踏踏的马蹄声传过来,却是那位李参将及时赶来,大声喊道:“都住手,所有官兵后退,钦差大人有令,召集欧阳仑过去训话。”
过来的李参将为老元帅的得力助手,颇具威望,听了他的话,围在四周的官兵们都向后退去。
欧阳仑也停住身形,既然钦差召见,那正合他的意思,哪怕宁死也要为秋羽开脱,毕竟骑兵营的命运都掌控在对方手中,于是上前几步,冲着参将抱拳施礼,“有劳长官带我过去。”
李参将沉声道:“跟我来吧。”
钦差大人的指令无人敢对抗,哪怕郑广佳为左都御史也不行,只能眼睁睁的看着欧阳仑离开了,让他恼恨不已。
过不多时,欧阳仑被带到了中军大帐之内,目光看过去,只见一位神态威严的老者坐在案几后面的太师椅上,再别无他人,也就猜到了对方身份,连忙施礼道:“在下欧阳仑参见钦差大人。”
如今欧阳仑就是平头百姓,尽管在骑兵营参加了数次战斗,斩杀了不少敌人,付出了许多,实际上他没什么真正的官阶。
太师椅上坐着的正是老帅敖林,饶有兴致的目光看向对面的青年,点头道:“原来是你,曾经大燕国最年轻的骠骑大将军,可惜为你父亲所累,导致前途黯淡,你在外面口口声声的要见本官,可是想要个官当当?。”
欧阳仑摇头道:“大人误会了,在下绝对没有这个想法,我是为秋千总澄清事实来了,敢以人格担保,他绝对没有污蔑西路军统帅潘延昭。”
敖林脸色变得阴沉,不悦的道:“你可不要胡说八道,他当着本官的面直言,西路军统帅潘延昭想要谋害他和骑兵营官兵们,这不就是污蔑吗,作为军中统帅,潘延昭又怎么可能下此毒手。”
欧阳仑扑通跪倒在地,“在下以性命担保,秋千总并无害人之心,反倒是潘统帅有杀人之意。”
敖林仿佛带有穿透力的目光瞄过去,“是吗,那你说来听听吧,若敢撒谎,小心军法处置。”
“在下不敢……”
就在中军大帐之内,欧阳仑讲述了骑兵营来到前线所发生的一系列事端,敖林凝神倾听着,心里是半信半疑,不过逐渐的,相信已经多于疑惑,毕竟面前的青年情愿已死担保,先不说别的,但是秋羽的为人就可见一斑。首发..
听闻了讲述,敖林沉声道:“既然如此,你在这证词之上签字画押吧,若有一点不实,老夫都要惩治与你。”
“在下所说句句属实,否则愿意承受千刀万剐。”欧阳仑斩钉截铁的道。
就在刚才,敖林凝听的同时已经把青年所说的完全记录下来,以此作为证词,欧阳仑没有丝毫犹豫,欣然在上面签下自己的名字,又按了手指印。
片刻之后,欧阳仑被带出了中军大帐,安置在别的帐篷内休息,敖林则整夜未眠,接连传唤了骑兵营别的官兵,深入了解情况,真是尽职尽责。
直到东方出现一抹鱼肚白,天快亮了,忙碌一夜的敖林才停止公务,目光看向手中所拿着的证词,目光在一个个名字上掠过,那密集的鲜红手指印让他触目惊心,不由得感慨,这真是一支铁血部队,团结到无以复加,堪称大燕国的精英部队,无可比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