对他,把脸埋在座椅中暗自咒骂他。

江聿森腾出一只手摸摸她的头发,温柔地问:“不要想那么长久的事了,先来想想我等下去哪里吃饭。”

江南扭过头看他,说的理所当然:“你不要给我做饭吗?”

他挑挑眉,说好,把车子开进了辅道。

和江聿森逛超市不是第一次,但是这般温馨的感觉确实第一次有。原来一个人属于另一个人之后,整个天地都不再一样。

江南说他家大应该去他那里做饭,江聿森说她应该回自己家好好休息下,“再说了,我从不在我家做饭,要是去我家的话,连锅碗瓢盆油盐酱醋都要买,还是去你家方便些,那里的东西我用着也顺手。”

啊哈,他竟是只为她而下厨。江南觉得江聿森作为老公,早已经在她的生命中埋下了幸福的种子,只等着她去灌溉发现,给她惊喜连连。

果蔬、鱼肉,生鲜、干货,零食、主食,连牙刷江南也坚持买了一只新的给江聿森。

结账的队排成了长龙,江南挎着江聿森的胳膊一起排队,忽然一个闪念,她想起有件重要的东西忘记买了。“等我下,我马上就回来。”江南拍拍他的手飞快地返回超市里。

“到底是杜蕾斯好还是第六感好?”江南站在架子前犹豫。这时有人过来,她脸倏地红了,随手抓了一个就低头走了。怎么搞得,最近为什么总是脸红,常此以往,怕是她连买胭脂腮红的钱都可以省下了。

回去结账台时,正好路过卖杂志的地方,8.8折,买本瑞丽也不错。江南找杂志时,手指停在了一本财经类杂志上。封面故事的标题很有噱头:江氏兄妹乱伦,恐撼集团百年根基。

传说中的大江吃小江

43

“去买什么了?就为本杂志呀?”江聿森捏捏江南的小脸,觉得她的笑容有些苍白无力。“怎么了?出什么事了?”

江南大大地笑了下,“这堆东西你付,杂志我付。”说完把瑞丽又往怀里抱抱。

江聿森胡撸下她的发顶,说:“遵命,老婆。”

晚饭江聿森做了几道拿手菜,江南吃得开心,他宠得开心。

饭后江南抢着刷碗,被江聿森推出厨房,他边戴橡胶手套一边说:“你的任务不是做家务,是哄你老公我开心,你刷几个碗,又是油烟味又是洗涤剂味,还把手弄糙了,我一握,就是左手摸右手,什么感觉都没了。得不偿失呀。”

江南讪讪地笑了,靠着厨房门,看江聿森忙进忙出。“做饭是破坏性工作,洗碗是建设性工作。”

“那我一手破坏一手重建喽?”江聿森满手泡沫,扭头和江南说话。

江南把头轻轻靠在他后背上,一只手轻轻在他的毛衫上婆娑。“有没有人告诉你,你的背很舒服,靠在上面很有归宿感。”

江聿森直起腰,“没有,你是第一个。她们都觉得我无法给她们安逸的生活。”

“你给我给的太多了,我觉得这辈子都还不清了。”江南双手圈在江聿森腰际。

“还不起就不要还了,让老婆这么辛苦,我心疼。”因为戴了手套,江聿森只好两手支着说话。

“老公?”

“嗯?”

“老公。”

“嗯?”

“老公……”

江南的话音已经被江聿森堵回了口中。他的唇毫无预警地覆了上来,吮吸辗转,味蕾渐渐有了细腻的甜味。

江聿森的手无法揽住她,他压过来,江南只能连连退后,直到靠上厨房的墙。她在江聿森的引导下,尝试着打开牙关,与他舌齿交错。两人之间的空气骤然升温。

江聿森在背面努力地褪掉手套,正面已经开始挑逗江南的耳垂了。先是用舌尖忽轻忽重的绕圈,间或小小地噬咬一下。江南从不知自己耳朵也会如此敏感,她的呼吸渐次紊乱,吐出的声音断断续续,手已经不自觉地搭在江聿森颈后,使他更加靠近自己。

