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城中议事厅坐下,已经有士兵来报:韩遂昨夜已派人送来书信,说是西凉羌地各部羌王忽然反叛,推举一名羌王西里麻为首,纠集了数万士兵,要来攻打凉州汉家聚居地。韩遂已带三万人出征平叛,要马超见信速率兵来助。
马超看了书信,重重一拍桌案,怒道:“我父亲刚带兵离去,这些羌人便要起兵反叛!”
无良智脑在一旁微笑着低头饮茶,心道:“这也怪不得他们。虽然他们早有反意,可要不是我派人去散播谣言,说汉地空虚,又多有金银粮草,他们也不会这么快就来。”
他忽然想起一事,抬头望着天花板,皱眉想道:“我这么做,算不算是汉奸啊?”
他用力摇了摇头,暗道:“我这可是为了大汉江山着想,羌人一向不服管治,要是不赶快收伏,万一我们出兵在外,羌人从后面点火,大家可都够喝一壶的了!象我这样忠心耿耿一心为国若还算是汉奸,那……”
他深深地叹了口气,抬起手来擦了擦眼角溢出的泪珠,暗自垂泪道:“唉,我现在终于明白袁崇焕的冤屈了!”
听到羌人造反,众将呆呆地发愣,都面有忧色。
坐在上首的封沙冷然道:“去打败他们好了。”站起身来,提起身旁沉重的方天画戟,大步向厅外行去。
马超也跟着跳起来,大叫道:“令明,你快去点兵,我们跟着师父出城杀敌!”
庞德忙跑去召集兵将,无良智脑示意徐晃、孟达、王植去帮他,又命杨奉去集合本部骑兵,共同起兵去助韩遂。
封沙持戟站在厅口,见众将召集兵马还需要一些时间,心中不耐,便走到内堂,去见何后、唐妃。
在来西凉之前,封沙已和二女指天盟誓,约为夫妇。他本是二十六世纪来的人,视封建时代的礼教如无物,对自己娶了两个寡妇的行为也毫无负罪感。而何后与唐妃此时已为他深深着迷,眼中除了他什么都看不到,只要现在能快快乐乐地在一起,哪怕死后被打入地狱受那烈火煎熬,也都顾不得了。
这一路上,碍于众目睽睽,封沙很少到太后的寝帐中去。他本是豪杰心性,也不把这事放在心上,平日里与众将饮酒谈心,较量武艺,过得很是随意。而二女却每夜都长吁短叹,在相思中苦苦煎熬。
众人都走了,无良智脑无事可做,便跟到马厩中,掏出昨天连夜制成的四粒丸状马粮,给野马王吃了一粒,给自己的坐骑吃了一颗,又给马超挑的那匹枣红马吃了一粒,剩下一粒,塞进了另一匹大白马的嘴里。
他盘腿坐下来,笑嘻嘻地看着四匹马欲仙欲死的表情,心中暗喜道:“嘿嘿,乖马啊乖马,你们都落到我的手里来了!这一下,我的部将可不缺战马用了!”
等四匹马幸福的感觉慢慢过去,它们睁开眼睛,对视一眼,眼中同时流下了两行混浊的马泪。
无良智脑跳起来,揪着四匹马的耳朵,把脑电波直接送到它们脑中,狠狠地叮嘱了几遍,四马低头受教,为了那美味的超级马粮,心甘情愿地把自己卖给了这个无良的主人。
当马超、庞德看到无良智脑如神仙般飘飘走来,身后两名兵丁牵着骏马递到自己手中时,都喜出望外,诚心诚意地拜谢黄尚书的厚恩。
杨奉、徐晃、王植和孟达看得眼馋,口水欲滴,无良智脑摆手笑道:“你们不要怪我偏心,这些野马里都有你们的一匹。只是今天我驭马仙术使用过度,体力不济,待到明天,我再好言相劝,定要劝得它们回心转意,忠心不二地做你们的坐骑!”
四人大喜,一同拜倒称谢,眼中拳拳真挚之情,让无良智脑看得心中舒服无比,不由仰天大笑,心道只要以马为饵,天下英雄尽入我囊中矣!
当封沙来到内堂时,何后、唐妃在马家的婢女服侍下刚换了衣服,洗去了脸上的风尘,见他来了,都是喜形于色,忙命婢女都下去了。
见她们都走了,唐妃赶快跑去关上门,又心急地跑回来,却见何后已经扑到了封沙怀中,呢喃道:“夫君,你可来了,想死妾身了!”
此时二女已换上了马家女眷精心挑选的漂亮罗衫,穿在身上,更显得玉貌冰肌,人比花娇。
封沙温香在抱,心中也自感动,低下头,深深地吻在她花蕊般娇艳的樱唇上。
一阵香风袭来,封沙右臂向外一张,将另一个温软的娇躯揽在怀中,却是唐妃耐不住相思之苦,也扑进他怀中,一双玉臂紧紧地抱住了他的腰。
他的唇温柔地吻在二女的苍白的玉颜与娇嫩的樱唇之上,缠绵许久,方才停息。
唐妃抬起头来,娇喘息息地道:“夫君,你怎么许久不来?”
封沙默然,停了一下来答道:“西行路途艰难,事务繁多,所以没有太多时间来看你们。”
何后咬紧嘴唇,将脸埋在他的胸前,流泪道:“夫君!你不必多说,都是妾身不好,不该缠着你不放。夫君本是大英雄大豪杰,不能为妾身这样不祥的女子坏了名声,妾身本该离你远远的,可是……可是妾实在是控制不了自己啊!”说着失声痛哭起来。
唐妃闻声也哭起来,呜咽道:“是妾考虑不周,军中人多眼杂,此事若被人看破,妾身一死还是小事,若是拖累败坏了夫君名声,妾就万死莫赎了!”
封沙抬起头来,视线越过散发着幽香的乌黑秀发,淡然看着前方,道:“不要这样说!我这一生,从来没有在意过名声,只要能和自己喜欢的人在一起,过自己喜欢的生活,也就不枉此生了!”
二女感动莫名,伏在封沙怀中,哭得如同泪人一般。
门外远远地传来了脚步声,封沙也不叫二女哭得小声些,只是低下头,重重地吻在二女的唇上。
何后与唐妃都呆住了,被这霸道的一吻弄得六神无主,玉面上红潮滚滚,哭声自然止住了。
门外传来了传令兵恭谨的声音:“大将军在上,小人奉尚书大人的命令,来请大将军统兵出征。”
封沙扬声道:“我知道,你去吧。”
那小兵低头答应,脚步声渐渐远去。
门内,何后抱紧封沙,惊惶地道:“你又要去打仗?”
封沙点点头,沉声道:“我不在的时候,你们一切小心。我会叫徐晃来保护你们,打完仗我就赶回来。”
唐妃惊叫道:“不要,夫君,你不要去!战场上太危险了,你是建威大将军,不必亲身犯险,叫徐晃他们去就行了!”
她的手紧紧抓住了封沙的臂膀,抓得如此之紧,纤细的指甲已深深嵌入了战袍下的肌肉之中。
封沙低下头,严厉的目光落在她脸上,沉声道:“羌人已叛,我等身为大汉之人,应心怀国家,一切以国事为先,怎么能以私情而废公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