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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五章
第二天一早王正方照惯例烤好吐司,烧壸咖啡,自己先用完早餐。更多小说 ltxs520.com剩下的留着等待章晶圆,他跟章晶圆这么些年来每天生活都照着固定的日常程式过下来。除了按周定时来的园丁及整理室内的钟点女佣,按固定程序清理屋宇内外以及清洗换洗衣物外。三餐及家务一直都是简简单单打发掉。如早餐王正方做的,晚餐则归章晶圆,待清洗的碗筷橱具也都是轮流置人洗碗机清洗,当然男人总是忘东漏西的,所以多半这些家事还都是章晶圆做的。相对的清理拉圾、照料车子等事章晶圆就坚非得王正方做,稍微平衡一下。
王正方因为做股票的关系,起得早,所以都是他用过早餐后,章晶圆才来用。章晶圆这天早上下来用餐一句话不吭。王正方觑她脸色,猜测她有可能已经知道王正方昨日与南茜的事,而得知的来源一定是彼特,而彼特的目的可想而知是要求交换关系。王正方暗笑这岂不是假途伐虢,他难道不知道离婚证书都签好了,何需这样鬼祟,他大可上门大大方方追求。另一方面王正方也不会觉得心虚,反正落得这个局面,有点像求之不得。也许错都在他,可也是无可奈何。并不会觉得太过份,做得不对。反正他只感到本身正如燃烧着的一团烈火,满脑袋都是南茜的夸张的曲线与性征,只想到等下如何去取悦她。炙热得冲昏头,其他什么也顾不得。章晶圆此刻如若要他滚蛋出去,他一定毫不犹豫立刻开步走。
兴冲冲过到摩顿教授家,他怀着希望想塑像如要完成,此后他每天都有理由过来为南茜做模特儿,除非南茜通知他有别的事。如果照这样安排他觉得太棒。太过瘾了。保罗觉得“恋奸情热”四个字正足以表达现在的心情,可是他这个奸夫竟无须避人家本夫,世上那有这等好事,真得感谢彼特的开通。当然王正方不可能不留意到章晶圆的不豫,可是他为自己的幸运与幸福欢笑都来不及,那能顾及其他,而且是她一意孤行要离婚,他又能怎样,她不是遂其所愿了吗?不过他还是感觉到她并不愿意就这样断掉,十来年的夫妻,他怎么一夕之间头也不回就走掉,真是“只见新人笑,不闻旧人哭。”
彼特前脚一离开,“奸夫yín妇”就迫不及待地丢开雕塑家与模特儿的装扮,塑像工作同样做不上半个钟头,就急着开始性爱游戏。两个人打算一直亲密到孩子们快放学的时刻才离开,那时候钟点女佣也来了,一定得避开。
保罗手忙脚乱地脱下南茜的外裤,里面果然没有亵裤。忙不迭把她放置好。
“还没清洗呢!怎么不嫌弃啊。”
“不用啦,味道很好,下面闻不出味道。”伸出舌头舐一圈,……爱意燃灼。
“哎哟!”忍不住喊出声。孜孜展笑,快活地搂住他的头问道:“还闻到那里去了,你常常吻女人的私处吗?”
“不会!很少有的经验。你呢?”
