祥子恼羞成怒。这一句话似说到了桂枝的痛处,桂枝的脸色悠地一变,她本来没想对这个毛孩子做什么,是真心想还给他篓子而以。可是就连他这个乳臭未干的毛孩子都敢这样辱骂自己?那自己还留着脸皮做什么?桂枝感觉心里像在滴血一般,就仿佛被人当着全村人的面剥光了衣裳游街一样。桂枝的心里急剧变化着。她想:哼,你们男人都一样,没一个好东西。别看你小小年纪,不也一见老娘就挪不动步,还说老娘是马加蚤货,那你这又硬又臭的玩意儿是怎么回事?
桂枝心里愈是痛脸上的笑意就愈浓,趟过男人河的女人总知道如何隐藏自己的内心。每每躺在男人身上身下,受着那变态的疯狂的……时,桂枝心里都要再加上一分恨意。桂枝的眼窝深处现出一丝邪意。哼,老娘就要把你变成个比老娘还不如的马加蚤货,谁说只有女人人才是马加蚤货,你将来会比老娘还要*!
桂枝忽然一把搂住祥子滚到炕头上,厚实的嘴唇也狠狠地封住祥子的口。
“呜呜……你干嘛?”
祥子猛劲地推开桂枝,夺门而逃。昏暗的夜色中,祥子看到水仙惊恐的小脸以及那双复杂的眼睛。
耳边传来桂枝的痛骂:“你个小兔崽子,你一定会再回来求俺的。”
煤油灯的光亮的照在桂枝惨白的脸上,一行清泪顺着皮肉有些松弛的脸颊上流淌。
祥子心慌意乱地跑回了家,一进屋就趴到炕上。将脸深深地埋到手心中。乱了,今天一切都乱了!自己这是怎么了?为什么总觉得有一股强烈的气流在乱蹿,那块多余的肉为什么总是不安生?祥子突然觉得有些委屈,祥子更加渴望长大,比以往任何时候都渴望长大。长大了就能解释这一切,能解决这一切了吧?
兰花虚弱地走进屋里说“祥子,饭在锅里,你去吃吧。”
“娘,赵叔呢?”
“他今晚上不回来了了,在果园看果子。”
“咦!儿子,你这头是怎么回事?跟人打架了吗?”
兰花紧张地把住儿了头说。“娘,没事,就破了点皮。”
“哦,那就好。哎哟。”
兰花皱着眉头倒在炕里头。面上似乎很疼。“娘,你怎么了?”
“没事,你去吃饭吧。娘肚子有点疼,躺一会就好了。”
祥子刚吃完一碗饭时就听屋里“彭”地一声。祥子连忙奔进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