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在她身後放了个座垫,好让她坐回沙发外缘时,背能轻倚着沙发,而她的头,被另一个枕头垫托着,成俯视的角度,朝向华高。
嘴唇轻轻擦扫她耳垂,康奈德低语道,
“现在,华高会品尝你的私唇,爱。”
“康奈德,求──”
她很久没试过违抗他的要求,或者,更准确地说是命令。但这个,她不能。当然,如果是华高自发的想这样做,如果这是他想要的,像昨晚,又或者在这个晚上,他俩的关系自然发展到那‘情’度,她也会非常想望。但绝不是现在这般,他被命令着去做,羞耻的泪满盈,胸口因抑压不下的呜咽而沈重起伏。
“嘘,当然了,你害羞,爱,这我知道,可我也敢打赌,华高也非常希望能品尝你。是吧,华高?”
“是的。”
华高的嗓音之前一直满绷着愤慨,但此刻,他的声调转柔,转暖,甚至带着磁性的诱惑。
他不会把对康奈德的激怒转泄到她身上。他料到康奈德会要他这样做,迫她跨越那羞怯的门槛。所以他在康奈德下达指令前动作,康的命令只会让她觉得他是被迫着做这事的,像取悦她是件讨厌的差事般。他想让她感到,即使有康奈德的干预,即使是在他的注视下,即使是他编导安排的这一切,但华高想让她感到他是渴望她的,如此渴望。不理康奈德对他两人间那纤弱爱苗的粗暴扼杀,他决定,把她人生的这第一回口交,做得极尽温柔、极尽情色。
他靠前,更贴近她,温柔地吻她膝盖。然後,缓慢又柔和地,他轻推两膝,打开她大腿。鼻尖摩挲她微启的膝头,再细吻,这回是膝盖内侧。微往上移,柔软、轻分的双唇在她柔软、轻启的大腿上流连。吐舌,用舌尖擦扫她──这儿、那里、处处,然後给她色情的轻咬,他嘴唇所在的那点,辐射出阵阵热波,那搔痒的涟漪令她大气倒吸,令她身体紧绷。即使竭力镇静自己,但她突然的吸气更似吟喘。非常非常缓慢地,他压迫她大腿,令它们更分更开。
她知道自己的蜜处已暴露无遗,但比起裸露的羞怯,更让她感到屈辱的是,华高会看到她湿了,他会知道──被迫着吮吸他、被迫着坦露胸乳、被康奈德抚触有多让她兴奋。她感到他更分开她大腿,打开她,彻底暴露她的蜜穴。
他宽敞的肩膀来到她膝间,他靠得越近,他双肩便越挤开她两腿,他的唇舌就越往上爬,游移在她大腿内侧娇嫩的肌肤上。他的手往她大腿外侧上划,手掌栖息在她臀肉上。然後,他吻她私花前方的腿肌──先是轻浅的细吻,然後是妩媚的吮咬,让震颤的波幅散射至她的脚趾头,再往上回涌,涌回她的蜜处,直达腹部。接着是轻柔的碎吻,碎吻在她肉瓣平滑的肤肌上,仅在肉芽上方。她的呼息变得急速、粗浅。他让她等待、猜度他何时再施予碰触。她想那期待的亢奋已足够令她高潮。
当她再次感觉到他,她感觉到的是一条温柔的湿舌,轻轻的碰触她花缝的底部,只一会。另一会停顿,另一个细吻。然後,尽他所能达至的温柔,他的舌翔滑她湿漉的肉瓣,细致地品尝她,压止自己饥饿的舌,不让它过早埋陷进她。她已是极度渴望他,急需他嘴唇的压迫。他让她悬在那难以隐忍的焦虑中,只给她细小的她所期盼的。他唇舌每个细微的碰触均让她释出抑压不住的低哦──一如他俩第一次亲吻所发出的轻细低吟,让欲望的软弱浓罩他。她的气味、她的味道,深深地刺激着他,令他渴望她,令她刚用唇舌排解过的他的阳具再度复苏。
渐渐地他撬开她,研探她,卷陷进她,却只停留在欺弄花瓣上。他知道她已异常亢奋,而他也非常小心地,不让她过早高潮。每次吮吻间他会停下,後撤,他看她,看她的脸,她的表情──当她身体的官感被懊恼的思绪、矛盾的情感所压倒──闪现摇曳着各种色,错愕的羞惭、惊异的狂喜,还有迷蒙的如被催眠的折服。他也会看她的花穴,花穴因兴奋而漫上潋艳的深粉,与大腿及腹部白嫩的肌肤形成炽烈、鲜活的对比。而那景象会为他下胯注入新一轮的欲潮。然後,他会再度俯首,抚爱她的花瓣,用他的舌由一端舔扫到另一端,张唇含夹她的嫩瓣,舔她、吮她、微扯甚至啃咬。然後他又再度後撤,看到她的腹部因兴奋的呼息而起伏不断。
她想要高潮,那渴求是如此浓烈,以至於她想伸手到腿间触碰自己,用手指来来回回的搓擦湿瓣直到高潮。但她忍住,等待那份她快将乞求的吻碰。最後,终於他开始真正的吃食她。唇压住蜜缝,舌绕着亢奋的蒂核打转。她开始近乎鸣泣式的呻吟。他的手臂缠绕而上,搂按着她臀部,让她动弹不得的承受,那令人发狂的舌吻。然後,用蛮横的震栗方式,他把舌狂捅而入,如飞镖般粗硬的舌肏插她惊愕的处女蜜壶。她弓背,臀部不受控制的想跃起,但被他双臂紧扣着她只能僵在那儿,一动不能动地忍受他的舌翻搞出的销魂狂潮。她丢了、泄了,她高声尖呼,他的舌仍旧捣打着她──当她抵着他的嘴唇发抖、屏息,几乎号哭出声。
但他没有停下,救命,叫她怎能承受?!他摒弃抽插,转战那充血肿胀的蜜核。他的舌,一秒前还是那样急迫硬实,突转柔软,和缓地轻抚她。不时在,他会发下慈悲,把唇舌抽离,让她火热、水湿的花壶口感受夜凉空气的揉抚。然後让她浑身惊厥地,那湿热的嘴又会降压到她蜜处,沿她敏感的褶缝巧妙舔打,最後回归到悸颤着的肉核处,然後他植巢在那儿,搔逗她,擦刷那胀痛的蕾苞,一遍又一遍。当第二次高潮来袭,她全身痉挛抽搐,他贪婪的唇舌仍旧叠打、嘬吸,直到她──瘫坍、崩溃。
华高想把德芬纳进怀内,搂着她让她的高潮慢慢平息,可康奈德不会允许的。
康奈德发现自己几乎要妒忌了,看到他的德芬如此极致地屈从在这第三者的嘴下,但由此激出的兴奋盖过忌意,甚至超越他的自制力。用压抑的低哑声线,他让华高站起。然後眼睛警惕地锁着华高,这个起码比他高五寸、重四十磅的男人,康奈德让德芬起来走到他身边。
她不稳地站起,羞怯地瞥了华高一眼,然後绕过沙发走到康奈德身旁。暂时放下戒备,他看她依旧因兴奋的愉悦而酡红着的脸,过剧高潮带来的惊愕情马上被恐惧取替。他像慈父一样温柔地俯视着她,但色一暗,他把她猛扯到身前,伸出一只手,绕到她脖前,再占有性地勾搭在她肩膀上。
“现在,华高,我们到左边的小房间里,请领路。”
每回转换场地,都会给德芬与华高新的恐惧,疑虑康奈德接下来会要他们做什麽。两个囚徒互觅视线,但只够得上给对方短暂的一瞥──去安抚、平静彼此。
华高走到廊道上,康奈德带着德芬,隔着安全的距离,尾随在後。进入睡房後,康奈德命华高坐到床上,背抵床头。然後他掷出对手铐,要华高把手与床栏锁在一起。接着他又给德芬第二副手铐,要她把华高的另一只手腕也锁到床头上,并试了下第一双手铐是否有锁好。尔後,康奈德让她回到身边,把她带进另一个房间。
“到床上去,像华高一样。”品尝了她的恐惧好一回,他才补充道,“我要走开一回,你最好把枕头放好点,免得待会不舒服。”
她不喜欢这样──想到华高正无助地被锁在另一间房的床上。高潮余韵留给身体的淡恬柔美消退,她再次变僵,恐惧临罩全身。但她还是按康奈德吩咐的做了。
“很抱歉我非得这样做,亲爱的,但唯有如此才能确保你动不了歪注意,我也好去专注别的事情。”
他掏出另一双手铐,把她锁在床上。
“我会尽量不去太久的,爱。”
他温柔地轻吻她脸颊,然後离开,走时把门带上了。
焦虑让身体麻痹、发冷──当她听到康奈德的脚步声踏进华高房里,并把门关上。
康奈德坐到他先前挪到床边的扶手椅上。明知华高正死盯着自己,但康奈德没回看他,而是伸手拿起日记。华高的脸上纽结出新的憎恨与忧虑──一如康奈德早预料到的,他露出个阳光灿烂的微笑。
“我的德芬,或者,该说我们的德芬,是个特异、出众而又独一无二的女孩。了解她越久越多,我想你也会发现,她的外表已可预示出她的性格。拿这日记为例。”
他用食指轻弹了下日记本的封面。
“我百分百肯定,她会写下她与我之间经历过的一切。所以,我带着极大的热忱期盼着读它。”
他又透出个恶作剧式的,甚或带点孩子气的微笑,靠前一点,像要述说机密一样,他换上低柔的语调。
“我不得不承认,只准备看里面的内容已让我兴奋异常。就像小朋友在平安夜或生日前夕一样。你可能已猜出来了,是吧?”
