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是……他对我,始终若即若离,似近还远。我始终看不透他,读不懂他。我们那么长时间地相处相知,到了分离的时候,我还是得不到他的那句话。
伊莫顿,伊莫顿,我到现在仍然不知道,我是不是从头至尾,在唱独角戏。
你为什么不肯给我一句明确的回答?
我抬起手臂遮住眼,似乎这样,就可以让眼泪不再流下来。
3
"公主。"
我意外地抬起头,"什么事?"
我练字或者专心做什么事的时候,亚莉是从来不打搅我的。
"法老来了。"
啊?我意外地放下笔,站起身来,理了理身上的衣饰。小曼坐在我旁边,正在摆弄我用苇草给他编的一只小虫。老实说,我的手艺不怎么样,可是曼菲士开心得很,新得来的宝剑都不顾了,一门心思地摆弄那玩意儿。
这不早不晚的,老爹他来做什么?
平心而论,他是个好老爹,虽然他平时挺忙的——做法老啊,工作可不轻松。这时期的官员分工没那么明确,而且权力比较集中,什么事都要他亲自决策,包括军政、民事、经济、农业……我要是他早被累趴下了。
我携着小曼的手缓缓地从内殿走出来。法老已经进来了,坐在中间的椅子上,安苏娜紧紧地靠在他身边,俩人坐着一个锦垫。我愣了一下,那么我朝法老施礼,不等于一并敬了她?
我不排斥小人得志,你想耍威风尽管耍好了,可是这种不懂得看人眼色的人就讨厌了。你以为你是谁?王妃吗?看到我进来了,就算不行礼也得站起身来吧。
我还没出声,小曼已经皱起了眉头,一手指着她说:"你站起来!"
法老脸色有些僵,拍拍安苏娜的手,"唔,你先起来吧。"
她有些僵硬地站起身来,然后居然像刚想起来自己该干什么似的,朝我和小曼分别躬身行了个礼。只是她平时身段多么妖娆灵动,行这两下礼时却僵得像木头似的,半点儿风情也没有了。
小曼还不太满意,说:"你下次别搽那么多香油在身上,味道好冲。"
法老呵呵一笑,给安苏娜解了围,"好啦,我也难得来一次。你们姐弟俩做什么呢?"
"我们练了一会儿字。"我回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