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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喂喂!不是那家,我们要去的是隔壁那家!那家是……”
齐舟云看见一间看起来气氛不错的酒吧,便径直往里走,根本不管不顾方立新的叫唤;跟在后头的方立新却大皱眉头,这个小祖宗,一来就给他找麻烦,那可是gay吧耶!虽然万分不愿意,他还是硬着头皮跟着进去。
一进门,就看见坐在吧台的齐舟云已经开始灌酒,方立新马上上前阻止,“舟云,你不会真的受刺激了吧?”
齐舟云猛地往嘴里灌,酒精的气味在口腔里乱窜,喉咙不适应地发出抗议:“咳……咳咳!”
方立新脑海里转了一圈,齐舟云家里好像只有他一人?
看着齐舟云明明不会喝酒,却一杯、一杯的灌,方立新越看越担心,一把夺过他手里的酒杯,“别喝了,你有话就说啊!这是酒不是水,喝多了会出人命的。”
“你别管那么多,给我,把酒杯给我!”齐舟云大吼大叫,想抢过方立新手里的酒杯,眼眶微微发红,酒气刺激了泪腺,长长的睫毛被泪水渗湿。
这样的齐舟云可吓坏了方立新,虽然他认识齐舟云不到三年,但是当年拼着他厚得惊人的脸皮,足足在齐舟云身后跟了大半年,才化开这座大冰山,平常要看齐舟云皱个眉都是千年难得一见,而现在……他是在哭吗?
“舟云,发生什么事情,你跟我说啊!你解决不了的,我帮你解决。”方立新担心得不知道怎么办好,没头没脑的也不知道该怎么安慰他。
酒吧里的视线,渐渐聚集在吧台边的两人身上,戴着黑框眼镜的齐舟云,已经俊秀得让人着迷的了,现在没戴眼镜、泫然欲泣的他,散发著一种常人难以抵挡的诱惑,更何况这里还是gay吧,像他这样白白净净的小男生是最受欢迎的!
方立新架着齐舟云躲到角落的座位,叫酒保送上两瓶啤酒,
“舟云,我也是你兄弟,你不想说我不逼你,你要喝酒我陪你!”方立新把所有的酒都打开,拿了一瓶放在齐舟云面前
齐舟云瞧了瞧方立新,一直以来都觉得,方立新只是觉得自己好玩,才会一直出现在他面前,没想到最后陪着他的,居然是他。
“好!干杯。”
少年之间的义气,在相撞的酒瓶之间绽放。
酒过三巡,方立新没想到齐舟云的酒量那么好,明明比他多灌了好几瓶,却像没事人一样坐得笔挺,反观他,竟然歪歪扭扭地靠在他身上。
“舟云,虽然你没爹没娘的,但我也比你好不了多少,有的时候我还真羡慕你,起码没了,就没了念头,不用再期待那些乱七八糟的东西。”方立新软趴趴地靠在齐舟云的肩上,一边打着酒嗝、一边迷迷糊糊的说。
齐舟云冷笑一声,方新科技的小开,居然比不上自己这个没爹没娘的孤儿?
“你别不相信,我是有个有钱的老爸,那又怎么样?我妈的确是我爸正房,那又怎么样?”方立新越说越大声,摇摇晃晃的想要站起来,“我上有哥哥、下有弟弟,虽然都不是我妈生的,但是他们跟我一样都住在我家,外面不知道还有多少个等着住进来呢!”
方立新把酒瓶重重敲在桌上,“不就是想跟老子争宠吗?老子还不屑!你们要自己拿去,都拿去!舟云……齐舟云!你看着我,你说,我是不是一个不务正业的花花公子?我是不是天生就不是读书的料?哼!老子不稀罕,被他一个破老头子夸几句,难道能成仙吗?”
