狠狠的揍他一顿,我甚至在想我要不要结果了他。
今天是阴天街上人本来就少,那个已经被折掉了一半的楼,附近住的人也很少,我可以神不知鬼不觉的干掉他。
把他丢进后车箱,在国道附近找个没人的远地方把他埋了。
以后就什么都不会再发生了。
然后我不需要跟老婆摊牌,我们不需要有隔阂,我可以装作什么事儿都没有发生过就行了。
一切都会真正回到正轨,不会再有问题……但是我从小受到的教育,使我不得不冷静。
我想我还是应该先打他一顿,危胁他一番,让他永远离开这个城市,永远不出现在这里,这样也能解决问题。
我的车开到了那里,停好车。
我从车里取出一把半年前在路边买到的长武士刀。
这刀最少有八十多历米长,跟那个朱懦短不了多少。
我卓刀而立站在那幢半残的旧楼前,阴沈的天气,风声欲来之前的冷风。
使我有一种无往不前的气势。
墙边和那天一样歪着那辆已经快报废的自行车。
「不错,你在家,很好!」
我走进去,一气冲上四楼。
我将长刀轻松的掂在手里,边走边凌空虚斩,锐利的刀刃破风的声音十分锐耳。
我知道不需要这个我也能收拾他,不过有这个更好,更能让他胆寒。
我几乎能想象这个胆小的老男人被吓破胆的样子,能想象出他跪在我面前痛哭哀求的德行……同样的那扇乱门的前面,里面同样是那两扇小门。
一扇烂的在左面,右边的一扇紧闭?大白天为什么要关着门?我看着那扇门有了一些疑问。
忽然间我的眼角瞄到旁边的蜂窝煤旁的地上,那里放着一个白色的塑料提袋。
那袋子里装着一双女式拖鞋,袋子上向那天一样的有一个小恶鬼的头标……
我的力气好像在一瞬间从我身上被抽走了,我的心也忽然向那天一样变得冰冷。
阴冷的风仍在吹,但是我已经没有了之前的气势。
我又来晚了吗?我呆立在那儿,好像是一个想要拯救自己的世界的英雄,但是这一次我又迟到了。
我的世界因此又要遭受毁灭性的肆虐吗?里面已经不向那天一样的安静了,里面传来女人冷漠的声音和男人畏畏缩缩应话的声音……正剧正在开始,而我……我看着那斑剥的门,向一个无边的笑话。
我呆立了一会儿,向那天一样走向了旁边的那扇烂门。
那扇烂门向那天一样歪在一边向一个倒塌的誓言。
我的腿向有千斤重,我把那把长武士刀当拐杖拄在地上。
我的样子看起来一定向那战场上的残兵败将。
我踩过了同样的垃圾,走到了同样的偷窥口旁。
与上次不同的是,这次是白天,虽然是阴天,但是我还是看得清室内,我旁边有一张还算完整的交椅。
我把它慢慢挪了过来,坐在上面,仿佛那是特意为奖励老观众准备的雅座。
同样的演员,同样的观众,一切似乎都到齐了。
我透过那个口子向里望去,同样的心在同样的滴血……</P></T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