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好,真的很不错。
我略略提高声音说:"曼菲士,让所有人都待在这儿其实也没有必要,我看,今天来的大多数人还是忠于法老、忠于我埃及的,只是今天正好来赴宴,赶上了这件事。这样吧,像查库特将军……还有几个上了年纪的老臣,先让他们回去吧。"看小曼的神情不太乐意,我小声说:"他们都是有家有根的人,世世代代都住在这城里,家里人口众多,你还怕他们跑了不成?"
小曼勉强点头,"好吧,让侍卫们仔细盘查一下,没有什么问题的人就先回家去。"
那些人好好儿地来参加宴会,结果被卷进法老中毒的祸事中。除了少数几个很能沉住气的人,比如查库特将军——一位资历很老的将军,还有宰相伊德霍姆布的弟弟,其他人都是一副惊慌失措的神情,仿佛已经到了世界末日。其实也不能怨他们胆子小,我听说几代之前的一位法老被谋杀之后,当时牵连进来好几千人,竟全部被处死了。
这时候能够暂时脱身,他们已经感激涕零,觉得是逃离死亡了。
这么一来,小曼也算是施了一点德政,对他将来……有好处。
那个宫女哆嗦着说:"酒,酒……我没下毒,我没有要害法老的……我全家都在宫里做奴仆,我,我怎么会害法老呢……"
殃及池鱼。我只想到这几个字,亚莉端过椅子,我坐了下来。答依俐和安苏娜遥遥相对,虽然一个显得如雌豹,一个看起来像娇花,但两人的气势却是棋逢对手,各不相让。
很好,就要这样才好,其中一方太弱的话,就没什么意思了。
"王子!"一个侍卫官进来,手里揪着一个垂着头不知生死的男子,"我们在外面抓到了这个人,贼头贼脑,不是宫中的人,或许是混进宫来的刺客!"那个侍卫官看了一眼答依俐公主,又补了一句,"刚才我们捉拿他的时候,他说的埃及话口音不正,倒像是……努比亚人。"
我一点也不意外,这位答依俐公主要是什么人也没有带,就这么独来独往地跑来赴宴,那才叫奇怪呢。而且努比亚人这么大张旗鼓地派遣一位公主来访,还随船来了那么多不知道真假的商人,要说他们没有什么图谋,傻子都不信。这个人估计是来打探情况或者想干些其他事的,只是正好遇上今晚这事,撞在枪口上了,现在就看答依俐要怎么办了。否认是没什么意思的。
果然,答依俐说:"我带了几名随从前来,或许他不懂规矩胡乱走动,这应该是一场误会。"
"误会?"安苏娜冷笑一声,"这误会还真巧啊!"
"你……这话什么意思?"答依俐声音柔弱,态度可是半分不弱,"今晚的事……"
"好了!"小曼大喝一声,"都住嘴!"
我看了一眼亚莉,她替我把发尾的金饰理了一下,说:"公主累了吧?"然后低声极快地说,"那人还未离宫,现在宫门守得极严,他出不去了。"
我垂首不语。小曼听到了亚莉的话,关切地看了我一眼,说:"姐姐不舒服吗?你,你的手怎么了?"
我翻过手来看看,可能是刚才忙乱的时候手心又出血了,指缝里嫣红一片。
"没什么……可能是刚才,弄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