华高静坐着,没搭理他,他知道康奈德那冗长臃肿的独脚戏定必会滔滔不绝下去。
“回答我,华高。你猜出来是什麽让我如此兴奋了吗?”
“没。”
“她撒谎了,华高。她撒谎了!我稍稍惩罚了她一下。事实上,真的,那根本算不上惩罚,从已有的经验得知,她是非常享受这一类的‘课程’的。可她不知道最大的惩罚是什麽──在她对我说谎的那一刻,在她向我发誓说她来这以後什麽都没写过那一刻起,我嗅出她深入到骨子里的恐惧。这里面到底有什麽值得她冒险撒谎呢?我真好得要死。”
康奈德知道华高正试图辩识他锐利眼背後的含意。真有趣,华高自己是否意识到他的表情已泄露太多──早前当康奈德第一次展示那日记,还有目下,当他再次把它拿在手里。是的,这里面肯定有些美妙的东西在等待着他──德芬的行为还有华高的。他打开日记,再度触上德芬那熟悉的笔迹。
“我得承认我有点困惑,这里没什麽东西值得她冒险的。当然,看我读她被我触碰、爱抚时的感受会让她尴尬,”康奈德边玩味着华高的恼火边接着道,“尤其是,她承认有多享受那禁忌的抚爱,还有,我的高压统治和她的恐惧如何强化她感官的刺激与兴奋。”康奈德给华高奚落式的咧嘴一笑,“可我也非常肯定,她自己也知道,她的那些感受我早已洞悉。她很清楚,无需读她的日记我也知道,在逃离以前,她就渴望死了我能肏她、上她。”
真是张扑克脸,连一下抽搐也没有。
“那麽,到底是什麽呢,嗯?这日记里到底藏着些什麽,让我们亲爱的德芬如此大胆、如此挑衅呢?”
他了然地笑看着华高,像他俩是共享着某俱乐部秘密的小男生一样。仍笑望着华高,康奈德的眼里写满淘气,他合上日记。回看着康奈德的盯视,某种不详的预感让华高全身冷硬,他迫自己用眼锁视着康奈德的,想不让那眼下移,下移去看他手中的日记。他满意了没?他是否自以为洞悉所有?康奈德唇角的笑意扯高,表情活像个竭力解谜的小孩,急着向同学炫耀他的小聪明。
康奈德的视线抛开华高的,往下移到日记上。张开的两掌把本子合上,细察那狭长的侧面。那里,在硬质封皮间,是雪白的纸页。华高看着那令人憎厌的、自鸣得意式的表情又再爬上康奈德五官──当他研究着那些书页时。那情,华高想,可能只有烫斗可以烫平。
康奈德在自误自乐,拖长那等待着他的欢悦的前奏。接近封面的纸缘是不整齐的,那里有德芬的手书,略带蹂皱的灰色,还因常被翻弄而稍觉破败。在她字迹以後的纸页带着原始崭新的纯白。然後,在那纯然白页的後面,有很多被板书过的略显污损的纸页。
原来,还有更多!
康奈德再次翻开日记,这一次,是从背面打开。掀开第一页,看到那不是她的笔迹时,康奈德不禁轻笑出声,那是华高的。他抬头看向他的囚徒,那囚徒带着一副顺应天命的表情。给华高一个微笑,康奈德读了起来。
燃着满腔狂怒与愤慨,华高看着康奈德翻过一页又一页。一小时後,康奈德读完日记,他知道了华高最痛苦的秘密。
“我不是那种以自我为中心的人,”康奈德不无反讽的道,“可此时此刻,我真怀疑我就是这世上根本没上帝的活证。如果真有上帝,那为什麽幸运之总站在我这怪人的一边呢?芸芸众生,却偏偏让德芬遇上你。还有这本揭露了你们隐私的双重日记,就更是一份大礼。”
华高吃惊地看着康奈德,不是惊讶於他那恬不知耻的自喜,而是在这刹那,当康奈德这样热切地展现他的欣喜时,他竟能透出一股几能教人喜爱的气质。
“告诉你,华高。之前,事情出了差错。我的精心安排进行得并不顺利,德芬遇到危险,她跑走了,我以为整个计划要泡汤了。我甚至质疑自己为我们的女孩所做的一切是不是对的。可这个,把我的疑虑全消除了。就算是全能的上帝也不可能把事情安排得比这更完美的。”
康奈德那孩子式的可爱在刹那间被他那目中无人的狂傲抹清。在他对德芬做了所有那些恶行以後,他居然还有面把那日记──那本日记使他与德芬分享、共洗去各自的痛,象孪生儿一样,虽在降生时被拆开,却能深切感受彼此最内心的情感──而他,康奈德居然把它视为命运之在眷顾他的物证?
“天啊,华高。真希望你能看到自己的样子。你看起来象快被气炸一样。在你看来我真有那麽邪恶吗?”
还用得着多此一问吗?盛怒下的华高觉得这问题荒谬得可笑。
“是的。”
在腾腾怒气下,华高的嗓音竟还能控制得那样冷静,康奈德暗自佩服。
“好,华高。先冷静下来,作下深呼吸,回想一下在这里发生过的事情,我有伤害到你们中任一人的身体吗?”
“有。”
“如果你是指皮带那一课,我恐怕不能把它算在内。而且德芬也很享受那一课的。现在,回答我──除了那皮带,我有伤害到你们吗?”
“没。”
“我有利用你们两中的任一个来满足我的性趣吗?”
华高没吭声。
“有吗?”
“你没勃起,没上她不代表你没利用她来满足你。”
“我不会假装我没得到乐趣的,华高。”康奈德发出低沈而温热的笑声,这样的笑声要在别的情况下会让人觉得魅力无穷,会让人放下防线──要是在别的情况下。“当然,我很乐在其中,可并没得到最终极的快感。你得给我点起码的信任。我花了很多时间、心力去作这些精心的计划,为的是要帮德芬摆脱她的枷锁,让她过上更充实、更有趣的人生。而现在,在知道了你的经历以後,虽然没时间作悉心的安排,可我相信我也可以给你同样的帮助。”
华高没理会康奈德说的关於他的什麽安排,他心里、脑里记挂着的只有德芬。
“你真以为你帮了她?真以为你正在帮她吗?”