方立新大声嚷嚷着,以前虽然听过一些关于方家的传闻,但是每次看见方立新满不在乎的脸,齐舟云都以为只是空穴来风的八卦,没想到方立新玩世不恭的表面下,埋藏着这么深的幽怨。
齐舟云把他抱在怀里,顺着他的背,被方立新靠着的颈侧温温的、湿湿的,耳边有他小声的啜泣声。
“没事了,再怎么说他都是你爸,起码你还有跟你血脉相连的人……”
两个高傲的少年在角落里紧紧相拥,各自烦恼着各自的事。
从李家出来后,战奇域便约了淩晓易吃饭,两人十几年的朋友,中间分开了这么多年,该说的几天几夜也说不完;淩晓易约战奇域到酒吧坐坐,战奇域希望他可以在李天睿的事情上高抬贵手,只能舍命陪君子,便忘了跟齐舟云的约定。
“奇域,你看那边那两个小子,现在的年轻人真开放。”淩晓易跟战奇域同龄,外表看起来才二十出头的样子,一边慵懒地喝着酒,一边打量着在角落里的两个少年。
战奇域给了他一个“少见多怪”的眼神,现在在台北街头当街接吻都不算什么,更何况这里是夜店?发生什么都不奇怪。
“话说,你家那小子应该也这么大了吧?”淩晓易瞥了瞥战奇域,眼里是等着看热闹的兴奋。
“差不多吧!应该是那么大了。”原来高中毕业就可以上夜店了……
战奇域的眼神慢慢转向淩晓易说的角落里的两个人,但是神情却越来越狰狞,一副巴不得上前撕碎人家的表情。
“喂,这里是夜店,看人家表现得热情一点,也不用这样吧?”淩晓易拿着酒杯在战奇域面前晃了晃,眼前的人脸色越来越奇怪,“你可不要告诉我,你家那小子在那里。”开玩笑也不是这样吧?
战奇域头也不回地往角落里走,擒住少年,一手一个往后拽,将抱在一起的两个人用力“撕”开。
一把将齐舟云推到身后,冒火的双眼紧盯着方立新看。
“你谁啊?快把舟云放开!”对方高大的身影,压得方立新喘不过气,他见过的大人物不在少数,今天竟然被这人的气势给压制了。
“他是我的!”战奇域搂着齐舟云的腰不放,看着方立新的眼珠里写了三个大字,“你少碰”!
“放手,你放手!”齐舟云挣扎着,这个人的手烫得吓人,腰间的肌肤像要被烫伤一样,一想到他心里早有别人,他的心又疼了几分。
“舟云!”齐舟云越是挣扎,战奇域越是不放手,早上这个小家伙还一副春心荡漾的模样,躺在自己身下娇喘承欢,现在却又是一副翻脸不认人、嫌弃他的模样,难道早上的一切都是假?他只是闲着无聊,寻自己开心?不会的……不会的!他认识的齐舟云不是这样的!
这是战奇域第一次这样叫他吧?会不会是最后一次呢?现在的齐舟云彻底明白方立新的想法了,当初想方设法想博取别人的关心、别人的注意,如今的他不稀罕了……
老子不稀罕!
“你放手,我不认识你!”齐舟云用尽全身的力气,从战奇域的手里挣脱开,快步躲到方立新的背后。
“你不认识我?好!”战奇域一咬牙,狠盯齐舟云,“你不认识我,那你告诉我,今天早上压在你身上的男人是谁、让你脱得一丝不挂诱惑的男人又是谁?你又是在谁的怀里呻吟、又是谁让你达到了欲仙欲死的高氵朝?”
方立新扭头看齐舟云,这小子居然喜欢这种货色,还一大早就脱光光去诱惑人家,看来真是小看他了!
齐舟云的脸被气得又红又白,根本不敢对上好友的眼,只能硬着头皮跟战奇域对吼:“对!是我不要脸、是我不知羞耻,但也是我瞎了眼,才会看上你这个你这种人!你明明跟那个李天睿在一起,你又为什么要接受我的诱惑?为什么玩弄……玩弄我的身体!”
