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不其然,泉盖苏文听了之后大怒。
“这个蠢材!不争气的混账!”泉盖苏文破口大骂:“老子让她去大行城是去守城的,以为派他过去打仗?这么多年的书都读到狗肚子里去了!穷寇莫追,穷寇莫追!脑子是被城门夹住了吗?!”
“父亲息怒。”泉男建连忙出言安慰:“或许是大哥得知大唐的那位侯爷也在高桓权的队伍之中,想要去抓住那位侯爷,以达到平息辽东战事的目的,这才被那位侯爷给算计了......”
“这天底下就他聪明?!”泉盖苏文反问道:“他出发之前在这皇宫之中就告诫过他,玄世璟这人虽然年轻,但是脑子十分机灵,为人十分狡猾,他却是不长记性,去大行城头一天晚上就给守军造成这么大的损失!原本我还以为大行城的损失也不过就高桓权攻城时候死伤的那千八百人呢。”
连夜追赶玄世璟,被玄世璟下套困在营地之中,精锐骑兵死伤殆尽,还有大量没有跑出来的步卒,死伤竟然达到了三千余人。
高句丽精锐骑兵本就不多,且都是泉盖苏文的家底儿,泉男生去大行城带走了五千精锐骑兵,这一下子竟然消耗了半数,泉盖苏文如何不怒。
培养一个精锐启禀所投入的人力物力是巨大的,高句丽不适合养马,所有的马匹都是从北方草原上游牧部落那里花费重金买回来的,三年前大唐收回了辽东,也切断了高句丽与北方草原上的来往,加上薛仁贵在辽东蓄意从个方便对高句丽使坏,这使得高句丽这边培养骑兵变得更加困难。
“大哥只是急功近利了一些,毕竟之前大哥也没有什么在外带兵打仗的经验,所以,孩儿觉得,还需要父亲提点一番才是,如今高句丽面临的或许不仅仅是东山侯和辽东的四万军队,除却这些,卑沙城的大唐水军,或许还有一些咱们不知道的,所以,不得不谨慎。”泉男建说道。
“我儿说的不错,唉,你们兄弟三人,就只有你最让我省心。”泉盖苏文说道:“老三现在人在百济,到现在都没有回信,希望一切都顺利.......罢了,你先回去吧,你大哥那里,我会派人过去的。”
“是。”泉男建行礼,随后便退出了泉盖苏文的宫殿。
泉男建此行来见泉盖苏文的目的已经达到了,他要的就是自己的父亲派人去大行城,节制泉男生的兵权。
现如今他们就他们兄弟三人老说,泉男生对于泉男建的威胁是最大的,想想大行城有接近五万的兵力,而平壤城这边也只有五万兵力常年驻守在这里,将来若是出个什么事,泉男建这是在为自己的以后铺路。
至于泉男产,手里没有任何兵权,只是任劳任怨的为泉家跑腿,出使百济,为高句丽寻找盟友,而且泉男产与泉男建的关系要好,日后肯定是要支持泉男建的。
锦衣卫针对俩兄弟之间的阴谋已然悄然展开,而他们两人却丝毫不知道。
次日一早,泉盖苏文便让自己的心腹将领,带着自己的书信和印鉴出发去了大行城,他到了大行城之后,泉男生为主将,他为行军司马,泉男生的一举一动都逃不过他的眼睛,而他也会将大行城真正的状况一一汇报给平壤城的泉盖苏文。
泉男生在大行城的行动几乎都要受这位行军司马的节制了,想要再像之前那样独断专行为所欲为不是不可以,只是至少他要先考虑一番这样做之后的后果,以及被自己的父亲知道了之后的后果。
泉男生现在更是不能丢了手上的兵权,否则回到平壤城之后,他就真的什么都没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