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苏娜她现在最……"我想了想,还是没有说出她和伊莫顿的事,只是说,"她很想要孩子,不过如果她知道这目标达成不了,恐怕会再折腾别的事情,你要当心。还有,实在不行,就杀掉她吧,父王那里我去说。"
"她算得了什么,"小曼说,"我才不把她放在心上呢。"
我微微一笑,"你别小看女人。越是美丽的女人,越是会骗人。你将来可要小心被漂亮的女人骗哦。"
这句话可是金玉良言。
小曼嘻嘻笑着,忽然探过头来,在我脸上吧唧亲了一下,"别人我不在乎,只要姐姐不骗我就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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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场风波雷声大雨点小地收场了,安苏娜还留在法老身边,不过法老已不像以前那样走到哪里把她带到哪里了。想来我那句话说得实在有些恶毒,可是她自己既然那样做了,就不要怕我说。答依俐公主闹了几天,但是医官们都说她并没有中毒,也没有生病,至于为什么起了一身癞蛤蟆似的大疙瘩,没人能解决得了。于是她的出访也是来时声势浩大,走时偃旗息鼓,最后带着随从灰溜溜地跑了。那些因为她而来到埃及的商人们,不分真假都被扣了起来,天天接受审讯洗脑。至于他们的财货,当然是没收。还别说,努比亚的手织毯和染布挺不错的,小曼送我一批,我又都送给了亚莉,随她处置去了。
日子似乎还是平静地度过,与之前没有太大变化。
小曼更加俊美稳健了,他从一个孩子长成了少年,但是那股气势和威严,就连成年人也不及他。那一次法老中毒事件虽然最后不了了之,但是小曼的权威与强硬手腕已经让人印象深刻,不少官员臣子从那之后慢慢向小曼表示了效忠之意。
我和宰相的关系倒还算好,荷尔迪娅在其中起了不小的作用。更重要的是,宰相和法老似乎达成了某种默契,而且正如他自己对我说的,小曼很有魄力,但是耐心不够。内政工作繁杂琐碎,以小曼的脾气,他再成熟十倍只怕也干不来这份工作。他适合做决策,这孩子非常有魄力,但是不太适合做这种繁琐的工作。也许法老和宰相是想让我替小曼顶半边天吧?
我放下手里的草纸卷,抬起头来活动一下肩膀,站起身走到窗前向外看。不知道为什么,我特别喜欢看夕阳西下,总让我有种无限留恋的怅然感觉。
尼罗河水缓缓地流淌而过,河面上反射着点点金光。
时光就像河水一样,滔滔奔涌,直至汇流入海,一去不回,是那样地不可捉摸。
"公主,"荷尔迪娅收拾好了她的东西,"如果没什么别的事情,我就先回去了。"
我转过头,指指桌上的纸卷,"我记得东方人会用这样的水车来翻水,大概图样应该是这样的,你拿回去给你父亲看一下,让他找匠人试着做做看。如果可以成功的话,那么今年就算尼罗河水涨得不够也不用太过忧虑。"
"是的,公主,我回去告诉父亲,明天会带他的回复来。"
我点点头。荷尔迪娅又说:"今天的点心真好吃啊,亚莉,还有没有剩下的?我拿回去给我小侄子尝尝。"
"啊,还有,我让人去拿。"亚莉笑眯眯地答应一声,转身出去了,荷尔迪娅立马手脚麻利地从她的绣花褡包里拿出一沓纸卷来塞给我。
"这是什么?"我有点疑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