“天睿?这又关他什么事?”战奇域被吼得一头雾水,明明是他小子先跟人家搂搂抱抱的,现在怎么又扯到李天睿身上去了?“现在是你跟这小子在酒吧里卿卿我我的,到底关天睿什么事?听好,我不许你跟他在一起!
坐在远远的地方看戏的淩晓易无奈的摇头,几年没见,没想到战奇域还是这样的不开窍。
“你不许?你是谁,你管得着我吗?我齐舟云早就没爸、没妈了,再怎么没人管,也轮不到你来管。”
齐舟云的腰杆挺得笔直,小脸上凝聚着一股傲气,只有撑着他身子的方立新知道,他抖得有多么的厉害。
“舟云,别说了。”方立新小声的劝着他,看他们两人的架势,要是再吵下去一定会决裂的!等齐舟云想明白了,一定会后悔的,他对自己不喜欢的人,连冷哼一声都不愿意,现在肯跟这个魁梧得过份的男人这样争吵,一定是爱惨对方才会这样!
“为什么不说?立新,告诉他,你就是我的男朋友,我齐舟云爱的只有你!早上只是我无聊,想要逗逗你,你只不过是我的玩具罢了!”既然战奇域可以把他丢在一边,和别人亲亲热热,为什么他不可以找其他人来爱?说不定,他的心就不会这么痛了……
看到战奇域的脸色,方立新知道齐舟云完了,他也完了。
只见一个黑黑的影子迎面袭来,而后就没有了知觉。
“砰!”方立新倒在地上,连呼痛都来不及,就被齐舟云的拳头打晕了。
“立新!”齐舟云马上蹲到一边,查看方立新的伤势,眼里的惊恐和担忧根本藏也藏不住,就连战奇域扭头走了也没有发现。
看完戏的淩晓易无奈地摇头,他是想看好戏,不是要看闹剧啊!如今的他,已经蹚了一滩浑水,这滩……还是不要凑热闹了!
于是,潇洒起身,买单走人。
第五章
那天的酒吧闹剧,以一种因祸得福的结局收场。
因祸得福的人不是闹剧的主角,而是方立新,方立新被打的事情,被有心人在方家闹得很大,本来是想借机打击方立新,没想到方立新的爸爸不知道那根脑经扭到,居然正视起这个一直被自己冷落的正室儿子!
方立新住院期间,方爸爸每天到医院看望,唯恐儿子出了什么差错,这一连串举动让方立新受宠若惊。
住在单人病房的方立新,现在正一边啃着苹果、一边跟齐舟云讲电话:“舟云啊,不是我说,我爸现在完全像变了一个人一样,每天对我管这、管那的,我又不是三岁小孩,用得着这样嘛?”
“大人都这样的。”齐舟云淡淡地说,听得出来好友满满的抱怨,也是满满的喜悦,他却再也没办法享受这样的烦恼了。
“舟云,你是不是喜欢那个男的啊?”咀嚼苹果的“喀嚓喀嚓”声不绝于耳,方立新怕他爸爸知道,酒吧事件的起因是个男人,也不敢让齐舟云来探病,免得出了什么岔子,虽然齐舟云这几天在电话里,听起来没什么问题,但是他还是很担心。
“谁?”齐舟云站窗边往下看,远远的看到一个男人走进战奇域的店里,是他的新店员,也是他喜欢的人……
“酒吧里打我的那个男人啊!不要说我不帮你,其实我觉得那个男人应该也是喜欢你的!我跟你抱在一起,他赶过来的时候,那张又青又紫的脸,你又不是没看到,这分明是看到老婆偷人的老公的表情!”齐舟云扔掉苹果核,换只手拿手机,“还有、还有!那男人打我的那一拳又狠又重,还害得我脑震荡,这可是我为你受的,谁让你没事刺激那个男人,说我是你的男朋友!要是我为你挨了这一拳,你还是没跟那个男人在一起,那我不是白挨了?”
