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确实有点凉。”她拢紧双臂,胸前的双乳露出白白的一截来,分外的魅惑。
“要不,你多穿点衣服吧。”我说,指着我的外套:“披着。”
“我不。”她瞄一眼我的外套,脸上露出难以捉摸的神色:“我是脚冷。”
“要不,脚放被子里来?”我逗着她。
她看了看我,迟疑了一下,抬起脚来,毫不犹豫塞了进来,却有意避开我的腿,乖巧地躲在一边,犹犹疑疑。
我们都在努力控制着平静,装作无所谓的样子。
良久,枚竹从被子里抽出脚来,站起身说:“你睡吧,我走了。”
我还没来得及叫她,她又如刚才进来一样,悄无声息出去了。
枚竹的到来刺激我全身燥热,她是一个如花一样的女儿,在黑暗中淡淡地散发着自己的幽香。当年把她从农古乡带出来,如今一晃过去了六年,青涩早就从岁月的指缝间溜走,她已经变成了一个风华绝代的佳人!
假如没有薛冰,或许我会爱上她!
这个问题很久前曾经纠结过我。男人不会去窥视自己没有兴趣的女人,我窥私过她,我心里潜藏着对她的欲望,但我不能放任自己,我是一个干部,一个正风头正健的干部,我不能在石榴裙下暴露出原形!
枚竹一走,屋子里复归平静。我开始审视起自己来。
二十八年的生命,我的爱情是什么?
爱情于我,似乎像挂在墙上的油画,永久色彩斑斓,却没有生机!
我爱过吗?爱过!我爱过柳小妹,后来我发现对她只有一种野性欲望的爱,我刹车了!我爱过黄微微吗?一想到这个问题,我的心像被重锤击中了一样,顿时萎顿下来。黄微微确实漂亮,又善解人意,这些都不重要,重要的是站在她身后的组织部长的父亲,这就像挂在天上的一轮明月,光芒照耀着我能在黑暗的夜里找到方向。
爱情,永远都是中看不中用的奢侈品!
我爱过谁?我问自己!我爱过薛冰吗?我肯定地回答自己:爱过!薛冰曾经是我生命中的光芒,因为有了她,我才觉得人生是如此的美丽!
但我现在却要弃她而去,我的良心逐渐被一条贪婪的狗在慢慢地咀嚼。
人,都有贪婪的本性!我发现自己在贪婪的路上越滑越远,以至于我愈来愈感觉到自己的卑微。
人人都奢望爱情,但不是人人都能消费她。比如我,就感觉到手头拮据,买到手的不一定是对的,舍弃的或许是最好的。
我头疼欲裂,扯过被子包住头,痛苦地在床上翻滚。
明天,我又该面对什么样的生活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