她衔衔卿卿沉浸痉挛底欢愉里,没有回音。
许久,他挣开抬头换气,跟她说:“除非完全倾心的人才想吻这里,讨好她,并发抒爱意。”
“男人为什么会对女人的yīn部那么有兴趣?因为隐秘吗?”她星眸迷离,沙哑失神地问。
“其实女人对男人的那话儿更有与趣且更持久,向来是不待学习与模仿的冲动。”拉她坐到沙发上。
“我小时憧憬时,老会忍不住想这种吻吮女人下体的情爱事,甜美的思绪使我不停地来回狂想体会。大一点,认为只有西方人才会做这事。更大才发觉;其实不然,中日的秘画与记戴早就证明东西方并无差别。”
南茜赶紧解光上身衣物后,就扒在他下身上,投桃报李,为他做足口舌上的功夫,直至完全射出。她觉察出这个东方人的担忧,畏惧不能满足她。保罗则是对白妇有无尽的兴趣。愿意做一切下作功夫。这位邻居太太也确实是喜欢口舌的相互服务,而光湛服贴雪白丰润的身子抱在怀里,甚至较想像还要刺激过瘾,乳房虽毫不坚挺,但巨硕地垂在胸前更能感到如母性般的亲和力,如半个手掌大的乳晖rǔ头较东方女性两倍大而有余,他摸着含着舍不得释口……洋妇坐在椅上极力张开腿,让保罗品尝过够,也让自己再度体会狂喜的高氵朝。对于真正性器官的戮入彼此都避免提及。首次的失败与嫖白妓的挫折使得保罗有意无意躲开插入南茜的下体,但又想要让她得到最大的满意,加之实在爱极了她的身体,因之,用尽方式与可能尽情的抚弄舔舐。他称赞她:“你是我看过最棒的,最美的身体,有最可爱的乳房……”他称赞。
又问她:“你下面一点异味都没有?还说没清洗呢!即使有也是好闻的香味。”
保罗在与克莉丝结婚前,曾经遇着个有夫之妇,一阵子来往后,成为来往频切的情人,两人也模索着尽试各种性交姿势。觉察出后面进入的姿势,最能恣意尽欢,女人也最能满足享受,但是拱起的屁股引出恶臭。有了这方面的自觉,再偷情时保罗老会像刻意闻着后庭的味道,甚至用别种姿式都有这种连想。偏那女人觉得从后头进入最刺激爽快,觉着戮得又深又凶猛,一下子就让她达到顶点。可惜保罗感到反胃,此后就设法避着不与之再来往。章晶圆也不能说不无味道。可是西方女人就弄到全无味道或是只有好的味道,别的人不知道,但保罗接触过的两个人就是这样,虽然不幸前面那个妓女竟然带给他性病。还好诊断用药迄今,一直都无异状,相信是痊愈了。保罗祈望没有遗毒留在体内,否则真对不起南茜。
“你是怎么弄的,一点味道都没有?”保罗问她。
“用水龙头冲洗干净的啊。”南茜回答。
“你们西方人的清洁习惯,我们还没有完全承袭接受。除非跟你们生活在一起,否则还是会用自己的办法,你看就像穿脱T衫一样,”
“有什么不同?”
“你刚才是两手提衣服的肩部往上拉掉,我呢?则是从腹部下摆翻转过来朝头部拉。”
“对呀!我看了满不习惯的。”
“我的经验是;肛门部位无论怎么擦拭都难免会留有味道,当然还是不够清洁。即使刚洗过澡,以为很清洁了。可总会像有遗垢留下或继续流出来。你知道我的意思吗?”说着继续嗅吻,除了点花露水春味道外,什么也闻不到。舔亲着又称赞:“真好闻!又香又甜美,你是怎么弄的。”再度查询。
“哎呀!真是会舐吮,还说又香又甜,存心吃我豆腐!好啦!停吧!我抵受不了了。”紧抱住他的头垂问:“你不是要知道我是怎么清理?暂停好么?等下我们相互来舐。”
“怎么不好哩!”男人直起身来仍紧抱住她,吻奶抚屁股。
“看到我卧室厕所马桶旁另外还有一个戽斗吗?用那个洗下身,蹲下来冲拭清洗就都弄干净了。”南茜被爱抚得整个人奶油酥似地巴搭在他身上,轻语解释。
“来!你示范给我看,”
套上衣服搂着去屋内她们夫妇的卧室。一进屋保罗奋力抱起她进入浴室,把她放在洗yīn盆上,要她洗给他看,南茜的开了水笼头让水柱冲击湿答答底下体,手里拿着海棉布来清洗。
“你上完厕所都这么冲洗?”
“当然,通常我都不用卫生纸揩拭。”
保罗明白是怎么回事,立即搂住她说:“让我来吧!”
