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下敌阵中立时一阵欢呼,城头的飘扬的军旗,激励起这些军户麻木而脆弱的士气,缺口附件于是又有两个口子被撕开。情况越来越危机,我猛然一看身边的禧子,他眼中正流露出沮丧和慌乱的神情。如果再不将这些贼军赶下去,堵住已经撕开的防御缺口,形式就不妙了。
于是,我和赵匡胤相视大吼了一声,象发了疯般向敌人那面军旗掩杀过去。也许是受到我俩这种奋勇气势,或者说不要命的气势影响,牛犊们士气立刻为之一振,两个新出现的裂口被重新堵了回去。
禧子在我身边大喊了一声,挥舞着手中的腰刀,一身血红地先杀到那敌将身边。
敌将被他的气势吓得一退,但毕竟是沙场老将了,只见他躲过了禧子一阵强攻,稍稍稳住身形,右手长剑挡开禧子的腰刀,突然左手从怀中拔出一支短剑,一下子没入了禧子的小腹。
禧子手捂着伤口,软软地倒在地上。我怒喝了一声:“禧子!”抢过一步,杀到那敌将身边。那敌将身法比一般军士灵动,剑术也相对精妙,但与我的搏击技能和经验相比,还是差了不少,只对了几招,便被我看到一个破绽,长剑冷静而迅猛地没入他的胸口,从后心穿了出去。
冲上来的敌人见此情景,先是一惊,但立时发疯般向我冲来,似乎想要抢夺那敌将的尸身。心中一动,忙和赵匡胤带着众军士掩杀过去。这时城头的敌军本来就被斩杀了大半,将领阵亡,士气立失,纷纷跪倒投降。我忙冲到那军旗前,伸出左手想拔下来,不曾想从旁的云梯上,一个敌军刚好攀上来,那家伙见我要拔军旗,立刻用手中的腰刀砍来。事出突然,我没防备,身体左边的臂膀一阵剧痛。惨叫了一声,我手中长剑一挥,那人的半边头颅便飞上了半空。这时我也顾不得手臂的伤痛,长剑又是一挥,那“石”字军旗便倒落下了城头。
“噢——!”城头的牛犊士气大振。这时,那五百弓箭手正好赶到,赵匡胤嘶哑着嗓子对他们吼道:“快给老子把这些兔崽子射回老家去!”
弓箭手们纷纷靠近城墙,迅速地开弓发射;而旋风炮战队这时也装填好弹药,炮手们再次冲到了城墙边。在快速发射的弓箭和旋风炮的攻击下,云梯中攀爬的敌军被逐一击杀,其中几具云梯还被旋风炮的铁砂打断,梯上的军士惨叫着,掉落到了下面软绵绵的尸体堆上。得到这一缓冲,弩手也得以再次装填好弩箭,靠近了城头……
“轰——轰——轰——”投石机继续抛出耀眼的火球,第一波的敌人已经伤亡惨重,似乎已经无力发动新的攻势。一阵刺耳的金属声传来,这波敌人正如潮般地攻来,现在又如潮般地开始退却下去,石敬瑭叛军的第一次攻城行动被牛犊们击退了。
这时才感到左手臂传来的剧痛,我有些疲倦地坐倒在地上,长剑扔到了一边。
赵匡胤一脸血污地跑了过来:“大人,你可伤得厉害?”
他紧张而又关切地抬起我的手臂,解开附着在上面的腕甲——幸好是这层腕甲的遮挡,我手臂被先前那贼军砍了一道深可见骨的大口子,但幸而未伤到筋骨,而那腕甲是用一层厚厚的牛皮制成,上面霍然一道被割开的裂口,心中暗自庆幸不已,如果不是身着甲胄,我的左手可能就被砍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