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纾文放弃了女子斯文的劝说:“但谏言是身为臣子的责任。”
“该说的肯定要说啦,就看你是硬碰硬,还是曲线救国了。”苏瞳有些不耐烦地挥手:“哎呀,不说这些了,你准备怎样弄钱?要多少?”
梁纾文听了前面若有所思,看她有些不耐,安抚地笑笑:“若能有五万两银子便够了。”那笑如明媚春天里的一缕和风,那么温暖那么和煦。
“哇,这么多,拿去砸人么?”苏瞳咂舌。
“唉,近几年,黄河泛滥,这钱就是为了今年汛期到来前,筹集,修坝之用。” 梁纾文颦眉道。
总觉得那白皙剑眉的脸不适合皱眉,苏瞳揉揉那挤在一块的眉:“眉头皱得多了,会变老的,那多可惜了这可爱完美的脸啊。”
梁纾文狠狠瞪她一眼,抓下某人爪子,握在手里。某人不与理会:“修坝只是治标不治本,疏导为好,而且长久还是得种树。”“咿?植树?为何?好像有个人曾经提议过……” 梁纾文回想。
“树才能固定土地泥沙,减少河里的流沙量,自然可以降低泛滥的程度。”苏瞳低头拨弄梁纾文纤长手指玩。“哦~想起来了,是有个治水官员曾提议过的。”“那个人绝对是个行家,找他没错了。人定了,钱呢?”手指玩完了,研究掌纹。
“嗯,我回去查下那人的资历。钱,要抓到他们漏交税收或其他把柄才行。” 梁纾文掌心被弄得痒麻难耐,收掌握住捣蛋的红酥手。
“把柄,还不容易。把他们的贿赂给收了,暗示古董、银子来者不拒。然后说要修葺河坝,皇上正头痛银子呢,识相的自然会再出笔钱,你到时候数数够不够,不够就威胁他们,说他们行贿京城官员。五万两银子,小意思啦,嘿嘿嘿嘿……”苏瞳眼冒金光,如同看到了座金山,乐不可抑。
“胡闹~”梁纾文嗔怪地斜看她一眼:“若是被皇上知道了,如何解释。”
“嘻嘻~”苏瞳知道他听进去了:“你端详下皇帝的脸色,要不就说地方官员悲悯天下孝心可佳,自愿捐钱,把地方官员名字一报,皇帝开心,地方官员也开心。要不然就实情托出,说你为了黎民百姓,出此下策,望皇上恕罪之类的话。皇帝自然是不会怪你的啦,能抓到老鼠的猫,不管白猫黑猫都是好猫,这可是伟人说的哦,嘻嘻……”
梁纾文以为她又混说:“知道了,是你这个伟人是吧,我知道。”
苏瞳也不辩驳,肚子,毫无形象地趴在书桌上:“我给你出谋划策,你要负责我的肚子饥饿问题。”
“呵呵,你这人……好了,用膳吧” 梁纾文提声朝门外喊了句:“小四,准备晚膳。”
听得小四应了,梁纾文伸手拉起苏瞳:“来,起来,用膳去吧。”
苏瞳没骨头似的,耍赖:“饿得没力气了,抱我起来。”伸出胳膊,等着。
梁纾文再次无奈,俯身抱住赖皮猫。
苏瞳很自觉地手箍着梁纾文脖子,等他立直腰,习惯地纤纤玉腿环住男子的腰。“你……你注意点……莫被别人看到……” 梁纾文这次争气没脸红,怕是习惯了吧。“哦,知道了,那晚上没人的时候再说……”苏瞳说完戏谑地就近舔了下男子耳垂。噌—大脑充血,梁纾文红透脸蛋:“你!下来!”“嘻嘻,晚上我去找你啊。对了,你有大澡桶吗?”苏瞳不以为意。“有,我房里有个。” 梁纾文强自镇定。“那,太好了,你吩咐下去,晚上多烧点热水啊。走,吃饭去吧,大人。”苏瞳拽着梁纾文,不顾形象地冲向饭厅。</P></T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