搀拥着她,用手指和掌就水掏揉清洗,一面称赞是很有用的设施,真的可以最里层都洗干净。南茜回答已经是使用很久的用具,怎么你都不晓得,“我在欧洲时,在浴室见过,只觉得奇怪,不知是做什么用的?那边可能较普遍吧。”边说着,手指往两孔洞穴缘不息地摸揉。南茜扶住他的手,不让继续摩挲,说够了,要他也蹲坐上去,她来为他清洗。
保罗坐上去,她拿着毛巾香皂帮他洗濯。保罗说:“我的味道一定不妙。”
“你已经洗得很干净了!要洗得全无味道,才好含得久啊。”
保罗听了,赶紧又抱住吻着,仍然不息地撩抚揉搓她的后庭,南茜酥软地扒在他肩上,口角贴在脸旁边嗯嗯享受,保罗温语亲着她说:“喜欢我戮这儿吗?”手指轻捏肛门。有着心结怯惧着戮前面,不妨戮后面来开洋晕。
“好啊!”
“我没弄过,你得解释怎样戮才好?”
“口交做得那么好,**奸又不会了。”南茜笑他:“还不都是那么回事,两种姿式最常用,一种是我扒在床沿上让屁股翘起,这样可以深入,最为刺激,只要你不嫌弃的话。另就是我扒卧床上,你压在上面,可是两瓣股肉肥厚,接触面没法那么深入,但可半侧躺,你戮入后,可以从容玩捏我的乳房、身体、胯沟,也容易接吻。当然也可以为我手yín,前后一道玩。”
“哇塞!”保罗喜极欢呼:“我们先玩侧式,再弄L式的。”
“真狠啊!”南茜轻拍他脸,吻着说:“一趟就要玩到尽。”
“好过瘾!第一式把你玩捏亲热过够,再用第二式让你尽兴,不好吗?”
“看你的!”说着抱住他亲了又亲。
第三十六章——完事后,南茜赶紧推搡着他一道去冲洗,毕竟谷道进出是肮脏的。急于弄干净,相互簇拥着进入浴室清洗。
彼此间够亲近吗?都还不熟悉裸裎之外的个体,也不想去知道,能够让身体刺穿已足够,再多的认识会满溢,并不是不想跨越前进。各自都有太多的负担,如此放怀忘情的接触,使保罗顺当地抛弃眼前的棘手的种种问题。她是他溺毙前最后一根草绳,他想要紧紧抓住。除了她,他什么也不要。南茜做了好两个三明治,端了杯牛奶,拿给保罗两人合用,他搂她在坐在膝上,两人就着一杯牛奶咽下三明治。保罗边咬食物边亲她,最后从她咀里将食物吸吞过来。南茜配合着喂他,摸着捏着吻着,又像烈火烧着,她鼠蹊部春水再度泛滥,保罗插进去的两、三只手指都浸透了,准备放下她再用口舌进攻,南茜鼓励他试着用那话儿。回到床上,他照着指示进击,效果出奇地好。南茜逐步收拢双腿,挟紧yīn户,臀部规律地转动,带给他无比的紧凑与快感,随着戮入的进退,女人喉咙发出有节奏的哼声,两人紧凑配合,像是完全融合成一体,不息地缱绻纠缠,直到她持续不已地达到高氵朝。
保罗喜极了她并腿挟紧的方式,很容易让两个人都达到高氵朝,“你实在了不起,太会玩了,两下子就却除我的恐慌。”紧紧抱住吻着:“你是我的性女神,那个洞穴是无与伦比的好,最美的!”
妇人流着泪让人拥着,说不出一句话。
第三十七章——保罗惊喜于她技巧的多变与娴熟,问她是跟彼特琢磨出来的?还是与男朋友交往受惠多?
“和你打高尔夫球一样,技巧不是特意学来的,多留意,经验多了自然知道怎么回事。”慵懒地回覆。
“你到底有多少经验?”保罗侧躺床上,搂紧住,套问她:“经历过多少男人?”