“是的,华高。我是这样想的。我给这独特女孩的一切,恰恰是她需要的。”
“你错了,你不了解她。”
“错的人是你,华高。不了解她的人也是你。而最有趣的是,你不了解她的那部分跟你自我否认的那部分人格是那样的相似。”
“你没看到之前的她,现在她正学着勇敢起来──因为我。我见过她的恐惧──那是你强罐给她的。她怕男人,怕被触碰。”
“我知道,华高。我知道是我使她这样的,我也知道在你看来我很残酷无情。可正如我早前说的,你不了解她──真正的她。有看过这个吗?”
康奈德晃了下手中的日记本。
看着那被窃取的双人日记,华高没作声。
“有吗?”康奈德追问道。
“有。”
“这里揭示了真相的一小部分,那部分还只是她自己意识到的,愿意承认的──她内心深处色欲与恐惧的联系。她知道恐惧是她的催情剂,可她以为那只存活在她的幻想世界里,她没意识到,也不愿承认的是──在现实生活里,她也需要那种恐惧。她确实改变了很多,很可惜你没见过以前的她。这女孩从青春期以来就开始写最精致、最栩栩如生、最绝妙的虐恋色文,而她本人却过着无性无爱的生活。你有看到她在这里写的,所以你该知道,该了解──她不单没被男人碰过,她也没碰过她自己。她的身体从未经历性的愉悦。所有的情色只活在她脑海里,如果你看见她走在大街上,看见她跟异性交谈的样子,你会以为她是个纤尘不染的圣女,脑里绝不会有任何色欲的幻想。
“可看看现在的她。我敢肯定我所看到的你也定必能觉察出──在她眼里你是一个男人,我猜从你们刚相遇,从你追捕并逮住她,她以为你会强奸她那时开始,对她来说你就已经是一个男人了。而如果一开始你对她没那麽粗暴,她就不会像现在这样关心你了。”
“你经病──”
“我懂你意思,也明白我为什麽会让你害怕,让你困惑。要一个像你这样的人了解我这种人确实不易,可我是对的。”
“你错了,德芬才不会喜欢什麽强奸犯。”
“你不是强奸犯,我也不是,而如果你真的强奸了她,如果你是那种人,她就会很恨很恨你,你会伤她伤得很深。唤起她真实欲望的是她对我们俩的恐惧──那在她的现实生活里可从没出现过。”
华高陷入痛苦的泥潭里。他感觉到康奈德有在聆听,在热切的与他争论,他也在思量。而他也肯定──在看过康奈德与德芬一起时的样子,在见过他看她的方式,还有她日记里的描述後,他感到康奈德其实也在乎、关心她──只是以一种扭曲了的方式。他毕竟不是一个纯粹的变态狂、色魔。华高开始希望,如果他能找到合适的措词,合理的论据,也许他能改变德芬的命运,拯救她。
“也许你是对的。也许,在一定程度上,恐惧对她真有一点催情作用。可这并不表示你有权把一些特殊的经历强加给她。你可能会想这是她可以遇上的最精彩刺激的第一次。我可能会想她的第一次应该是温馨甜蜜的。可是可以决定她第一次经历的人不是你,也不是我,是她自己。”
“也许你是对的,华高。事实上,我敢肯定你是对的。任何人都无权掌控别人的生活,也无权宣告什麽对别人是最好的。德芬已不是什麽懵懂少女。她没经验,有点可爱,有点纯真,可她已经是成年人,有自主选择的权力,就象我有权作我的选择,你有权作你的选择一样,对吧?”
“对。”华高开始感到一丝微薄的希望,康奈德真会大发慈悲吗?
“可这有很大的瑕疵,华高。”
华高感到那希望正逐渐消融。
“我可以问你些问题吗,华高?”
华高看着康奈德没应声,反正回答也是多余的。
“你说德芬有权选择她自己的经历。可你得承认,有很多经历是由不得你去选择的,是在可选择的领域以外的。如果一个人希望被人肏纵,他是不可能雇个人来控制他的。有一些经历只有在自由愿意被剥除,在主权被夺走的情况下才会发生的。”
康奈德举起那本日记。
华高感到整个身体──每块肌肉,每根筋络,每个细胞都在收缩,绷紧。
“虽然不能说你可以理解,可其实你自己就有第一手经验的,华高。你,华高,不能享受与同性间的性事,嗯?不,你不是挛的,你是直的。这得归功於这社会的教育体系,你吸取了男人不该与男人性交的观点,你甚至很厌恶这种行为。这是你的一种身份认知,你的每一种人格特征都在警告你绝不能这样做──华高?都绝不会上男人。华高?都绝不会吹男人的阴精。华高?都也不会让男人帮他吹。然後呢……”
康奈德朝华高晃了下手中的日记。
“剥除他自由的意愿,告诉他他没得选择,告诉他最好乖乖就范否则……然後华高?都高潮了,射了──他的阳具深埋在一个男人的喉咙里。”
华高粗喘着,苍白的嘴唇紧抿在一起,他浑身沸腾着怒火,他想一拳揍碎康奈德的颚骨,让他永远收口。
“如果你问我,华高。我会说不是那家夥的口技有多出众,也不是另两个在你眼皮下滚动着的女人有多性感。是那想法,是那认知,知道裹缠在你阴精上的是一张男人的湿热的嘴,是那想法让你硬得那麽快,射得那麽早的。”
在微抿的双唇下,康奈德发出低沈而轻快的笑声。
“可怜的家夥,我还没费上半点心思就已经把你折磨成这样了。我不会假装我没在享受这一切的,可这不是重点。我只是想指出这种经历……”他又晃了下日记本。“这种刺激而极致的经历,要不是别人强加给你的话,是永远不会发生的。”
满腔的狂怒让肾上腺素如出闸的洪水般激扫全身,脑中掠过段段回忆,情感的起伏,有无数把声音在华高脑中响起,让他无法思考。是他为德芬感到的恐惧与希望把他的理智扯回,把他从康奈德的折磨中抽离。
“是的,”他嘶哑地回道,“你说得没错,那太棒了,我──高潮在一个男人嘴里的感觉──也许是,我一生中最刺激的性经历。那三个人,用枪挟持我,夺去了我的自由把那一切强加给我。高潮持续了40秒,也许有一分锺。一分锺完美的、被迫出的狂喜。那一分锺却也夺去了我的所有──所有。它毁了我的一生,我成年後19年来辛苦建立的所有东西──我的事业,我的婚姻,我的友情──所有的东西。这也是你想对她做的吗?给她一小时或者是一星期无限量的欢愉,然後让她迷惘,让她困惑,让她充满自我憎厌,让她以後的人生再不能跟男人正常交往,这就是你想要的吗?”
他努力把嗓音放柔,“你不知道,康奈德,你正对她做什麽。你没有权力这样干扰她人生的。世上最完美的高潮不值得用正常的一生去换取──不值得!”
