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学袁大人没有跟孙大人过多的争执,可见袁大人还是知道一些内情的,我也不敢妄加猜测,小哥如果真想知道其中是否有隐情,除了问孙传庭之外,就只能去问袁继咸了。”宋康年慢吞吞的说道。
我深以为然,之后又跟宋康年聊了聊,越发觉得他是个不可多得的人才,深藏不露啊!这不正是我所苦苦寻觅的嘛!此事之后,一定要大力提拔他才是。
出了大牢,我深深的呼吸了一口新鲜空气,转头问吴三桂,道:“长白,你怎么看?”
吴三桂的智商不低,否则在历史上也混不出名堂来,他沉吟一声道:“东家,这个宋康年总是让人觉得神神道道的,我看其人不像表面上那么简单,嘴上说对考生闹贡院的事情不知情,实际上却把东家往其中扯拽,肯定是有某种目的的。”
“长白说的没错,宋康年是想借东家的手洗刷冤屈,其人心计深沉,颇有城府,除了模样拿不出手之外,是个人才啊!”
吴三桂赞成崇祯皇帝看人的所得,问道:“那我们还去见袁继咸吗?”
“明天再去吧!今天已经太晚了。”不知不觉在牢中跟宋康年聊了三个多小时,眼看就到晚饭时间,去拜访袁继咸还是明天早上吧!也不差这一宿。
太原府大牢内,宋康年长长的叹息一声,想去年,自己多么潇洒,三场之后踌躇满志,自认肯定是头榜解元,谁知道……他摇摇头,心思逐渐转到今天来探看自己的两个人身上。
那两个人的年纪都不大,但是气质却与众不同,如果宋康年所料不差,他们肯定都是朝廷贵胄,自己所说的那些话,他们听进去了多少呢?希望不是真的来探看稀奇事的,否则他这辈子的牢狱之灾得到什么时候才能解除呢!自己昨日卜算之卦中的贵人,是他们俩吗?
赶了这么多天的路程,实在让人劳累,我和吴三桂回到客栈简单吃过晚饭后就躺下歇息了。
睡到半夜,一阵阵隐约的异响将我惊醒,侧着耳朵一听,不由觉得好笑。原来这个时代的客栈的隔音效果太过差劲,隔壁正有人行那男女之事,男人的喘息声和女人的呻吟声夹杂在一起,倒也“悦耳”动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