“不会像你想像那么多。”她享受他的抱紧抚爱,眼睑闭上,喃喃回应:“你自己呢?应该也不会少。”
“和你比,几乎算是没经验。”
“男人通常是要求的一方,而且跟自信扯在一起,像你这样虚心而且肯听从女人的,倒不容易。”她把上身移后,配合他吞食玩抚乳房。
“你别的面首难道都不征询你,直接做他们所要求的性行为吗?”咀里含得满满地,含含糊糊说出问话。
“你为何急着要问那些事呢?”她摩挲他背部,亲吻他的头发。“和我们有何相干?都过去了,现在也没有回忆的情绪。”
保罗把她搂紧在怀里,吻着说:“对不起,”疼爱地倾诉:“你带给我太多快乐,原先我就不时从自家房间窗后窥视你,那时已爱死了你,现在能这样相处,自己都不晓得如何把握,所以才会急着问这些问题。”
南茜一面抓住yáng具揉搓,一面让他恣意吻抚。
“你用各种方法,体会甚至是享受种种刺戮过程,同时也愿意尽量接近不如意与痛楚,因为你有长远具目的观的意识。我是一抛掉,就再也不觉得有拾回的需要。”暂息爱抚,调息呼吸后,保罗若有所思的说。
“那也是经过许多自我调适体验及感受,直到如今,才会有这样的觉悟,早先不是这样的。那时并不能明白感触自己的欲求,反倒是明确地知觉男人的欲求,常常是一阵纠缠之后,觉得自己该让那人在胯间释出欲望,做过之后,常有种尽义务的释然,有了这种意念,会愈来愈不愿这样做还是接受,或是帮助那男人。”
“后来怎样体会出自己的需要或是感觉。”
“像我前面所述,逐惭自己的感觉增强。愈能感到自己欲念需要释放及满足。”停下来,转问保罗:“你跟克莉丝没怎样吧?彼特昨晚跟我说,他把你来这边的事告诉她了。”
“我跟她已签字离婚了。”
“噢!”她吃了一惊:“为什么?”
“我从外头带回性病到她身上。”保罗决心让事实呈现出来,不想瞒她。她有必要知道。
“现在已没事了。”又加上一句。
停顿一会,南茜问他:“你们做爱频繁吗?”
“不频繁,很难得做一回,我觉得受到她压制,两人处得很困难。上一回,还是你们邀宴后,受了挑逗,才发生关系。”
“挑逗?”
“事情的经过是;她在那次晚餐中,观察中,发觉我迷恋着你。而我也觉得太忽略她,跟着发生关系。可是遭榚的是,这件事的前两个星期,我在拉斯维加跟一个脱衣舞女上床,事后不知道被传染上泡疹,就这么巧又传染给她。”
“你经常找舞女?”
“就只那么一次,平常我都是自己解决。”
“男人都在为裤头内的事伤神。似乎要找到可以让他置放那话儿的合适地方并不容易,还是嫌麻烦,所以都自力解决了。”南茜开玩笑似的下评语。
“你倒满清楚。”
“难道不是吗?”
“这种事蛮累人的,到了这种年纪,并不会多么憧憬,为了要满足一下老二,光手yín总不够过瘾,老想跟真人实体凑合接近一下,当然会寄望艳遇。或者近水楼台的机运遇。反正得受不少罪,或者那来这么多底挫败。看上的人,多半不会看上你。或者你看不上她,她还嫌你呢!但实际上,绝大部份的人都嫌麻烦费事,如果有家有业也不愿太费精神搞这类可有可无的事情。所以花钱买春,对于平常男人是最实惠。”
“那末你都是用自慰来解除你的性紧张?”
“自慰在绝大多数的场合,都是唯一有效办法。工作、事业、时间的压迫与紧张、自尊的维护让男人避免花那么多工夫与力量去接近异性。尤不愿忍受去进行接近前的焦虑,过了一定年龄就更不愿催毁自尊,宁可长处等待状态。露茜是这些年来唯有让我不顾一切去接近的女人。年龄接近,能够体恤了解彼此的想法与状况是主要原因,年轻的女子,即使她们明白表示好感,我也无法勉强自己去接近,因为隔阂,己觉得跟她们是不一样的。”
“成日手yín,不如去跟妓女发生关系,岂不会好得多,我是说满足享受方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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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八章
“不怕性病?”
“说来不去花街柳巷瞎混,有我这样的女人等着你,是最实惠、经济与安全。”
“哪止于此,我一生的梦境都实现了。”
“是这样嘛?”她开心的笑了:“我所晓得居家男人的梦是;标致的少女到家里来,交而即走,一点后果都没有。”
“那是别人,我只想要有你。既然得到过你,真正感到无所遗憾,现在即使立即死去也无所谓。”
“噢!”她听吃了一惊。“你真这样想?不能想像到了这时候,还会有人会这样对我表示。”
“原先压抑在心里面,认为是没有可能的事。也从没想过。一旦突然就这么样跟你绸缪缱绻,而且销魂得色授魂与。平心想想,实是幻梦成真,此生所希冀的美梦不过如此。”
南茜谛听后感动得搂住他到处吻舐。最后抚弄含舐那话儿,保罗抑不住兴奋,侧身弯腰抱住她臀部上下周围到处亲舔。南茜仍不息地吮吸,直吮到他觉得好似全部都出来了。再清洗时,南茜问他:“克莉丝如何避孕,结扎了吗?”