“你不知道……他有喜欢的人了。”齐舟云用手指缠着手机吊饰,眼神呆呆地望着楼下,幻想坐在柜台的那个男人,现在在做什么。
“我操!不会吧?舟云,这样的男人不能要,千万不能要……唉,我爸快来了,我不跟你讲了,省得他啰嗦;拜拜,我挂了!”
齐舟云挣扎着想要去将手机放好,但是从阳台走回客厅的路,好像变得前所未有的漫长,这几天他的头一直很痛,全身无力……
“砰!”
三天……整整三天了!
战奇域在店里走来走去,可是越走越烦,现在李天睿已经成功的被他驱逐到对面,所有的问题都是对面杂货店老板应该烦恼的,为什么他还是觉得心头躁躁的,好像什么事情没有做?
从酒吧回来后,那天他在楼下等到快天亮,才等到齐舟云回家,自从他上楼后,已经整整三天没有下来了,即使吃泡面也应该吃腻了吧?
不应该关心他的,当那个小家伙在酒吧里嘶吼地告诉他,他只是他的一时无聊的玩具时,他的心应该早就死了;可是每每闭起眼睛的时候,他都好像看见那个小家伙,一丝不挂的躺在自己身下,殷红的小嘴一张一合地喘息着,嫩白的娇躯透着粉红,好像唤着他快点去爱抚他、征服他。
再看看自己满屋子的商品,不是保险套就是按摩棒,看到每一样商品,眼前就浮现了用在那小家伙身上的样子;尤其是那套该死的情趣内衣!明明只是被他碰了一下,却仿佛沾染了他的气息一样,每晚睡觉他都一定要抱着它才能入睡!
他知道自己二十八了,而那个小家伙才十八岁,这十年,是他们永远跨不过的沟壑,他一次次的选择逃避时,明明是他先来招惹自己的,为什么被抛弃的还是他?他知道,他有他自己的世界,应该喜欢跟他年纪差不多的人……可是为什么?为什么这样的理由,却再也说服不了自己的心了呢?
晚上九点,战奇域第一次这么晚关门,楼上齐舟云的家,灯还是没有亮起来,就算不用吃饭,至少也要点灯吧?
战奇域对着齐舟云家的门,长长地叹了一口气,没想到还是走到了这一步,不过是当年的一句玩笑话,两人都是根本不懂事的小屁孩,连他都忘记了,为什么自己会记得这么牢?十几年了还不肯放手。
门铃按了很久,还是没有人来开门,旁边的住户都是些上了年纪的老年人,本来就睡得早又浅眠,想到自己在这个社区的人缘并不好,战奇域也没有胆子敲门。
从口袋里摸出钥匙,这是一年前齐奶奶给他的,希望他可以在她走后,好好照顾齐舟云,没想到竟然真的派上用场了!
轻轻地转动钥匙,一股作贼心虚的感觉油然而生。
“舟云?舟云,你在吗?”叫了几声没人应,战奇域摸着墙壁开了灯。
天哪,这根本不是人住的地方!
从客厅到厨房,到处都布满了灰尘,没有套防尘布的沙发根本不能坐人了,厨房里堆了好几箱的泡面和微波食品,看起来齐舟云都是靠那些东西过活;这个家在齐奶奶走后,恐怕再也没有人打扫过了。
打开齐舟云的房间,里面的状况看起来要好得多,战奇域稍稍地放宽了心,可是……他人呢?
夜晚的凉风微微吹进来,床脚边有支掉落的手机,正因为电源不足闪烁着提示灯,窗帘被风吹拂着浮动而起,阳台的情景隐隐可见……
齐舟云?
