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奈就算真的是这样,自己又能怎么办呢?总不能撞门而入吧,他可是市级单位领导,自己惹得起嘛?惹不起,再说这件事也是自己主动为他筹划的。原本就是打算牺牲李桂枝换取刑振东的信任。
若是为了一个女丢弃了自己辛苦半辈子的前程显然是不划算的,张贵富在心里暗暗权衡着。终于狠下心来,把被往脸一蒙——睡觉。
黑在悲伤地哭泣,风儿狠心地把刀子一样的冰冷刮到的脸。祥子在山道深一脚浅一脚地走着。
月光和雪地射的光芒相辉映,把山道道照得清清楚楚。祥子就像一只矫健的豹子在白茫茫的雪地穿行。终于在半时分回到家里。
大黄慵懒地躺在窝里沉沉睡着,祥子走进院里特意看了一眼大黄。谁知这一看大黄竟然醒了过来,地跃到祥子的脚边,亲呢地在祥子蹭着,大尾巴摇晃着轻诉着自己对主的牵念。
祥子了它的脑瓜,向屋里走去。后大黄也跟了进来。
屋里没有生火,十分冷清。清锅冷灶,窗户破烂。祥子心痛地看着这个没有女的家,更想深切地思念起娘来。要是娘在家,自己无论何时回来,炕都是的,饭菜都是在锅里的。
祥子的眼角有些润,到外面抱了一捆柴火,烧起炕来。先是在锅里舀了些,从屋角的柜子底下的一个丝袋子里摸出几个地瓜洗吧洗吧扔到锅里。加旺火烧起来。
火光映红祥子的脸,不多时锅的四周冒出丝丝。整间屋子终于有了些暖。大黄乖顺地伏在自己跟前,用*舔着自己的毛发。祥子伸出手掌,大黄就用*舔了舔祥子摊开的手掌。
祥子一下子把大黄搂在怀里,低声道:“大黄,现在俺只有你一个亲啦,娘不在了,俺好想她。桂枝进监狱了,俺好想救她。”
祥子说着的时候眼框红红的,眼泪就要掉下来。不过想起从小娘的教育,儿有泪不轻弹,祥子就仰起脸,让泪又流回去。
祥子在心底暗暗下着决心一定要做到……一个真正的能做到的事!
地瓜好了,炕也了,祥子把地瓜装在小盆里端着炕。
大黄狗噌地一声跳炕来。趴在祥子旁边,黑黑的小鼻子深嗅着。“饿了吧?给你。”
祥子从盆里捡了个最大的地瓜,扔给大黄。大黄低大大地吃起来。
“唉!”
祥子也拿起一个地瓜,慢慢地放进里嚼着。心里却涌起阵阵苦涩。寂寞像一阵无声的雨,将祥子紧紧地包围。
窗外西北风在呼啸,像是在诉说一个悲痛的传说。
祥子四仰八叉的躺在炕,脑海中不断浮现出娘苍白的脸,桂枝低泣的柳肩。祥子坐起来,遥望着马翠花家的房子,心不由自主地隐入仇恨的海洋。“马翠花,俺一定你要千倍百倍地偿还我们所受到的痛苦。”
祥子默念着慢慢地躺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