“没有,都是用避孕丸。”
“这么多年都没出事?”
“已打个两次胎后,她要我去结札。我不肯。你们呢?”
“生第二个孩子后,彼特就结扎了。你们应该采用更先进的办法,听说通常东方家庭多半是女性结扎,”
“我不清楚。我与克莉丝已没下文了,最近我常反省;我对她的付出确实不够,显然不是尽责的另一半。她还算年轻,又没孩子拖累,应该还有很好的机会。”
接着问她:“你不觉得彼特正恋爱着她?”
她点头。
“当初为什么同意为彼特打那通电话约我们餐叙,除了为他援颊,你有什么好处?难道还得为他牵线拢络女朋友。”
望着他一笑:“我有我的打算。”
“你当真么?”他惊讶地觑着她:“你怎么会对我有兴趣。”
“不要忘了你可是俊美的男人,又有异国情调。你在注意我,难道不知道我也在注意你啊!”
“天啊!完全不敢想你会看上我,你以前交过东方人吗?”
“大学时,曾跟一个印度教授上过床。”
“他怎么样?”
“上了点年纪,知识渊博,懂得很多印度艺术、音乐,对我而言;非常神秘。他在床上的表现不如我想像的奇妙,他也教授瑜珈,我对他因之生出憧憬。像是瑜珈带引出来的力量与快感。接近后,没有特殊之处,反倒觉得还迟纯些。当然我也没法生出像对年青人那样的反应与胃口。其实他也不是难看,就东方人来说是很不错。只是自己对异性的胃口一直是宁缺毋滥,所以这么些年来虽然不时与东方男人接触,也接受献殷勤,总觉得那些人无法引动我。从没让发展下去。所以不要以为女人都是被动,进不进行的掣纽还是操作在女性手上。一直没有什么改变,不好看的男人就是提不起兴致。”
无论如何荒涎不经,转化到真实世界的描写,会有其实质上的困难。男女相处非仅是美化过的性接触,体格与体力的差异,以致引发出极为当然动物性的欺凌与侮辱。还有经济上的驾驭关系,以及各种权力分配与操纵。义务与日常事务的过程、人际关系底处理,在在都是建构人们生活面的支柱。性幻想里都简化了,甚至去除掉到单纯地只有表面地关系。
一般与洋人表面的接触,觉得年青标致的洋妇会更加功利,更不讲情面,她们可能更像男人,凭需要与直觉作取舍,不会离离落落的牵扯难下,当然都是无从更进一步接触的揣测。也许中国、台湾男人的男性荷尔蒙可能较低,性的吸引力不那么明显。但女性显然很能以东方女性的印象吸引各种人种,是否男性纯从性的观感来比较显然落后一大截。
多年在美生活保罗对白人已不再有屈从不如的感觉,相信他们一般是在较优裕的环境与较开明世故的生活教养下成长。而且看惯了他们的模样与生活习惯,对于白人异性己不再有过多不实际的地性幻想,不再会由于隔阂而美化她们。形体上的差异更不应撗充到人性及智能上。王正方以为异性白人造成章晶圆的性之暗想,此刻也许更胜于自己。虽然从未进一步相处,保罗却可以感到白女人的难处。对于降格陪侍形体上不圆满养目的东方男人更是难于想像。而他自己看他们年轻男女的模样,不再为激赏屈服,反而是难耐那些对本身容貌自得底傲慢。
保罗离开时特地跟向南茜交换电邮信箱,他跟她说一离开后,就免不掉会想念她。他要在离开她的时候,忍不住思念时,还可将心中的思念传递过来,也可以交换偶然并发的意念。南茜把彼特摩顿着的“婚姻解析”从书架上拿下来让他阅读,她说书里面也包含有她的意见与看法。
第三十九章——山脉的照片,一层层突起的圆融的山丘像极了女人圆润的乳房。山脚相接看来有如女体私处,有张照片,隆冬一片枯黄的山脉,相接低回处轻轻隆起,像极了私处的两瓣,当中干枯而乌黑旱床,也正如那里头底皱折。摊的保罗一床都是他的户外摄影作品,南茜一张张仔细检视,来回赏析。问他到哪里去取这些景致。他告诉她就在邻近周围,最远也不出二百英里内。主要是藉着时序与光线的调配。
