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些意外,法老对她难道动了几分真情吗?
"既然父王这样说,那就这样吧。"我点点头,"不过等她回来了,有件事父王最好还是和她说清楚比较好。"
法老的眼睛睁开一条线,虚弱地问:"什么事?"
"后宫的女人们生不出孩子,不是因为父王。"我顿了一下,"而是因为她们都喝过药,无论如何,是不可能有孩子的。所以,您还是让她老实安分些,别再打什么别的主意了。"
法老两眼猛地一睁,我把帘子一摔,不再看他的表情,转身向外走去。
前面我所做的一切,可以说是为了那些光明正大的理由和原因。最后这一句,我承认,我的私心更大。
我以为可以立刻割舍开、可抛在身后的东西,其实没有那么容易遗忘。
一想到她妖娆的身段,在那纱帘中朦胧而诱惑地移动、贴近……就感觉像吞了一只苍蝇那样恶心。
我的步辇在路上迎面遇上了安苏娜。她前后都是侍卫,人倒是完好无恙。小曼应该还没来得及动手,法老就醒过来了。
其实杀了她也没有什么,但是……
我们毕竟是一家人,我、小曼、法老。如果为了这件事在他们父子间种下了心结、存了嫌隙,那就得不偿失了。
她在路边停下,昂头看着我。我转过头去,根本懒得看她。在我看来,路边的毒蛇没准儿比她还高贵些。
我轻轻在步辇上顿了一下脚,抬车辇的宫奴早就懂得我的各种意思,于是加快了步子走过去,将她远远地甩下。
小曼来的时候果然怒气冲冲的,我笑着摸摸他的头,"好啦,别这么沉不住气,你可是将来的法老,如果喜怒哀乐让人一眼就看出来了,那多没意思啊。"
"姐姐!你是没有看见那个女人的眼神啊!"小曼说,"而且父王把那个女人要去之后,又传话来让人把努比亚公主也释放了。"
我点点头,"那么努比亚公主的手脚做过了没有?"
小曼这才有点儿高兴的意思,"嗯,已经给她吃了。哈哈,你没看到哪,她的皮肤本来也算白的啦,我亲眼看到一点点的红斑冒出来,然后变成了大块大块的红疱疙瘩,比癞蛤蟆还要丑三分!她自己当场就吓晕过去啦。"
我想象了一下那情形,很想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