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被女主念叨的雪思正在御花园散步。
她听说皇帝喜欢春梅,就天天来御花园折梅花,初春的梅花开的很是鲜艳,尤其是河边的那一株,浓正的血红在春日是最灿烂的颜色。
她像往常一样踮起脚去折梅,脚下的鹅卵石却突然松动,花盆底的鞋子失去平衡,雪思身子一歪落入水中,溅起巨大的水花。
“救命……救救我……”
冰冷刺骨的湖水迅速包裹住身体,衣服吸满了水,沉甸甸地将她往湖底拖去。附近没有任何人,丫鬟被打发回去拿披风,洒扫的太监不知所踪。
最后,这个年轻的女孩没了声息,湖面荡开一圈一圈的涟漪,最终归于平静。
观众张大嘴巴,没想到骄傲肆意的雪思会是这样一个结局。
从拜见皇后大家担心宿雁会遭到记恨,到颂嫔命人告诉雪思假消息,让她天天去御花园。
观众以为颂嫔只是想小小的为难她一下,毕竟撞衫真的很尴尬,见小姑娘天天冻得瑟瑟发抖也要折梅,观众还笑了几声,希望她长长教训。
没想到只是一个眨眼,雪思就淹死了。
镜头特意在鹅卵石上停留几秒,观众看清楚了,鹅卵石有人为撬开的痕迹。
【死了?!】
【卧槽,颂嫔好狠,直接把人弄死了,撞衫而已,至于吗?】
【太阴险了,先放假消息把人骗过去,然后撬松了鹅卵石!穿着那种怪的鞋子肯定会滑下去啊!】
开场就弄死了一个女孩,观众下巴惊掉了一地。
郁璟告诉观众,还有更狠的。
宿雁生病了,一日比一日憔悴,很快就卧床不起,太医来看过开了几副药,宿雁吃下去却不见好转。
“姐姐,我怕。”玉玲扑到宿雁怀里瑟瑟发抖,雪思淹死的消息让她惶惶不安,只觉得宫里是个处处吃人的地方,“太医真的可信吗,或许是他故意害你!”
宿雁咳嗽两声:“我略懂两分医理,他开的药没问题。”
按理来讲她只是普通的小感冒,不应该病这么重才对,药材的剂量也没错。
“玉玲,帮我打开窗户,一屋子的药味快要喘不过气来了。”
她是秀女中家世最好的那批,分配的房间也很不错,窗外就是一株红梅,困在储秀宫学规矩的日子,赏梅是唯一能令她开心的事情。
“姐姐,你还在咳嗽最好不要吹风……算了还是打开吧,房间内总有股怪怪的味道。”玉玲挥舞手帕试图驱散那股味道。
“傻丫头,屋内都是药味,当然会怪……”宿雁的笑容僵在脸上。
观众不明所以,然后他们就看见女主吃力的坐起来:“玉玲,你说屋内的味道有点怪?”
她整天喝药,鼻间都是药材苦涩的味道。
“是啊,有点苦,但是细细一嗅有股甜甜的味道,靠近姐姐的时候尤其明显,我还以为姐姐嫌弃药材苦涩偷偷吃糖了。”
宿雁的眸光闪了闪,靠近她尤为明显?
她在床上慢慢摸索,半晌,在床的夹缝中掏出一块指甲盖大小的东西,如果不仔细看,玉玲几乎以为那是一块泥巴。
“姐姐,这是什么?”玉玲好问道。
宿雁只觉得天旋地转眼前阵阵发黑:“……能让人精恍惚的药丸,时间长了还会精失常变成疯子。”
玉玲猛地抬头,看着宿雁一天天瘦削的脸颊,眼中满是惶恐。她像是一只受惊的幼鸟,惊慌失措地向宿雁扑过去,试图躲到宿雁的羽翼下寻求庇护。
华楹楹的身体下意识后仰,后背砸在墙上的剧痛惊醒了她,她捂住噗通噗通狂跳的胸口,眼前出现了无数小黑点。
只是一部电视剧而已,她这样告诉自己。
好一会儿,失衡的心跳趋于平静,她摇摇晃晃向洗手间走去,镜子中的女孩额头、脖颈满是冷汗,嘴唇微微颤抖着,瞳孔在灯光下放大又缩小,昭示着内心的不安。
[嘀嘀嘀——]
光脑的声音在洗手间内回荡,华楹楹定定,接通了视频。
“嘤嘤,你还好吗?”
华楹楹努力装作没事的样子点点头:“还好,怎么,你吓到了?”
余蔓蔓把嘴里的话咽下去,好友怎么看都不像没事的样子,换做平时,她早就暴跳如雷地警告自己不准叫她嘤嘤。
“我有点怕,今晚我想跟你一起睡。”
华楹楹嫌弃地看了她一眼:“胆子真小,来吧。”
戏宫上映的时间是周日晚八点,瑶光学校明天一早有课,所以大部分学生都会返校,余蔓蔓一路走来,发现有很多学生在宿舍追剧。
说起来郁璟也是瑶光的名人,毕业于这里不说,还有作品上了校庆晚会,校内的学生自然会多关注他一些。
一个女孩跌跌撞撞从宿舍里跑出来,一头撞进余蔓蔓怀里,她脸色惨白,抓住余蔓蔓的力道像是在抓住最后一根救命稻草。
“对、对不起,我有点怕。”女孩这样说道。
……
悠扬的片尾曲缓缓响起,一段琵琶独奏的音乐由小变大,琵琶本是大珠小珠落玉盘的清脆,却在女音的伴唱下显得凄凉彷徨,仿佛在叙述一个悲伤的故事。
不少观众瞪大眼睛,下意识看向右上角的时间。