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防营营啸,跑了六百余人,这就是你答应朕的全力以赴?!这就是你林玧信的节制之力!!!”
公子信俯首在地上,道:“儿臣知罪!儿臣知罪!”
“知罪!你可知道这个档口不能出任何事的,朕将城防营交给你,你就是这么回报朕的?!”武帝呵斥道,随即便是对高锦吩咐道:“给朕卸了他的城防营虎符!”
闻言,看着武帝是如此暴怒,高锦也是不敢发出半点言语,走到公子信的身边,低声道:“殿下,请吧……”
公子信立起了腰,这城防营的虎符一般他都是随身携带着的,就挂在腰带下,已经佩戴了挺长时间的,现在陡然要卸了,公子信颇为舍不得。
“怎么?还要朕亲自动手么!”武帝呵斥一声。
公子信闻言,便是将虎符拽下给了高锦。
武帝将几扇竹牌丢在了公子信的面前,厉声道:“朕曾以为,诸公子之中,你最聪颖,当年韩人那一战中,你烧了韩人的粮草,所以交给你城防营节制,但是你这些年来,是一年不如一年!连长公子都为了南境,前去乐成做一个小小的劝农令,再看看你留在宛城,只知道争权夺利,毫不收敛,朕对你失望透了!”
公子信抬起头,看着父皇扔过来的竹牌,上面是几副田间耕种的画,其中一道黑色人影,尽管粗糙,但公子信还是辨认出来了此人。
长公子林玧仁!
武帝怒道:“你为了掩盖自己的错误,从老三那边调人,朕不说什么,终究是为了秋后南征,但是你竟然给朕折了城防营三千士卒的锐气,你说,朕该怎么样来惩罚你这个逆子!”
公子信攥紧了拳头道:“儿臣愿意以府中门客入军,弥补城防营差额!”
正当此时,宣政殿外响起来了清脆的声音。
“儿臣愿替二皇兄领三千武阳军收复南郡!”
闻言,武帝抬起头看着进入大殿的身影:“玧琰……你过来怎么做什么!”
到达宣政殿不远处,林玧琰便是听见了父皇这暴跳如雷的声音,看来城防营营啸一事,的确是触犯了父皇的逆鳞。
“儿臣请战,出兵救援南境!”林玧琰斩钉截铁的道。
公子信沉声道:“玧琰,不必如此,皇兄的错皇兄自己来承担!”
武帝更是怒道:“玧琰,你才多大……打仗可不是儿戏,岂能够交给你!”
林玧琰虽是跪在地上,但是腰杆却是挺的笔直,不卑不亢的道:“父皇,儿臣自然是知道打仗可不是游戏,因此,儿臣十六岁便可平息匪患,二皇兄十七岁便能够火烧八万韩军粮仓,三皇兄同是这般年纪,率领军队镇守武国北疆!试问父皇,儿臣为何不能够领兵出征?!”
听见这么说,高锦也是找着机会提醒武帝道:“陛下,如今六皇子殿下节制上林苑三千军队,其领兵者乃是南阳军两千人将房德。”
闻言,武帝坐在了宝座上,沉默良久,然后抬起了头看着林玧琰,问道:“你可真愿出征?”
“儿臣无悔!”林玧琰回答的极为坚定。
又是许久的时间,武帝看向了公子信,问道:“玧仁在乐成已经召集了青壮,准备支援新野的新野军,现在连最小的玧琰也愿意带兵出征南境,你呢?!”
听见父皇这句问话,公子信也是攥紧了拳头,并非是针对林玧琰,而是林玧仁那个草包,公子信一直认为自己事事算的比那个草包都要快一步,没有想到,这一次居然落后了这么多!
一想到此,公子信叩首道:“儿臣愿领城防营上下将士将功折罪!”
武帝这才面色平缓的道:“既然如此,巡防营依旧交给你节制,但朕也会抽调两千精兵给玧仁,此次你们兄弟三人各率领三千人支援南境,可有异议?!”
武帝这句哪里是问话的意思,逼的公子信无法拒绝。
不过高锦却是不得不提醒道:“陛下,南境凶险,宛城内不可不留下一位皇子……”
武帝却是直接打断他:“朕看你们平日里不是争得厉害么,索性把你们放到战场上好好的争一争,如今东宫之位悬而未决,便是以将此次南征作为评断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