校长夹着教具匆匆走了,屋子里就剩下我和薛冰。她看了看我,羞涩地说:“还要傻坐在这里呀?”
我就起身,跟着她去她的小房间。
刚进屋,薛冰就扑过来,搂着我的脖子嗔怪地说:“做乡长了,就不记得小女子了?”
我搂着她的腰身说:“怎么会。我天天想你呢。”
她脸一红,说:“我不信。”
我嘻嘻一笑,手在她浑圆的屁股上轻轻掐一把说:“我现在就让你信。”说着就伸手去解她的衣服。她一惊,死命拉住我的手,红着脸说:“也不看看什么时候,现在哪里能行啊。”
我说:“老婆,我们做夫妻的事,谁管得着?”
她伸手掩住我的嘴说:“你现在是乡长,乡长大白天的搂着老婆**,别人不会笑话死你?” 我心里一甜,说:“不**,亲一下总该可以吧。”
说着就不由分说噙住了她的嘴唇,伸出舌头在她如兰般的嘴里乱搅。她身体一颤,像一团棉花一样软瘫下来,几乎就要委顿到地上。
“我也想你。”她喃喃说,眼角沁出一滴泪来:“那么久了不来看我,我还以为你不要我了呢。”
我心痛地把她搂进怀里,说:“小傻瓜,想那么多。”
“你记得有几个月了?”
我故意板着手指说:“不到四个月嘛。”
“还不到四个月?到今天为止,四个月零五天了。”她轻轻地綴泣起来,指尖透过我的衣服,掐进我背上的肉里。
“我不是来了吗。”我说,安慰着她。
“对了,风,你把我姐和雨儿安排到衡岳市去了?”她仰起头,满脸的泪痕。
我说:“乡里把企业办的月白嫂调回来参加征地,就把你姐安排去接她的班了。怎么?不好吗?”
“没有不好。是很好。我姐终于从农古乡走出去了。当初我们几姐妹,都以为我会是第一个走出农古乡的人,谁知道现在枚竹出去了,连金凤姐也出去了。我反倒还缩在农古乡,天天大山为伴,绿水为邻。”她凄然一笑说:“人的命啊,谁都算不准。”
我用舌尖舔去她脸上的泪痕说:“冰儿,我不也在农古吗。”
“你早晚会飞走的。我知道。”她放开我,说:“你有一个市委副书记的舅舅,还会在农古乡呆一辈子?鬼都不会相信。” 我不知如何回答。确实,我是不会在农古乡呆一辈子,即使我自己想呆,我的表舅也不会让我呆。在农古乡,我就是做了党委书记,也终究是一个偏远乡的干部,怎么能继承他的衣钵?
“假如我调走了,我会把你一起调走。”我说。
“我相信你,风。”薛冰神情款款地说:“可是我想啊,我先去衡岳市,等你可以调回来的时候,我们在衡岳市已经有一个家了,多好。”
我一惊,问道:“冰儿,你想调工作?”
她肯定地点点头,无限忧虑地说:“我是个乡中学音乐老师,想平白无故调到衡岳市,比登天还难。”
“是啊。”我感叹说:“何况我们在教育系统没人,谁会帮我们?”
薛冰扑哧一笑说:“傻瓜,教育系统再大,还能大过市委书记?只要舅舅一句话,我就是调到衡岳市一中,也不算怪事。”
我突然感觉薛冰的心很大,也许是因为金凤她们早她去了衡岳市,也许是她潜意识里对未来的憧憬。但不管她是什么想法,去衡岳市工作已经成了她最大的一件事。
“如果舅舅搞不定呢?”我说,眼睛透过窗户,看树上的两只小鸟在交颈鸣叫。
“只要能调到衡岳市,我愿意放弃所有。”她干脆果断地说。
“也包括我?”
她看了我半天,一字一顿地说:“没有。我不会放弃你。你是我的爱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