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到寿王桓羽撤退,嵇狩自然是不会傻乎乎的去追击,自然是回到了秦军军营。
嵇狩一回到军营,房会便是牵来了其父房德的白马,道:“嵇将军,这是父将让我牵来的坐骑,赠予嵇将军的。”
面对这位年岁差不多的嵇狩,房会还是有些拘束的,此人出身平民,却是在江夏和南郡两处战场,屡建战功。
嵇狩见这匹白马,马腿修长,气息均匀,虽然嵇狩对马的了解不多,但是从此白马的神韵,却是能够简简单单的看出来,此马绝对是难得的好马。
嵇狩顿时有些严谨起来了。
见此,房会才是记起来了嵇狩方才与自己同龄。
虽然房会对于父亲将自己的坐骑赠予了嵇狩非常不了解,要知道父亲的这匹马可是陪伴了他戎马半生,此时却要给了嵇狩。
房会十分难受,不过终究是不敢违背自己父亲的意思,房会摆了摆手道:“嵇将军不用拘谨,此马乃是父将的心爱之物,若是嵇将军不愿意接受,只当是父将暂时借给了嵇将军杀敌,战后再归还即可。”
嵇狩闻言,这才点了点头,当下纵身一跃,便是跨上了战马,白马感受到了嵇狩的征服欲望以及气力,嘶鸣了两声,再腾跃了前蹄,便是安静下来了。
“真是好马!”似是心有灵犀一般,感受到白马的配合之后,嵇狩赞叹道。
房会见状,更是有些不知味,因为父将的这匹白马,极为心高气傲,平日里自己仗着从小和白马培养的感情能够上马,但是绝对不似嵇狩对白马的征服程度。
果然是一个壮士!
房会对嵇狩也是心服了不少,当下身后的亲卫牵来了自己的战马,房会骑马道:“父将已经下令各部,对寿王军展开兵阵攻击!”
“太好了!”闻言,嵇狩有些跃跃欲试,当下道:“义父和陈将军已经是领兵堵住了寿王军的退路,此战我军定然可以战胜荆蛮子!”
“我军开战以来,何曾败过?!”房会一笑,然后看着嵇狩问道:“嵇将军,可随我敢死营一起饮血沙场!”
“自当所愿!”嵇狩一口应道。
……
返回寿王军兵阵的寿王桓羽,面色阴郁。
仓舟上前道:“寿王!”
知道仓舟实在询问自己的肩伤,寿王桓羽却是不在意,当下回道:“无事,你呢?”
仓舟面色一窘道:“是仓舟不争气!”
寿王桓羽宽慰他道:“无事,那名秦国小将的确是不能以常人观之!”
仓舟这才询问道:“寿王,看来是秦人不打算守约了,眼下我军退路已经被秦人和汉水诸姬的人堵住了!”
寿王这才缓缓开口道:“军师虽然是信誓旦旦,但是秦人是敌……其言自然是不可轻易相信,公正……秦人是不会应下的!”
仓舟问道:“寿王,我军当如何应待?”
寿王桓羽闻言,触动良久,许久之后,才哈哈大笑道:“自荆地起兵以来,即便是郢都之战,何曾遇到这种局势……获封寿王之后,自以为天下英雄不过如此,今日来看,是某低估了天下人!”
听见寿王桓羽这般近乎于颓废的言语,仓舟诧异之后,不由得一副着急的模样。
寿王桓羽见状,道:“秦军之中,人才济济,此战,乃是一场恶战!”
仓舟刚想说决一死战之类的时候,却是有己方的传令卒传过来消息:“报!寿王,秦公子赢琰邀请寿王赴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