“正常的一生?德芬注定不会过你所说的正常人生的。她是个非凡的女孩,注定了要过非凡的人生。过程当然不容易,甚至会夹杂着痛苦。可德芬不是那种读完大学,遇个好男人,然後安定下来,结婚生子的人。如果我没出现,华高,这女孩的余生都只会把性困锁在她的脑海里,到死的那天还是个处女。
“你也应该清楚,我说的并不仅仅是一连串刺激的高潮。我是在教她体验她自己的身体。也许她不会到死还是处女,也许,有那麽一天晚上,她坐在自己的小公寓里,写着另一段精美的做爱场景,最後决定尝一下她多年来所写的云雨滋味。也许她会到附近一家酒吧里,跟某个蠢笨的男人搭讪,然後跟他回家。你能想象这些吗?想象我们的德芬,我们文静、独特、了不起的德芬,她脑海里充满了紧张、色情、激越的性幻想,却把自己交给一头蠢驴,边接受他笨拙的摸索,边听他说‘你真是漂亮,德芬。来,让我先把那堆脏衣服扫到地上。好了,我们可以上床了。’
“为什麽,华高?为什麽要让德芬屈从於这样乏味的人生,当我有能力把它改写……”康奈德顿了一下,意味深长地看着华高,“不,当我有这能力时,我会把她的幻想一一实现给她看的。”
“因为那只是幻想。老天,你得明白这其中的区别。不是每个人都想把他的幻想一件件实现出来的。”
“我们现在说的可不是‘每个人’,华高,我们说的是德芬。而德芬,我敢向你保证,也很希望现实中的性能与她的幻想吻合。是的,她害怕。而也正是她的害怕让这甜美女孩的腿间那样的湿滑,以至於未被碰触前她的内裤已然湿透。你知道的,她每一篇的情色作品我都有读过,里面没一篇不包含暴虐统治的元素。她想被制服,华高。我有点後悔没把她的日记──她家里的另一本日记带来,这样你现在就可以看了。虽然她从没明确承认她想把那些幻想活现,可她自己也很清楚她作品中的幻想正是她对性与爱的一种憧憬与期许。她想被按压着,她想被捆绑,她想感觉落在膝盖上的手蛮横地把她双腿拉开。她想在她哭泣求饶时有一只粗鲁的手盖在她嘴上。可她想要的不是一个俗不可耐的强奸犯,她想要一个内心对她充满渴望的男人,那男人也热切渴望能给她欢愉。这就是为什麽,今晚,当我夺取她初夜时,既能激起她的恐惧,而同时又能给予她最大的兴奋。”
另一间房里,被锁在床头,德芬坐在午後渐变昏暗的光线下,男性的低语声飘进耳朵,就像虚无飘渺的幻觉,在这小屋的别处寻觅着她。
那些声音既是安抚,亦是折磨。他们的交谈告诉德芬,康奈德没对华高做……别的事。她不知该作何想象,康奈德用枪指着华高,他俩在那另一个房间里,远在她的视线之外。康奈德会干什麽,她几乎可以预见──不带暴力的折磨。他会对华高做的她害怕去猜度,但她相信──半是因为他的行为模式,半是因为那想法能安慰她──就是康奈德的偏执、狂热行动只是针对她而来的,全因她写的那些异故事与她的真实生活有着天渊之别。康奈德之所以对华高感兴趣,她努力让自己相信,纯是因为她的缘故。
他们的谈话也让她担忧。她敬慕华高,敬慕──这是她对自我感觉的诠释。如好友般深切地关怀他,同时又混着对他的甜蜜渴望。那敬慕背後还有信任,她确信他也关心她,她对他也是有影响的,她知道他性经验很丰富,但他并没把与她在一起视作理所当然。她感觉到,在康奈德出现以前,他俩间所发生的一切,对他来说也是特别的,是独一无二的。
但她也自知华高对她的信任很脆弱,而康奈德胡编故事的能力又那样强。她最害怕的是──那忧虑甚至已开始啃食她,让她发冷打颤,当她发觉他俩共处在华高的房间里──她最害怕的是康奈德会把华高拉到他的阵线上。尤其当她想到那日记,想到康奈德的眼球扫过华高的笔迹,她的心脏便会揪结着,痛。
华高那因痛苦经历而饱受折磨的灵魂会否被康奈德的邪恶信息误导?她最深层的恐惧,她甚至不允许那想法在脑里形成,是康奈德会粉碎她与华高过去两天里所建立的薄弱信任,说服华高相信,她早知着名的华高?都避世在此,她就是冲着他来的。
如果华高现在已是她的敌人,那他在康奈德那些计划里又会充当怎样的同谋角色?她竭力让自己保持冷静,但那些想法堆积在脑海里,泪水混凝在眼,溢出,沿脸颊下滑。她挣扎着想屏蔽那些想法,但没成功。它们已深入到她的意识里,每次想把它扫走,它又会挟着新的恐惧袭来。她感到她为华高而竭力保持的冷静也随那一串串的泪水慢慢流走,到最後她开始静静的啜泣起来。
思绪一旦步入那轨道,便再没法驶离,脑里满是他俩折磨她的画面──康奈德那洋洋自得的胜利情,华高苦涩的愤恨表情背後透着残酷的肉欲。她忆起华高的自白──他是何等享受强暴那女孩的过程,那女孩与她的朋友闯入他家里,迫华高经历那些充满羞辱却又刺激异常的性虐过程。如果康奈德令华高相信,相信康奈德与她本是情人,他同意了这个精心策划的游戏,让她扮演拯救者的角色,可康奈德後来又妒忌了,怕会失去她,所以向华高揭露‘真相’,如果华高真相信了,他会照康奈德吩咐的去做吗?当他蹂躏她,蚕食她的惶恐与苦痛时,她是否必须面对那双因被出卖而燃满仇视的眼眸?
想到他俩强迫着轮暴她,心口一阵尖刺的痛,尤其当她想到──哦,就是在这个下午!──她与华高睡醒在彼此怀里,在对方耳伴温声软语,那股陌生的、不期而至的幸福感温暖又搔痒着她。如果康奈德没出现,此时此刻他俩多半会在华高床上,他温柔地带领她,体味爱的历程,用甜蜜的吻,用柔情的抚爱,他迷人的灰眸闪烁着欲望的炽烈与蜜爱的温柔。身体似被扯成两半,想到那些已不可能再发生的,想象取而代之的会是什麽,华高残酷地指责她之前诚挚的付出,他的思想已被康奈德涂毒,他用狂暴的厌恶眼燃烧她──因那无名的背叛。
只要华高还是她朋友,还站在她那方,她感到,自己便能忍受所有,无论康奈德的计划有多扭曲变态。但随着那低语声索绕在耳伴,回漩不断。她渺小的希望也逐步销熔,她又再孑然一人,再度沦为这林中木屋的弱囚,被锁在这小床上,等待着男人们来大施挞伐。想到华高会因那虚构出的她的背叛而满受伤害,她又是阵阵心痛,思绪纷乱,惶恐、无助。她敌不过那泉涌而出的悲剧感,感觉自己像被揉皱了的废纸。泪水脱闸而出,她感到身体的力量也随那大串大串的泪水流走。她哭了很长、很长一段时间,却只敢静静啜泣,小心地藏起自己的惶惑,不想让华高知道。到最後,泪腺枯竭,她勉力镇定自己,等待着。那低沈的男声终於静默,华高的房门开了,她的房门开了,康奈德出现在她面前。
他俯凝着她因恐惧与受伤而略显冷硬的脸,她努力钢化自己,为待会可能会看到华高做准备。无论华高现在怎样想她,她还是不想让他看到自己的害怕,她不想再增加他的苦痛。
康奈德微笑着看她,欣赏着她这副任君采摘的模样──无助地被锁在床上,那小纱笼把她的躯体玲珑的呈现在他眼下。他感到所有这些都太美味了,而他也在享受着此情此景,带着无穷的期待。
他道,“嗯,亲爱的德芬,真的,真的是时候了。来,先让你准备一下吧。”
开锁後,牵着德芬的手,康奈德把她引入浴室,并关上,身後的门。
“抱歉,亲爱的,我没时间检查这里的东西,以确保能引诱你不乖的东西都在掌握之外,所以我不能给你惯有的隐私,可我们俩已经历过那麽多,相信这个也绝对难不到我们。”
他俯身打开沐浴器的水阀。
“要用马桶吗?”
