阳安公主娇喘息息,柔媚的眼睛似要滴出水来,娇声道:“好弟弟,你有没有一点喜欢我?”
封沙不肯回答,只道:“你的女儿还在外面,不要让她看到。”
阳安公主媚笑道:“如果她不在,我们就可以尽享欢情了,是吗?”
封沙摇头不语,阳安公主柔软的玉手在他身上款款抚摸,腻声道:“好弟弟,我们的血缘隔得那么远,根本算不上什么姐弟,若有那事,也没什么。只怪你的长相太过害人,害得我晚上连觉都睡不好,一旦想到你,便整夜如堕火炉一般,到了早上,起来的时候眼圈都是黑的!可惜我们终归是同姓,我也只能亲亲你,聊慰相思罢了。”
她离开封沙时,纤手在他腰下摸了一把,掩口笑道:“你明明也动了心,怎么就是不肯承认呢?但你就是承认,我也不会答应你,除非你用强,我这弱女子自然无力反抗你这当世第一猛将……”
这性感的美女眼中充满挑逗与魅惑,却无法诱得封沙对她用强。封沙脸上平静如昔,挽着她的纤腰走出花园,松开手,送她去见伏寿。
当他们进入花园之时,董欢已拉住伏寿的手,走进自己的卧室,在床上与她并肩坐下,低头轻声道:“寿儿,你是不是在怪我?”
伏寿看着这新房中喜庆的布置,见那大红喜枕上还有鸳鸯戏水的图案,被面上又绣着龙凤呈祥,心知这便是她与封沙欢好的新床,心中一痛,却强笑道:“舅母在上,我哪里敢怪舅母?”
董欢揽住她娇弱的香肩,流泪低泣道:“寿儿,虽然你不说,我也知道你的心思。我本不该嫁到这里来,可这都是我哥哥的主意。他想要攀附贵戚,便问都不问我一声,便送我到大将军府来,做了他的侍妾。”
伏寿微笑道:“董将军若是问过你,你会怎么说?”
董欢的话被堵住了,停了一下,垂泪道:“我还是会听哥哥的!”
她举起纤纤玉指,拭去泪珠,轻声道:“寿儿,我其实是很喜欢他的,第一次见面就记住了他,再也忘不了。到了这里,他又对我那么好,我就是死,也不愿意离开他了!”
伏寿淡然微笑,笑容中带着一丝惆怅,轻声道:“是啊,你是有福气了。你不用管我,我也只是有点难过罢了,心里还是替你高兴的。你嫁给了我的舅舅,我们以后能常来常往,还能经常借看你的机会来看他,不是很好吗?”
董欢看得难过,抱住她便哭了起来。她深知伏寿的心思,也猜出封沙对她并非无意,想到这两个有情人却因辈份的关系而不能在一起,心中颇为她们而伤感,不由想道:若是夫君再低上一辈,她们两个好姐妹便可永远在一起了。
当封沙与阳安公主走进卧室时,看到的是两个美丽少女正在相拥而哭,泪水打温了他的新床。
这本是阳安公主强要来看看新房的,正在赞叹布置得喜庆,却见女儿与封沙的侍妾抱头痛哭,不由愕然道:“这傻孩子,不过是出了嫁,又不是见不到了,怎么倒哭起来了?”
她也知道女儿的心思,虽用这话来掩饰,却仍有些惊慌,拿眼瞟着封沙,却见他神色如常,这才微微放心。
阳安公主害怕女儿的奇怪样子被封沙看出端睨,呆了一会,便告辞出门,临走时忽然想起自己此来的目的,便娇滴滴地道:“好弟弟,我家自先夫去世后,不其侯的爵位一直未曾世袭。现在我的德儿想要袭这爵位,不知可以么?”