江聿森的吻细细地落在江南的颈,温柔得仿佛羽毛扫过,江南的心愈加纷飞了,口中一迭声地唤着江聿森。

他终于拜托了恼人的手套,立刻狠狠地将她抱入怀中,吻由细碎转为狂暴。江南的柔软撞在他精健的胸膛上,痛了一下,她还不及反应,业已被江聿森一个转身抱到了操作台上。

江聿森的手由江南的腰际上下活动。向上的手摸索着她的脊椎骨节攀爬,直至胸衣搭扣处徘徊。向下的,先温热了她的小腹,又继续探秘幽谷。

热吻从未停止,江南呼吸急促,双手握着江聿森的头,手指插入他浓密的短发里。想推开他呼吸新鲜空气,却更想他再深入些,带走所有氧气也无所谓。

江聿森的吻与手一样灵活,所到之处都将江南的身体点燃,舌齿、指尖盛开一簇簇的火花。他的手指修长,经意却好似漫不经心地在江南裙下划过再划过。不多时江南额角就起了细细的汗,颧骨显出两团妩媚的酡红。

江南双眼迷离,勉强挣开,支吾着吐出两个分离的字:“不行。”这样欲拒还迎的话语,哪个男人在动情时也不会在乎的。

江聿森却停住所有动作,紧闭着眼,两道剑眉痛苦地在眉心打结,同江南抵着额头,大口大口地喘气。

江南心里也不好受,却不敢在此时贸然动他,怕他好不容易压下的欲火复炽,只缓缓地做深呼吸。

室内只留下时钟滴答走过的声音。

江聿森嘴唇轻擦了下江南眼睑,抽身离开,听声音是去了浴室。江南又坐了几分钟,才从台子上跳下来,回客厅等他。

她翻出塞在包里的瑞丽,还有她藏起来的那本财经和一盒杜蕾斯。

江南一直以为自己足够理智,懂得妥协和担当。却原来,她的懂事都是在江聿森为她撑起的那片天空下。

她匆匆一扫,便知道她和江聿森的绯闻闹得满城风雨了。这些花边事件却已经上了财经类刊物,想必对江氏集团的名誉和股价都有影响了。他们今天才回国,事情一定出在他们在京都的时候。亦或者,根本就是江聿森为了对她封锁消息才带她出国的。

江南想到这里豁然开朗。那天江聿森并非是关心她看什么报纸和电视,而是关心她是否知道了这件事情。恰好她忙得四脚朝天,并没关心时事,江聿森就把她领去日本度假。一则她不会对自己身份起疑,方便他隐瞒;二则当事人避开媒体锋芒,既可以让媒体对这条新闻死心,又可以更游刃有余地解决问题。无疑,江聿森这步棋走得实在是高明。

江南嘴角绽开一抹微笑,百密一疏,江聿森不还是折在她手里了么?他怎知道,江南已经知道自己的身世,正在情感的十字路口犹豫。他提供了这样一个浪漫美妙的异国之旅,等于将江南拉进了他的那个岔路口。奈何神女有心,襄王无意。江南一再表情,江聿森却并不领情,直逼得她把所有事情摊开来。

开始时候,江南沮丧地以为只是她一厢情愿,江聿森恪守着兄妹之情。后来虽然终成正果,却是江南无意失踪催发的。现在想来,江聿森顶着整个公司的生死和江家的荣辱在同她下这盘棋。她太任性了。

江南意识到他情深意重如斯,她也就沉静了。得夫如此,妇复何求。

江聿森洗了个冷水澡,却还是觉得心火极旺,口渴难耐。可他如何难耐,也无法对江南用强的。她说不行那就是不行。

他有些痛恨自己的风度了。无论他洗多少遍,江南温软身躯的触感还在,她馥郁的发香依旧萦绕鼻际。

他进浴室进得急,没有拿换洗衣服之类的,只好重新穿上原来的衣服出来。

厨房、客厅都不见江南的踪影,江聿森推开卧室的门时,江南正在拉窗帘。她回首一笑。江聿森挠挠头发,说:“你早点洗澡休息吧,我先走了。”

“走去哪里?”江南拉好窗帘,问道,表情好像在说你为什么说这么傻的话。

江聿森手一摊:“我回家呀。”