膀胱已充盈了令人懊恼的一个多小时,但她摇了下头。他好性子地对她微笑了下。
“你最好还是用一下,爱。否则,待会,当我们到华高房间时,你会非常後悔自己没用的。现在,我背对着你。”
他转身面朝角落。
花洒发出的水声把她的忍耐力推至极限,她面红耳赤的坐下解手。让她多少有点安慰的是,至少,花洒喷出的水声给了她些许掩护。
“现在,”康奈德在她完事後道,“脱下那件小玩意,进浴缸里去。”
这一回,再无任何避忌之意,他态自若地看着她,看着她犹豫着,最终选择了顺从,恐惧着、尴尬着、颤抖着,她把那件透明的小睡袍自头顶脱下,然後放到他伸出的手上。这是她第一次,全身赤裸地站在他面前。饥渴地浏览着她白皙的裸体,他温柔的微笑背後,似乎沾染着遗憾。
“也许我说过太多遍了,德芬,可你真的可爱极了。”
他说得异常温文,就像是在鉴赏一件艺术品一样,而非品评她赤裸的躯体。她,像太虚幻境里的蜃楼海市,皮肤净白得给人半透明的错觉。摇晃着站在嫋嫋上升的水汽中,经紧张的惶恐让她颤栗不止,等待着,他那不知名的计划。
德芬洗澡时,康奈德挣扎着保持自己的镇静。排山倒海的欲望袭来,把他压得疼痛不已,当她遵照他的指示,洗涤自己──用洗发精搓洗头发,洗脸,洗擦身体,还有在他的命令下她用战栗的手搓洗那优雅的秘处,皮肤,潮红成诱人的粉色。
她静静地,非常专注地看着他,当她洗擦己身,当她把身上的泡沫冲走,当她关掉水龙头,接过他的毛巾擦干自己时。穿上衣服,被康奈德引出浴室,无数个念头在她脑里闪过。
看着她穿上另一件他提供的透明小外袍。她双眼融暖又带着恳求,他弯身在她前额印下一个轻吻,她的身体柔软又顺从,任他把自己按搂向他。他的身体愤鞭着脑内那涩口的偏执想法。下身涨硬得发痛,怒抵着她颤抖的身躯。手握着她上臂,用上巨大的意志力才能压下身体兽性的冲动。他执着她肩膀把她轻轻推开,把她转向浴室的门,旋开门把,把她引出。
“来吧,亲爱的。”
康奈德拉着她的手臂朝卧室走去。
“等等──”
“怎麽了,德芬?”
“哪里……为什麽…”
他那平静又宽容的微笑方式,让她觉得他只是跟她闹着玩的。
“游戏结束了,亲爱的德芬。我,要夺走你的童真。”
“什麽──现在?”
“还不至於如此无礼,不会在这廊道上,亲爱的。我正像个绅士一样邀你进睡房呢。”
她早知道这一刻会来临的,不见得就很意外。但同时,又确实叫人意外。只有在这一刻,当它真要发生时,她才意识到,她一直在催眠自己说他不会真这样干的。她不以为自己能走得动,身体突然虚软异常,而且抖得厉害。然後,不知最後几步是怎样走的,他们已进了卧室。
“甜美的德芬。”
康奈德用手指轻梳她的头发,他凝视她的眼温暖而柔和。
他俯身想吻她,她缩了一下。他微笑了,差点大笑出来。
“你不会真想反抗我吧,德芬。”他愉悦地问道。
“不。”
“乖女孩。”
脸上愉悦的表情流走,像要握拳般,他把指节收紧,深埋入她发内。挑起一根眉毛,他看她因动弹不得而突然流露的惊愕。然後,他用饥饿的吻掠夺她唇舌,似在预示着,待会他要侵占她身体的方式。
“这些日子以来,在我们都经历了那麽多以後。还能苍白、战颤若此,你真是太有意思了。”
他终於断开那穿透性的凝视,眼拂向别的什麽地方。
“你说是吧,华高。”
华高!他在门旁的角落,她进来时根本没看到他。他看起来是如此难过,如此害怕。她受得了的,承受得了康奈德所要做的一切。但绝对绝对不是在华高被迫着观看的情况下。
“康奈德,求求你,康奈德。你想怎样都可以,都可以。可是求求你,求你别像这样,不要在华高面前。”
“德芬,亲爱的。你知道的,我是深切考虑过才会做这安排的。”
康奈德什麽时候向恳求让步过?根本没意义的。但她站在那儿,用尽全身的力量去祈求──当康奈德冷静地回凝着她,似在考量她的请求时。
“你真的不想让他看着?”
“不!”她低语道,为了华高,她努力攀紧身体最後一丝镇定。
“好吧,亲爱的,如你所愿。”
康奈德从兜里取出条小要匙,递给她。
“松开他。”
脸向华高,她竭力保持冷静。她愿意做任何事,任何、任何事去抚平他脸上那明写着的苦痛。当把手铐从他手上拆离时,她本来想向他挤出个舒心的微笑的,但她知道自己脸上的经根本没抽动半下。华高自由了,她循他的视线向康奈德看去。他干吗坐到屋角大老远的那把椅子上,又不指示该把华高锁到别的什麽地方呢?
她回看华高,他正悲伤的俯凝着她,然後,她知道了。
当华高站在那儿,知道他将不得不做些什麽,但这一刻他仍怀疑自己是否真能做到,康奈德的话再次在脑中回响。
“她想在她哭泣求饶时有一只粗鲁的手盖在她嘴上。可她想要的不是一个俗不可耐的强奸犯,她想要一个内心对她充满渴望的男人,那男人也热切渴望能给她欢愉。这就是为什麽,今晚,当我夺取她初夜时,既能激起她的恐惧,而同时又能给予她最大的兴奋。”
“什麽?”简单的两个字透出他心碎的哽咽,康奈德用怜悯的眼微笑着看他。
“你有多喜欢她,华高?看你现在的样子,脸色苍白,浑身颤抖,眼泪都快掉出来了。可我也清楚地看到,你的阳具已经硬得象石头了。正如德芬那处子小穴会红肿湿滑一样──如果换现在坐我面前的是她而不是你,听到我说你马上要夺去她纯真了。告诉我华高,你有上过处女吗?”
他当然有很多机会。有许多少女自动献身,跟他说他将是她们的第一个男人。但他从不带这种女孩上床,他不想在他根本不在乎的人身上扮演这样的角色,负上这样的责任。在他还是摇滚巨星以前,在他还是家乡小镇上人人拥戴的乐队主唱以前,在他相对没多少经验时,围绕在他身旁的又总是些远比他有经验的女人。
“有吗,华高?”
“没。”
“啊──”康奈德笑得更深了,“太精彩了!我将给予德芬她的第一次,同时也将给予你,你跟处女的第一次。”
“上帝,你真的要──”
“你信上帝吗,华高?”
“不。”
“那你最好用些有意义点的词。”
“我不会听你的。”
华高无力的摇头,康奈德却仍挂着一脸自得的笑。
“你会的,华高。你将会上她──颤抖着、喘息着,在我的眼皮底下。你会这样做只为一个理由。那就是,如果你不上,就会由我来,换你在一旁看着。而我知道,这是你绝对受不了的。不是因为妒忌,虽然早前看到她在我手下愉悦的扭动伤了一点你的自尊。不,你不会让我摘去她的童贞,华高,因为你清楚知道她希望那个人是你,我也许是第一个唤起她对爱的触角的人,可让她倾注所有青春热忱的人是你。是你华高,她想奉上童贞的人,是你,而不是我。”
华高知道这是事实。他不信康奈德那套暴虐能燃起她欲望的鬼说法,但他知道她想把自己交给他,知道日後,当她回想起她的第一个男人是康奈德时,她只会感到酸楚、苦涩──她会想她的童贞是被一个绑架犯夺走的,这个残酷的男人。而如果那人是他华高,那麽日後回想起来,无论当时的境况有多荒诞,她也会想她的第一次是交给一个关心她,而她也关心着的人的。
“现在,我去德芬那儿,跟她闲聊一会,让她洗澡沐浴。在这期间,我想让你好好地读下这个。”
