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躺在床上,眯着眼睛说:“柳书记,你看我们公司下步该怎么办啊?”
柳汉从床上坐了起来,挥了一下手让小姐走开,他说:“我这次来也是为这个事来的。乡里办个公司,不光是要解决农民的问题,我们总得给乡干部,还有老师们有点表示吧?早两天乡中学的薛冰老师,哦,就是上次喝酒跟我们坐一起的那个女老师,她来找过我,说要给孩子们建个球场,要乡里帮忙解决资金,我有什么办法啊?”
我也让小姐下去了,我们盘腿坐着,一人一张床。
我说:“教育的事,不是有教育局么?”
柳汉叹口气说:“这个事啊,几年前也提过,也向教育局打过报告,但就是没下文。”
“你这次答应了么?”
“我拿什么答应?乡里没钱啊!”柳汉扔给我一支白沙。我接过,点上火,抽了一口。
“我们乡政府的礼堂很长时间没用了吧?”礼堂已经完成了历史使命,现在基本没人过问了,成了老鼠的天堂。
“现在一年到头不开大会,早就不用了。不过,每年中学的开学典礼还在用。”柳汉很警惕地看着我问:“你有什么想法?”
“如果把礼堂让出来给我们公司,我们愿意帮他们修个篮球场!”我说,故意轻描淡写。
“你要礼堂有什么用?”柳汉很不明白我的意思。
我汇报说:“书记,我看了一下农古的茶油压榨方法,基本停留在古时候的乡间作坊状态。虽然原生态,可出油率还是很低的。”我把准备改建榨油工艺的办法说了一遍。
柳汉很有兴趣。听我说完,翻身下了床,说:“我叫薛冰老师来找你啊!”
我微笑着说:“好啊!”
按完摩大家回到宾馆,安排他们休息后,我拨通门市部的电话,我在电话里对枚竹说:“出来走走吧!”
乡党委四天考察时间到此结束。该吃吃了,该喝喝了,该拿的还得准备好。
枚竹沉默了一下,答应了我的要求。我又打通姨的电话,我说:“姨,我今晚过来。”
姨在电话里轻骂了我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