“这不是你的家吗?老公……”江南这声老公叫得绵软。

他这才意识到,他们已经是正式夫妻了。江聿森反到局促起来。之前无证状态时他的风流倜傥全体失踪了。

“你先睡吧,我去洗澡。”江南羞红了脸,快步出了卧室。

江聿森扫视了下江南的卧室,大体整洁。再一开衣柜门,扑咻扑咻地掉出一地的东西来。衣服,袜子,小摆设,应有尽有。江聿森终于憋不住笑了出来,他怎么娶了这样一个恶媳妇。

一一将她衣服挂好,东西收好,江南已经洗好了,在客厅磨蹭着不敢进卧室。

江聿森原本没有什么想法的,被江南这样一挑逗,反而来了兴致。他坐在床上,随手拿过床头的杂志,侧耳细听着客厅里江南的动静。

江南想吹干头发,四处翻吹风机都找不到,这才想起来是放在卧室,只好蘑菇到房间。她靠着门框扫了眼伸直腿半躺在床上翻杂志的江聿森,便蹑手蹑脚悄悄地进门拿吹风机。

江聿森余光早就跟着她了,这个掩耳盗铃的偷心贼。他也轻声地从后面抱住江南,惊得后者半声尖叫。那后半声尖叫已经被江聿森以吻封缄。他一只手箍着她的纤腰,另一只手扭过她的下巴,温柔地吻着。

江南手里紧紧攥着吹风机,舌齿交缠地回吻他。她湿漉漉的长发氲湿了江聿森的上衣,衣服虽湿凉,身体却滚烫。

江聿森在她腰间的手开始游曳,沿着她的侧面腰线下滑,簌地就钻进江南的睡裙里,轻重交错地婆娑着她滑腻的大腿内侧。

那只把着她下颔的手送开来,满满地握上江南的心房。江南想转过身来,刚一扭动就被他一下制住,“别动。”他含着江南的耳垂含糊地说,音线沙哑,充满了情欲。

江聿森的手活动了几下,便退去了江南上半身的遮掩,手指在江南的饱满上缓缓绕着圈子,再一捏,江南立时呻吟出声。娇媚旖旎得江聿森难以自控,在她后颈凸起的骨节处狠狠地吻上,吮吸啃噬。下面的手也一下挑破障碍,触到了江南那片幽秘。

她虽然知道一切确实该发生了,但潜意识却还在抗拒。身体远比心要诚实,此时江南白嫩的皮肤已经浮上一层曼妙的玫瑰色,头低着,身子因为江聿森的爱抚而弓起,口中只余细碎的娇喘。

江聿森的唇沿着她的背脊一路向下,轻柔的吻便使得江南一阵惊颤,重狠的吻便引出江南一串呻吟。江南的睡衣已经彻底滑落到地上,他在她腰际停住,用牙关轻轻咬了一下,满意地听见江南喉咙深处一声低呼,江聿森猛地横抱起江南,向床走去。

江南全身只剩一条秽裤遮住她最后的秘密,双手勾着江聿森的脖子,可小脸却使劲往他怀里扎,羞涩忸怩的似一只温顺的小动物。

江南喜欢软床,床垫是特意选的,躺下去便被包裹在温软之中。江南仰面望着江聿森,身体凹陷在床中,贝齿紧张地咬着下唇,双手死死地攀着江聿森。

江聿森双手撑着床,还在做终极的争斗。他眼底已经红了,呼出的气烫着江南粉色的皮肤。“南……”他怜爱地抬手捋捋她贴在额头的发丝,声音艰涩地很。

江南抚上他凸起的喉结,嘴角含着笑渐渐将他拉近自己,另一只手带着些战栗握住了江聿森的欲望,小心地爱抚揉搓。

他却放缓了动作,仔细地吻江南。额角,眉梢,双颊,鼻翼,颈窝,锁骨。再细细地吻至樱唇,吞下她所有的丁香气息。

他的吻虽然轻缓缠绵,可手上的动作却狠厉。在江南的身体里挑逗穿刺,忽深忽浅,没几下便寻到了江南兴奋点,加重力道地按压刺激。

江南几乎不能完整的呼吸了,一面应承着江聿森深情的吻,一面感应着她和他越来越迷乱的欲望,无意识地就拱起腰肢想要迎合江聿森。

“叫我。”江聿森将江南的双腿再分开些。

“森……”江南觉得有些把握不住自己的声音,自己的一切。

“叫我!”江聿森把江南打得更开。

“森,森……斯……”江南那个森字还没发完全,便被那种被刺穿的痛感击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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