康奈德掷了一小叠纸在华高腿上。
“这是德芬那众多美妙故事中的一个。仔细地读,华高。里面写有你待会夺取她纯真的手法。在背面,我还加了点额外的……指引。你要紧按着上面的方法去‘做’,否则,你我们之间的这个小协议将不再有效。我过一会就领她进来,届时,华高,你最好合作点,带上适当的热情,否则我保证我会把你锁回来,再亲自上阵的。虽然这不是我的首选,可我是非常乐於这样做的。”
现在德芬站在他面前,仰视着他,带着疑问与恐惧。华高呼吸粗重,手颤动不断,当他修长、强壮的手指轻罩住她前臂,当他慢慢地引她後退。
“到床上去,德芬。”
他的嗓音低沈、静谧,却并不温柔。他的行径、他说话的方式透着某种吓人的情绪,无论他看起来有多伤感、害怕。
努力掩藏心中的恐慌,她坐到床缘上,华高逐渐迫近的身体比任何时候都更显得巨大。他一声不吭,伸出一条前臂放在她膝盖下,把她的腿转旋到床上。然後,没有微笑,没有舒心的爱抚,他提起一个膝盖降落到她身旁的床垫上,两秒锺後他已跨骑在她大腿上。
努力保持不动,保持冷静,理顺粗重的呼息,德芬知道自己在颤抖,知道眼睛因竭力挽留满溢的泪水而通红异常。但她想让他知道……
她挤出个平静的微笑。
“没事的,华高。我──”
“嘘──”
他的手严密地覆在她唇上,他的五官掠过一丝抽痛,但那情在他把手抽回时已流走。她转头看向正专注地注视着他们俩的康奈德。他是怎样想出这些的?不许交谈,所有这些,还要华高怎样行动。
但她会让华高知道的,他将会知道,她没事,她很高兴那人是他。深凝着他,她要让他知道她有多信任他,她是多麽多麽的关心他,她伸出手,她要抚平他紧皱的眉头,要温暖他苍白的脸庞。
但在触上以前,手腕被钳住。思绪一阵纷繁的混乱,她的手臂突然变得软弱无力,他松开她,把手探到枕头下,几秒锺後他取出一条松软的丝绸套索,套在她手腕上,收紧。
不,不,不!她用眼乞求,忘了那不是他。是康奈德,是康奈德在看着、编排着这一切。她想求饶,不要捆绑。她感到自己努力召集的冷静在一息间蒸发殆尽,感到她迫肺部理顺的平整呼息被打散,粗重难平,感到她强抑着的泪水突然灼热地涌出,沿脸颊下划。
为什麽?这有什麽关系呢?她不会反抗的,即使她愿意也根本反抗不了。那她为什麽还是这样害怕呢,无论被绑与否,她根本欲拒无从。
没有谈话,没有碰触,全然的静默。所有的一切都会降临到她身上,她什麽也做不了,只能去感受。那就让它发生吧。挣扎,或努力想说什麽只会令华高不得不制止她。还想出言安慰华高,但想到他将不得不再次堵住她的嘴,而康奈德只会更得意地笑看着这一切,她把欲出口的话收回。
为了华高,她努力把冷静寻回,看到她的泪水他也浑身颤抖,颤抖着把绸索的另一端绑在床头的铁栏上。她感到他冰冷、抖动的手,温柔地握住她自由的手臂,那是叫人宽心的碰触,当他的手抚滑到她腕部,然後是细滑布料引发的微搔,当它划过指节、手掌、手背,最後停在手腕上。华高的双膝仍跪在她臀侧,他的重量把她的身体紧实地钉压在床垫上,他的躯干向床头展伸,笼罩着她的。而她被捆绑着,手臂大张,象无力挣扎的翅膀。
老天,她看起来很害怕。她是如此娇小、苍白和脆弱。他俩独处时,她总穿着他的衣服,那时候她看起来要……大只一点。如今罩着康奈德那件精致的薄袍,她显得很纤弱。而他活像个林中巨人,为什麽他就不能缩小一点、柔和一点呢?
或者最起码可以对她婉言低语,保证他会温柔,告诉她他也很抱歉。他想用双臂环绕她,把她拉向自己,紧搂着她。但假如他说上只言片语,假如他太早拥抱她,康奈德会……他不得不依照被吩咐的去做──尽他能有的温柔。
她知道吗?她那双圆睁着的大眼里闪烁着恐惧,但她直脸他的凝视。她表情平静,身体柔软,几乎是放松的。他多想让她知道,他有多关心她,即使在他捆绑她,做所有康奈德要他做的事时。
想到要剥光她,怜悯生出的心痛紧揪着华高,快把他迫哭了。甜美、羞怯的德芬,与两个男人共处在这斗室里,她根本不知道是只有他上,还是两个都会。
心被狠蜇了一下──当他从她眼里读到了信任。因为他所有的怜悯、恐惧甚或关怀,都抹不掉他身体猛烈的欲求。在他对她有了那种种难以言喻的感觉以後,与她在一起。身体燃烧着急迫的欲望想占有她,占有无助地被束缚着、被他钉压在床上的她,她的小外袍展露的要比遮掩的多。她粉嫩的手臂因被缚的伸展更显修长,肌肉的微曲,腱筋的线条被暴露,被强化。她的喉咙与胸部裸露在他眼下,直至双乳甜美的隆起处,乳尖的深粉俏现在薄纱下。单薄的外袍仅覆至臀沿,她乳脂般的幼滑大腿被他压在身下。拉开三根缎带,这薄纱的小掩盖也将被移除。他怎能***如此钢硬、如此火热,火热地渴望着她,而同时又因怜悯、自责而如此哀愁、如此软弱无力呢?
没作多想,他扭头看向康奈德,微弱地希望他会微笑,甚至大笑着告诉他这不过是个玩笑。但那变态挑起一根威胁性的眉毛,盯着华高,直到他回头,看回德芬。
她大睁着的灰瞳看着他的手,看着他颤抖的手抓起束在她胸间的米色缎带,轻扯直到那精致的蝴蝶结松开。她胸乳间至腹部的裸肌在他看来有着不真实的美丽。
她的呼息变急变浅。他想让她冷静下来,想为她松绑,想拥搂她。但相反地他的手来到她左肩上,第二条小缎带处,松开。然後是右肩的小结。他听到紧张的喘息声──他的混着她的。他的眼触上她的凝视,尽量锁着她的眼波。当他的手来到她腰後,缓慢地把薄袍退下时,他能感到流过她身体的战栗。
哦,他想抱住她,用双臂环搂她,温暖她,保护她。
他渴望着,想望着吻她,爱抚她,品尝她,占有她。
她仰视着他,直迎他的凝视,看着他接下来要做的。他滑下床,没有了他的钉压,她看起来更脆弱,更赤裸。他知道她有多害怕,她怎能抑制着不哭出来呢?感觉像罪犯一样,他站在床缘,迫自己直脸她,小心翼翼地卷曲手指,在她内裤的边缘。他看出她竭力让自己冷静,一股新的愧疚涌来,当他发觉她轻提臀,好方便他脱下她的内裤时。她双眼紧锁着他的凝视,膝盖本能在合上。
他直立在那儿,憎恶那股残酷的威胁意味──甩掉t恤,解开皮带,拉下裤链,踢脱牛仔裤。然後,憎恶自己的勃起,憎恶自己,扯下内裤。她用同样紧张的冷静看着他的裸体。
但当他爬到床上,当他抓住她脚踝,迫她打开双腿,移到她腿间,她强作的镇静终於瓦解。当他的臀降压到她大腿内侧,他的大腿移到她臀後,迫她双腿分得更开,直至他分身坚硬、疼痛的柱体密实地压在她私处时,她浑身抖动着轻轻啜泣起来。
康奈德要他做的那些动作是***如此具体,现在在把她迫哭後,他终於有了一点小小的行动上的自由。他希望他能说话,他想知道他的碰触、他的吻对她来说是抚慰亦或恫吓。
缓缓地,慢慢地,他抬手温柔地,轻柔地抚触她丝滑的长发。他用麽指轻轻摩挲她泪湿的粉颊,她看着他,用疑惑的眼。在她看起来冷静一点後,他才敢慢慢地展臂,温柔地把她纳入怀内。他希望她双手是自由的,那样他就能知道,她是否会回搂他,还是竭力推打他。当他松开她,再次俯看她时,她看起来舒缓了不少,让他感到他仍有希望,令这即将发生的一切,没那麽像强暴。