“你把大地都情欲化了,都成为你里面眼睛所想像的性幻想。”又问他:“你都不再画画?用画笔应该更能表达的你的想像与情感的冲动。”
“已经经过那种过程,做画家就是一种等待的过程,寄望在空无的期待中耗下来,可以看轻生活金钱,但是究能等待多久,憧憬是抵不住实际的抵触。”
“在现实社会里,终究要脱离那种等待,成名是不可期,除非你是销售长才。所谓理念如不为市场接受,就不会坚持下去,之后再怎么重建都只是扭捏做作的滑稽名堂。热情一消失再也追不回。”
“你好像认为现在从事艺术生涯更需要市场认可。”南茜确认他的意思。
“是呀,现代艺术跟市场接合这么紧密,已没有贫困的艺术家,只有徘徊市场艺术门外不得其入的摸索者。另外,我早已失去那类热情与冲动,还有更大的困难是画不下去,我不怕画面呈现想像世界里的混杂、yín乱及感情四溢,而是不再愿意触及自我的难堪,变得厌恶自己猥琐不清的想头,我没办法让内里对性的意像表现出来,虽不是全然的暴露仍然无法避免地在回避。你是不同类型,我觉得你有成功的一切条件,是不是家庭拖累了事业。”
“可这么说,也很难就这么认定。原则上我是自由的,但是你说得很中肯,市场理念重于一切。我曾经有过机会,只要我肯继续跟着马丹,应该可以站出来。克丽丝姬洛一生都都靠毕卡索扬名,虽然她不是什么有理念的艺术家。成为一个雕塑家确要靠机缘赐与的市场机会,至少也得靠这层关系立足。”
“再有这样的机缘,会让它再错失吗?”
“机缘一生大概只有一次,愈长大就愈渺茫。在我个人的世界里,爱情或者说是爱与性应该是最重要的内容了,当然主要是爱情。其他的一切只是为了它而附带存在,可是爱情也像拔去瓶塞底红酒慢慢失去色泽与纯度,时光在人生这一面更显得不容情。但你是一个异数,没想到还能遇到像你这样纯粹热情激荡的人。我永远都在平凡生活里感受非凡的寻找和体味其中的暗示。”
保罗殷切地望着她,感觉着蕴慰心灵的畅快。
“我们都是自己配偶挑剩下的,是不是?你好像专门跟被丈夫遗弃的妇人来往,是这样吗?”他早一些时辰才告诉她露茜的事。
“失意的女人,有着幽怨的风情,特别动人,至少对我而言。”
“原来我还是特意被挑选过的。”
他把她拉过来坐在身上,要为她脱去衣衫。她要求他今天暂停,因为彼特说不定很快就会回家,趁着下午没课回来,跟她讨论并且检校他的新着作。
他有点无趣地亲吻她。
“克莉丝告诉我彼特是很成功的作家。”
“彼特教书加上心理治疗及写书收入相当不错,可是那些成就我并不在意。万一我们间发生什么事情,以致失去了这种生活,纯就物质生活而言,我并没那么在乎,单就这一点应不会悗惜。我确实一度很想着靠着自己一双手过着活。想来应会更感自在,没有人与人间的倾轧。但是惰性与安逸使得根本不可能,当然孩子是最大的考量,不可能有别的选择。”
“他的心理学着作,你提供很大的助益?”
“以前他老是提议我去做他助手,或是直接为他写作。他认为我的见解与敏感的体会,常常自他想不到的角度发现问题,而且老有更一针见血的解决办法。”
“你愿意这样做吗?”
“我愿意被动的帮他,而不愿意整个心身都投入。还是看重自己的性向,他已经走出路子来。孩子大了,照顾的责任少了些,我也想着该走我的路了,要不就整个放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