封沙点头道:“姐姐去找无良好了,他一定会办好的。”
阳安公主刘华一愣,随即想起他说的一定是黄尚黄无量,便娇笑道:“既然有弟弟这句话,我就放心了!”娇笑着,挽起女儿出门而去。
封沙这几日搂着心爱的女孩,逍遥自在,无良智脑却忙得四脚朝天,焦头烂额。
除了他带到洛阳的西凉大军,羌人军队,还有董卓部下投降的部队,再加上十镇诸侯上交的部队,他手中共掌握着洛阳城周围的四十余万大军。洛阳用不了这么多军队防护,黄尚便命大军向西而行,前去开垦荒地,只等开春,便种下种子,以期秋天收获粮食。
这时代粮食的产量和生产周期都不让人满意,黄尚便让人上山采摘野菜,精心挑选了一些野菜种子发到屯田的军队中,让他们暂时先种植野菜,虽然味道与营养都差得太远,只要能勉强让饥民活下去就行了。
那些羌人大军,都让他派回了陕西一带,在汉人农民的教导下,开始学着种植粮食。反正这时代无主荒地多得是,种地的人不是饿死在家里了,便是逃难饿死在外地了。
前些日,封沙怜羌人困苦,便让黄尚送了一些粮食到羌地去,虽然不多,却也勉强让羌人能活得过去。
羌兵屯田,当然是笨手笨脚,笑话百出,常叹不如放牧省心。但他们既知种出来的粮食除了归还欠朝廷的那些之外,剩下的大半都会送到自己家里,给妻儿老小果腹,也都耐下性子,努力学习种地的本领。
关东十余万士兵虽受命在长安以东屯田,却都有归乡之意,黄尚便下了命令,若有愿在此处安家的,便可让军中护卫队前往他的家乡,去把他的亲人接来,若有乡亲愿同来者,也可一同来长安一带。来了以后别的不敢说,每家赏赐百亩田地,由朝廷发给粮种,在秋收之前,先把野菜给发一部分,让他们勉强挨到收获季节。
此令一发,士卒大喜,虽不愿背井离乡,但父母亲人能在这饥荒之世吃饱活下去,已是叨天之幸了,哪里还敢有更多的奢望?
自此,关东百姓源源不断地向洛阳、长安而来,忙得黄尚焦头烂额,一面要安置他们,一面配给荒地,一面还得管他们吃饭,将库中存粮取出部分来发给百姓,幸好国库中还有些存粮,加上从董卓手中抢来的那些,还可支撑一段日子。
黄门侍郎荀攸办事能干,黄尚提拔他做了大司农,与他的小叔叔荀谌一同掌管农耕之事。再让黄门侍郎钟繇、议郎郑泰为副手,无良智脑这才抽出身来,能稍微轻松一下。
关东诸贤才,是近日到洛阳的。一听他们来了,黄尚喜得满脸是笑,飞跑出去迎接,倒让众人受宠若惊,见他如此爱才,心中颇为高兴。
早在入洛阳之前,无良智脑便已想办法给自己和封沙编造好了家世背景,都是高门大姓出身,虽然地处偏僻,却也是豪门士族。这履历编造得天主无缝,天下士人,自然都颇为认可二人的出身,远比对出自寒门的故大将军何进、丞相董卓要友善多了。
陈群是被程银捆来的,怒气未息,见状趁机告了程银一状。黄尚便令程银前来谢罪,程银虽是不情不愿,却不敢不听,只得深揖谢罪,让陈群稍稍消了气。
当日,无良智脑大排宴席,邀请众贤才一同赴宴。席上有荀攸和他的同族叔叔荀彧、荀谌,还有黄门侍郎钟繇,尚书郎华歆,议郎郑泰、何颙,侍中种辑,尚书郎董昭,再加上新来的郭图、辛评、程昱、陈群,以及府中主簿孟达、陈琳,众贤济济一堂,无良智脑看在眼中,喜在心头,大笑与众人共语,妙语如珠,众贤才轰堂大笑,纷纷为他的个人魅力倾倒不已。
这陈琳本是故大将军何进府中的主簿,因谏何进不可入宫,何进不听,导致被十常侍所杀,心灰意冷,正要返回家乡时,却被黄尚所邀,做了他的幕僚。
宴席上,无良智脑稍稍讲了一下天下大势,道出了自己平定天下、威加四海的雄心壮志,众贤才听他如此有才干有抱负,既惊且佩,在荀攸、华歆、陈琳、孟达的带领下,拜倒在地,口称:“主公!吾等愿辅佐主公,共图大业!”
他们本都不是轻易服人之辈,此时却见黄尚才能胜他们数倍,而且所言之中,有许多是他们闻所未闻之事,兼且身居高位,手掌朝政,又以高官厚禄相酬,若不拜他为主公,又到哪里去一展自己的才华和抱负?那钟繇、华歆、荀谌、郭图、辛评等更是势利之人,能拜得太傅为主公,得其赏识,已是天大的幸事,情知此后名利双收、平步青云已是囊中之物,岂有不见杆就爬的道理?
无良智脑大喜,走上前去,一一扶起众人,左顾右盼,见如此多的旷世贤才都拜自己为主,普天之下,一流的谋士大都已为自己所用,不由喜不自胜。
众人相顾大笑,举杯共饮,其乐融融,直至众人都在兴奋之中,喝得烂醉如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