他试探性地吻她脸颊,唇间触到她泪的水湿,尝到那份咸涩。他想用眼征得她的应允,但她怎可能同意呢?他给她最浅碎轻柔的吻,他的唇擦掠过她的。稍歇,再度温柔地轻吻,用三个绵吻描摹她左眉的长度,然後是她的右眉。想吻她脸上、身体的每分每寸,直到她平静下来,直到她放松,直到她感到被爱,感受到他的温柔,直到她也和他一般想望。他不敢奢望,但他想,好想好想她也能渴望他。
他给她的唇瓣另一个温馨的吻,当她回吻他时,他差点吟喘出声。她的嘴唇柔软而顺从,她张开双唇,觅寻。依然轻柔、缓慢、小心翼翼地他加深那吻。吮抚她丰润的唇瓣,浅尝她的软舌。吸入她震颤的呼息。
他的手轻缓的自她秀发下滑,划过颈背,停搂在她光裸的腰上,他感到她的颤抖,他希望那是因为兴奋与期待而非恐惧。当他在她耳伴低喘,舔吻并吮咬那软嫩的耳垂时他听到她沙哑而低沈的吟喘,一股热血向坚硬的分身涌去。她发出另一种细小的鸣喘──僵直在他怀内,当她感到他的勃发颤搐着抵贴着她时。可能是要让他宽心,她吻他脖子,湿滑、动情的吮吻,让沸腾的血液再次灌注向他硬直的阳具。
他再吻她的嘴唇,温柔依旧,但让她感觉他火热的兴奋。她接纳、回应他,每分每秒,他渴望她更多更甚,几乎忘了他只是康奈德的傀儡,执行着康奈德明确的、详细的疯狂指示。
结束那甜吻,头往後撤,他俯凝着她,想读她的思绪,揉抚她脸庞,希望能让她放松。然後指尖蜿蜒下滑,描摹她下巴的曲线,她喉咙的轮廓,还有锁骨的钝棱,再沿着她平滑的嫩肌下移,来到胸乳间。像倒影的两面,他的手仅仅接触到她的肌肤,用指腹描绘她椒乳柔雅的曲线。
她已然兴奋的呼息更见急速,当她感觉到他的触碰,看着他的眼随他手的动作流连。欣赏着她的美态,温柔地把他的大掌罩在她双乳上,温暖它们,感受它们的柔软,它们的形状,结实又丰润,硬突的乳尖诱人的抵着他掌心。想知道她会有何反应,他的眼眸回触上她的,当他用麽食二指轻柔地捻压乳首。她的脸庞染上瑰丽的深粉,她眼睑半闭地拍动着,她发出了一声细细的尖喘。一波波渴望的喜悦表情直卷她,当他在乳尖上脉冲着按压,轻轻揉转,再施力微扯,每一个微细的动作,均有她美妙的表情作回应。她的蜜唇惑人的轻分着,她兴奋的呼吸在吐出与吸纳间变成急速的喘息,她弯细的眉毛曲皱,她的情揉合着惊呀与渴求。
他犹疑着,俯首把眉轻压上她的,回头瞟了眼身後那变态。他必须,不得不,做下去。
他的触碰、他的身体贴压着她,那麽巨大、坚硬,却又如此温暖、优雅──他的一切以及他对她正做着的一切,让她融暖,悸颤处处。尤其是私蜜处,紧贴着他的,那想法无限扩大,吞食感官的所有敏感。她不时感到,抵着她颤动的它──坚硬、粗硕──令体内喷薄出兴奋与恐惧的颤栗。
他会把头点压在她额前,他会吻她,会看她的表情……
他後撤,手自她乳上撤走,留它们赤裸着,暴露在他的注视下,在康奈德的注视下。她的乳尖因明显的兴奋而更形丰满、硬突。
温暖、温柔地,双手缠上她腰际,抬起她臀部,让她更紧贴自己。她的身体伸展着,双臂被缎带缚着外张,还有华高结实的搂抱,让她感觉躯干被紧拉着的长绷,她的羞怯被全然攻陷──胸乳因背被迫弓起而向上突出,双腿大张着,夹绕在华高臀侧,每回当任一人作那怕是最细小的移动,她裸露的密处便会温润、水湿地贴着他的分身游滑。
一条手臂仍绕在腰後,让她动弹不得,另一只手来到乳蕾上,麽指、食指轻夹。华高的触碰在她纤弱的经上辐射出震动的激流,电击她乳尖,再把那电流散射到全身各处,留最後的涟漪在蜜处余荡。她脸似火烧,她鸣喘,只能无助地在华高身下辗扭,她痛苦地意识到,她的蠕动怎样令滑漉的私处研磨着华高的勃起,华高定必觉察到了,坐在角落的康奈德,以他的角度也定必注意到了。华高捏拧另一边乳尖,在她刚来得及平伏,在她刚能控制自己时,又要承受另一波颠震的冲击。
他停下,注视着她,看她的脸,看她因兴奋与尴尬而艳红着的脸,视线下移,他看她因急速呼吸而起伏不断的乳房,乳蕾鲜活、硬突。
他俯身时她呜咽出声,因坚硬的性具随他的移动抵着她的湿滑游移,然後她感到他落在乳肉上的他的唇,最轻微的碰触,他灼热的呼息打湿那梅点。当他湿滑的舌尖轻擦乳首的顶端时,蜜处爆出一阵兴奋的收缩。他的舌头另一段轻微的湿抚,引发她私处另一阵磨人的痉挛。当套在乳尖上的他的嘴唇盖合而上,当吸吮的压力给它饥渴的拉扯,当他用湿舌给它结实的打旋时,她战栗着呜咽,呜咽又变成困难的疾喘与哀吟,当他舔打、嘬吮乳房上最敏感的红晕时,他是否知道,她已濒高潮?
松开乳尖,乳首因他唇舌的抚弄而湿濡,比之前更硬突、更粉艳,华高後撤,看她。她被拉扯在放松与羞怯间,知道自己的兴奋有多明显,知道华高必已看出她身体对他的反应。他往下看,她的眼波也随他的视线下移。
看到躺压着腹部的肉龙,她吓了一跳,即使,早些时候曾与它亲密接触过,她甚至把它纳入嘴里。但现在,尽管身体已长伸着,但那粗长的勃起,它的根部栖息在蜜处的湿缝间,紫红色的肿大冠部则压在她肚脐上,身体一阵火烧火燎的阵痛。她不能──身体不可能?──容纳得下它的。
她眼睁睁地看着它後撤,感觉它温暖、结实地畅滑在腿间万千敏感的经下,她咬着下唇吞回快将脱口的求饶,因可怜的华高也没说‘不’的权利。惶恐地她继续注视着,当它没威胁着进入,代之以对肉芽绵柔的划扫时,她只能大声地回以呻吟。缓慢地,他抚玩她吟唱不断的经,上上下下,研磨肿胀的蜜核。他看她因澎湃的喜悦而呜咽、吟喘,他看她脸庞的方式,让她兴奋又羞愧。
当他的手下滑,罩上她臀部,当他靠前,恐惧又向她袭来,但他没迫切的贯入,她只感到降落身上的他的吻,吻她胸乳,还有他的舌,他的舌封缠、弹拍乳蕾,还有他钢硬的肉龙,前前後後的沿湿瓣滑移。她伸屈四肢、弓背、颤蠕、吟喘,尽她所有的力量去保持静止。眼中水雾迷蒙,她快将啜泣,但这回她知道,是因喜悦与想望,是因那不断攀升的、竭斯底里的需要──需要高潮。在她大张的两腿间,他的臀缓慢、微妙地摇旋,像真正的性交,却又没有插入。他的唇舌对乳尖振荡式的拉扯,让她紧绷在被缚着的锻带与他牢固的抓握间。她快要……任何一个,下一秒……
他停下,渗凉的空气搔痒湿濡的乳尖,她的蜜处抵着突然静止的刚硬龙首悸颤着。
他给她唇角一个细碎的浅吻。他细凝着她,如此如此甜蜜地,她几乎要以为他已经在她体内了──就像他也感觉到她的痛苦、她疼痛的需求一样,而她也能感他所感。她希望手臂是自由的,那她就能用双手去抚挲他脸庞,把他拉向自己,吻去他眉宇间的浅皱。她希望她能告诉他,她已经准备好了,即使她还没有。
视线仍被他锁着,她能感觉到他的震颤,当他更拉近她,臀部後退一点点。她能感到他分身的粗长沿她瓣口下划,呼吸一疾,感到柱体的头部烫贴着她,找寻着入口。她浑身发僵,静待着。