“舟云?舟云,你快醒醒!”战奇域紧张地托起齐舟云的脑袋,一遍一遍的叫唤着齐舟云的名字,紧张得脑门都布满了汗水。
“嗯……”齐舟云皱着眉难耐的呻吟,这声包含着痛苦的呻吟,将战奇域从惊恐中解放出来,小心翼翼地把齐舟云抱上床,盖好被子,
好烫!齐舟云的体温高得离谱。
“舟云,我们去医院好不好?”他一边帮齐舟云擦汗,小心地一边问,却久等不到回答;战奇域已经完全慌了神,他居然要一个病人作决定!
突然,一个人的身影从脑海中闪过……淩晓易!他可是出国进修医学的!
战奇域一通电话便将淩晓易从楼下唤来。
“找我什么事,楼下很多事情等着我做呢!”淩晓易边打呵欠出现在门口,根本还没来得及按门铃,就被战奇域一把捉了进门,要不是看他脸色慌张得像死了人一样,他巴不得踹他两脚。
“快点看看他,他怎么了?”
淩晓易一看见病人,马上恢复他医生的专业态度,认真地查看病情,“没什么,流感而已,没看到窗户开这么大,能不感冒吗?”
战奇域立刻关上窗户,紧张地问:“那要不要去医院?要打点滴还是住院观察吗?”
淩晓易丢一个“你看不起我”的表情给他,“不是什么大事,温度不是很高,我下去配点药,你让他多喝一点水,他等一下可能会发冷,注意保暖,只要不让病情加重就没什么问题了,还有,这小子有点营养不良,大概没有正常饮食。”
等淩晓易一走,战奇域马上去厨房烧开水,看到厨房那些已经很久没有用过的厨具时,心像被刀划过一样痛;自己都在这里住了好几个月了,为什么都没有发现他的异常呢?
淩晓易神速的带了药上来,教导战奇域药片的用剂和使用方法。
“你说……这是什么?”战奇域拿着药盒的手微微发抖。
“退热栓啊!”淩晓易满不在乎地说,奇怪的看了他几眼,“你不会用?很简单,塞到他的肛门里就可以了。”
“这不是小孩子才用的吗?”
“知道为什么小孩子才用吗?”淩晓易果不其然地看见战奇域摇头,“因为这对退烧最管用,药效最直接,也是人体最容易吸收的;再说,你那个小家伙未满十八吧?还没有脱离小朋友。”
淩晓易大摇大摆的回去了,摆明瞭让战奇域自生自灭的态度,管他爱用不用。
因为发烧,齐舟云向来素白的面容,难得透着红润,却是不健康的红;粗糙的大手一遍、一边怜惜地抚摸着他的小脸。
十三年前,当齐舟云还只有那么一丁点大的时候,他也是这么不经意的出现在他的世界里。
其实“南街北街”的幕后开发商,正是天瑞财团,李家当年举家迁移而来的大量仆人,跟台湾当地人结婚生子,李家人丁凋零后,再也不需要这么多的下人了,干脆由李家出钱,专门建了两栋大楼,提供给那些在李家辛苦了大半辈子的下人们居住。
这就是“南街北街”的由来,也是为什么那些看起来并不富有的老太太、老公公们,买得起这有些人奋斗一生都奢求不得的高级住宅。
齐奶奶还没退休前,也是李家的下人,李家的主子对他们好,下人们感恩戴德,齐奶奶直到孙子出世后,才退休离开了李家。
十四年前,李家后花园。
齐奶奶带着才四岁的小孙子,回李家探望老友,几十年的老朋友了,聊得一开心便忘了身边的孙子;小小的齐舟云那个时候,正是最好动的时候,一个人走啊走就走到李家的后花园。
“给我!”个子比较小的小男孩坐在秋千上,一边摇着小脚丫子,一边对着旁边的高个子大男孩叫唤;看他名贵的穿着,不难看出是出身名流的孩子。
大男孩撇着头,不理小男孩,但还是乖乖在后面帮小男孩推秋千。
“给我嘛!奇域哥哥。”小男孩一撇嘴,两只眼睛瞬间就水汪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