一只手把她紧搂向自己胸口,华高的另一只手轻托起她粉臀,他的臀微妙地轻扭,寻觅着那爱的根源。她倾听着他紧张的呼息,知道他要把自己绷得很紧很紧,才能像现在这样慢慢来,温柔地、小心翼翼地慢慢来。他硬顽迫出的圆钝压力在不断增大,如此轻缓地前探,然後又温和地後退,再然後缓慢但坚决地重新钻入。他在打开她,缓缓地、逐步拓穿,那圆钝的压力削成尖痛,当他贯穿那道见证着处子身的屏障。
她退缩着尖喘时,他看起来也很受伤,他也会喘息着完全停下。其实并没有很痛,她希望她能告诉他,希望自己能冷静、放松,用一声轻吟、一个微笑去接纳他。她凝视着他,尽力显示自己还好。互凝着彼此,几下扎实的最後推进,他完全没入。感官的洪流击擦全身,她疼痛的需求得到回应,他,他粗硬的分身突然充满她,火热的愉悦旋涡混着痛。在那不断膨胀的喜悦源点有着小小的尖痛,蜜道裹着他收缩,震颤着圈夹。老天,他在她身体内。
不再是处女了。
他仍陷在她的深深处,搂着她,他的胸膛烫贴着她胸乳,两人几乎是同步地喘息着。他俯首吻她脸颊、她耳垂、她头发。再度迎上她眼眸,温柔地他开始移动──在她身体里,抵着她。已没多少痛楚,而她期待更多。那份震撼,她感到他如何充塞自己,如何摩擦着移动。康奈德对她的诸多碰触并没让她准备好,去接受这个。如此充盈、如此紧密地,一起,她感到……与他在一起。
那感觉太太美妙了。恐惧枯竭、痛楚退却,火烫的需求上升,猛烈、炽热地让她用身体搜觅他。那是一种她从未体验的愉悦,给她异的不适感。深深地,移动着,碰触她的内蕊,激颤她。如此炽烈的感觉,预示着痛,却又让她贴着他蠕扭自己,寻觅更多。她没意识到自己是怎样抵着他扭挪的,直到她发现他看起来没那麽害怕了,他在她脸上搜索着有别於准允或宽恕的别的表情。视线交触着,她感到一股欣悦的血流冲擦全身,释出苦痛,构筑愉悦。她微笑了,唇角不自主的上翘,自康奈德出现後的第一次,不为抚平华高的惶恐、内疚而强装出的,真正的、会心微笑。在这一刻,华高的身体从僵硬、痛苦的紧绷中缓缓软化,向她臣服出,整个身心。
他的身体火热,钢硬,几乎是静止的,压抑着自己的喘息与战颤。她的身体也僵硬着,疼痛着需要,需要感觉他的移动,她的绒道绞缠着他的壮硕脉冲着收放,寻求他下一波的抽插。
他看着她的表情从恐惧熔化成缠绵的想望,而他也渴望着──释放。然後她的表情变得火热、饥渴,她整个身体软化,寻觅着他。锁着她的凝视,手指插入她发间,他开始移动,身体抵贴着她,探索她最火烫的深处。她随他臀部的每一下律动吟哦,拱身迎合他。他把她推向那临界点,早在他进入以前,她就已徘徊在那悬崖边上,每下深入、缓慢的插入,均承诺着最迫切、最终极的欢悦。他灼热的肌肤贴着她平滑地游移,两人体息溶混,他低沈的喘息在她耳边吟唱。
每一秒,她都将要……如此美好,那麽的美好。她几乎忘了康奈德的存在,忘了该为自己的兴奋、快乐而感到羞耻才对。他臀部每下抽插均有她哦吟的响应,那粗大、坚硬的柱体推挤进她的深深处,他的鼠蹊擦扫着、压贴着蜜核,让她战栗,战栗在那排山倒海的愉悦激流下。然後他等待,让她体味每段感官波澜,及其散射出的翩跹涟漪。接着他会重新缓慢的导入,一毫米一毫米地没入,让她感觉吹打在汗湿皮肤上的夜凉空气,感觉他甜蜜的充塞,他的充塞留她独自虚空。一股近乎绝望的需求升起,她焦躁、着急,盼望他的再次灌满,用他的肉刃再次填满她的湿地。
他在爱我,华高在爱我,她在心里默念遍遍。那想法,他所做的一切在她心灵激出的碰撞,又倍添了身体的震撼。
她吟喘着,泪水快将掉出,因她极度渴望的高潮好像永触不到似的。就像他肏控着不让她到达一般。他眼浓烈地注视着她,观察着她每个表情的变化,读她。把她引领到那巅峰的边缘,又把她扯回,一遍又一遍。
妈的,她想要。想要,想要!每声哦吟均是句恳求,求他结束那折磨,那需索。
他移动了下,一只手罩托着她臀部,搂着她,让她更紧更紧地贴着自己。摩挲彼此鼻尖,互锁着对方眼,呼吸着彼此的气息,血脉用同样的节奏、旋律微妙搏动。拍击她肉核,撞击她最深最深处,用每一下泵入。突然间,那箍出沈重压力的紧结释脱,她的私处、腹部,整个身体痉挛着全线崩溃。他与她共振,深植於她体内,而她,她尖声泣叫──赤裸裸地尖泣着,释出无穷无尽的喜悦。
释放,幸福、快乐地释放。他不知道,他或她是否能,在这样的环境下。老天,她是如此的……仍在她体内,但他感到身体一股灼烫的渴望,渴望更亲近她。
整个过程她任他注视自己,让他看她,看伪装的淡漠退却後,她的惶恐、疼痛,她的兴奋、愉悦,她赤裸裸的需要,以及之後的降服,高潮时伪装与安全感的全然剥落,然後是高潮过後那甜蜜的软弱。
德芬,芬!
现在,他想要,他必须要,这是此时此刻,他唯一能想到的。他不得不,那感觉很自私,感觉这是不对的。但当他紧抵着她移动时,他能感到她也拱扭着回应,她的身体在探觅他的,让他差点忘了他的愧疚。
这用不上多久,自进入後,他一直强压下身体的欲潮。他想要她,有别於头天初遇时的原始肉欲,却更不容抗拒。相处的短短几天更似数月,数月的嘶哑渴望。
现在他在她身体里,在她灼热、水湿的身体里,带着明显的愉悦她看着他的脸,而即便是最细小的磨移也会让她抽喘,她的下唇颤抖着,让他的身体突然间温软、刚硬又火热,所有感觉同时迸发。
高潮过後,再感觉体内的他,那与之前有着微妙的差别,太过敏感,带着可怕的不适,但又以某种独特的方式,让她饥渴地想寻觅他。
他全然停歇,紧搂着她,不让她动,让她感受高潮纯粹的冲击,直至它平伏。然後,他移动,缓慢地抽插,半分几毫的抽撤,再徐缓地重新钻入,让她喘息、扭滚。
他的表情,现在是那样的不同,全新的折磨,那是他所有的需要。他的灰眸寻觅着她的,软弱地,坦承所有。
他战栗的身躯紧绷着抵着她。即使没移动,他宽阔的胸膛仍猛烈地起伏着。
前额贴着她的,手指深陷进她发内,他们的气息吹打着彼此的脸。她感到他身体的变僵,感到一下突然的深插,他密实地强抵着她,她听到他长长的低吟,他的眼闪过一丝慌乱与迷失。
她能感觉它!
他高潮时,深植在体内的阳具如何脉冲着抽搐。太了,她用整个身体去聆听华高的高潮──他吼吟的喘息,他颤抖的躯体,他的手臂、他的手如此紧实地拥搂着她,他寻觅的眼,他的肉具如何在她身体深处哆嗦着颤搐。
吻,是的,吻,现在感觉覆在红唇上的他的热吻,那样温暖、甜蜜。
但愿她也能回搂他,抚梳他的密发、他的厚背、他强壮的臂弯,抚爱他脸庞。
那吻停下,他看起来为何那样怪异?感觉他自她体内滑出,感觉她突然的虚空。夜凉的空气打在她火热、水湿的肌肤上,当他松开怀抱、後撤,滑下床,退回门边的木椅上。她恐怖地看着他把锁在门把上的手铐扣在自己腕上。
她不能看,不敢看。他的脚步声自角落传来,缓慢稳固地,步步迫近。
“德芬。”
她迫眼上迎,看向正俯凝她全身的康奈德。
他,一如所料地,带着那惯有的邪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